出广庭关下二十里有一处长河叫金水河,此河源自上源的黄河,追溯其源头,出自青上的高原,也就是现代人称得青藏高原。
此河在大建过境五州,最终流向邺州,汇入黄河奔流入海。
在入境过凉州府,秦川,颖州,庭州,邺州,其中流经颖州的一段刚好过东屏山经地下水道穿过一段金矿流经庭州。在这一段就成了颖州的下游,河中偶尔会有黄金随着河水被搬运下来。故而,这一段就叫做金水河,有想要捞金的人经常在浅滩处设淘金场,抱着赌运气的心态洗金子。
去青海冰川,顺着金水河走会快一些,故而大军开拔便选择了这个路线。
在一处浅滩之处,军队暂停休息一段,赵小年借空和杨金海两人一起来到浅滩处逛逛。这里有一个已经被废弃的淘金场。
黄河水浑浊,浅滩的泥沙堆积又厚,说淘金,哪有那么容易,基本上十去九空,抱着运气的程度淘金不可取,时值夏末,秋收在即,也没有人有闲工夫在这里耗。
看看不远处的纱网还落在沙滩上沾满了泥土,湿润的颜色尚未褪去,看起来,应该是不久前才被抛弃的。
着护卫们望风把守,一身布衣的赵小年和身着金色铠甲的杨金海一起走过沙滩,来到水边,拉开裤腰带,尿上一泡。
这当空里,赵小年调笑一句:“杨老将军老当益壮啊!夫人没少滋润吧?”
“哈哈哈!”
杨金海红着老脸笑道:“多谢赵大人的舒经健腰丸!哎,老了,就要懂得适可而止!呵呵。”
老将军叹了口气说道:“这一次多亏赵大人帮忙,否则我杨金海真是没脸去见杨家的列祖列宗了!”
“客气了,老将军为大建戎马一生,如果连你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啊!”
“呃……”
略微有些难受,脸色也有些苍白,老将军慢慢提起裤子,将鞋子慢慢踏在有水的边缘微微浸入,随后转过,在沙滩上使劲擦两下。
看看赵小年,他不免愁眉,沉默了片刻之后走过来,他说道:“山西的事情我罪无可恕,宝儿的疏忽……不是我想替他开脱,全是我的疏忽和放纵!”
老将军眼眸里露出痛苦和懊悔:“离阳王的密使最早盯上了我,但是被我拒绝了,那时候我就不该犹豫,直接杀了他!可是我还是动了念头,他是离阳王……”
看着老将军低迷的神色,他正站在沙滩上却垂手无力,往常最习惯的动作,那个捉刀的飒爽英姿,今日也不见了徐徐。
他继续说道:“他们见说不动我,就对宝儿动了心思,那时候我太小看他们,没想到他们会买通冯升和粱右奇。甚至想架空我!混蛋!”
说着,杨金海狠狠跺脚,啐了一口。
“若不是他们整日里围着宝儿,阿谀奉承,导致宝儿成了现在的模样,我……”
“爱之深,责之切,什么事情不要往孩子身上揽,如果你不给他那么大的权利,他又怎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
杨金海哑然,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们能假借你的名义调动王忠义,这么大的纰漏,你体察不出来?恐怕,你也不是没有犹豫过!”
耸耸肩,并没有给杨金海解释的机会,赵小年继续说道:“山西只是个开始,他们准备的很充分,二十年,甚至更久,西北,甚至可能还延伸到西川……”
若有所思,赵小年眸光一闪:“甚至是青州,湖州,他们想做的是恢复到二十年以前?五国并起的时代?或者,更早?想要二十四国?”
听到此话,杨金海不由一惊,似是想到什么,抱拳道:“是我该死,太糊涂了,难怪他们连我都要杀!”
“连你都杀?”
“若非宝儿悬崖勒马,把粱右奇杀了,恐怕真中了他们的奸计!但那时,已经为时已晚,耶律黑风已经打过来了!”
赵小年点点头,站在金水河边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们是这样,那他们的根子就是那些四国的流亡者!不止是离阳王这么简单!”杨金海皱眉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青州,肯定有青州参与其中,青州是他们大本营!”
他信誓旦旦,似乎十分肯定。
“青州王虽然已经没了,但是江家还在!”
看着他这番惊讶和诧异的表情,赵小年深深的吸了口气。
滚滚的河水流淌而过,河床上留下一串串晶莹的水珠。
河面波光粼粼,阳光照射到水中,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在河道边,有一块巨石,巨石上有许多的凸起的山包,那些山包像是用刀削平的一般,看上去十分的整齐,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割过一样。
这些山包的顶端,有一颗枯败的巨树,似是独立于其上。
这棵树看上去像极了一座腐朽的城堡。
这座城堡的外观就像是由巨型的石头雕刻而成的一般,在阳光的映照之下,显得苍凉而荒弃。
枯树表面布满了密集的裂痕,这些裂痕的颜色呈现出暗褐色,像是血迹斑驳的图案,堆砌在山包上仿佛一座废墟一样。
似乎察觉了赵小年的异样,杨金海闭嘴了,不再多说。
“青州是聚险之地,若大建强攻青州,死伤最少在数十万以记。当年若不是有人帮忙,凭着大建那点军力是不可能灭得了青州的,以前是,现在也是。”赵小年眼眸流转,将目光从那枯败的城堡转移到了杨金海的身上。
“你是要告诉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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