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暗网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外人全额持有如此数额的信用点数。”女仆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波澜，用着完全的陈述者的语气。
“百分之七的年利率换来每年百分之一的提取量，也不知道当初做这笔交易的我是怎么想的。”青年耸肩。
“知足吧，我只有百分之四的年利率，尽管我是活期型的。”
“……根据‘渡鸦’的分析，你至少拥有大约三千万的信用点数，当然那些东西对您也不过只是一个数字罢了。”他换了一个侵略性稍微没有那么强的姿势，“既然如此，那么当初为什么要向我收取信用点数作为报酬，而不是以暗网最常用的以代价换取代价？您以joker的身份活动至今，应该是再明白不过的吧？”
“如果说我想要的就只是点活动资金呢？”她没有使用刚才开始一直在使用的古老语言，而是用着一口流利之极的汉语。青年冷笑，“暗网上的情报可是写明了，‘一旦joker说出人类的话语，那么其中的每一个字都是不可信任的’。当初接到任务的时候，那帮人可是用着明显的大字将这句话标注出来，就差当着我面读给我听了。”
“因为我唯一想要的代价，不一定能够完成。”换回原来的语言，女仆稍稍抬起头，明明是闭着眼瞳处却仿佛有着利剑一般的目光。
“我可以认为这是您在讽刺作为100的任务成功率的传奇吗？”
“你是一个成功率百分之百的杀手不假，但不一定是一个成功率百分之百的执行者。”她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让青年乖乖地闭上嘴，放弃减少大出血的最后努力，“更何况，依靠代价去束缚是不可靠的，这是我近千年来的反省之一。如果我真的想要你去达成我的心愿，会另外发出任务的。”
“是吗，那我就诚惶诚恐地等着了。”苏星极耸肩，“那么回到正题，龙鳌他现在的情况如何？如果精神不稳定的话需要立刻进行处理。”
“还算安定，除了前天有了一次剧烈的波动以外，总体维持在平均水平上，称得上是一个精神健康的人类。”女仆从前台下的柜子中拿出一本记事本，上面用工整的笔记写着并非人类的文字，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神之力方面呢。”蓝发青年仰起头想要窥视记事本，却被女仆巧妙地遮挡。
“恢复进度很差，不过依照这个精神状态来看，大概还需要二天左右就能够恢复完全。他的神之力能力应该是能够让他以替换的方式更换旧有的部分，一旦神之力恢复完全，那么身体机能只消半个小时就能够完全恢复。不过……”
“是因为九黎吧？不要这么看我，现在‘九黎’这位神已经被‘摇光’完全取代了，我就算怎么呼喊真名也不再会有任何的神能够做出反应。”青年的面孔有些许的僵硬。女仆的话语被打断，没有丝毫的不满，只是简单地点头。
“被自己所信任的，当面背叛，甚至还是导致了他失去太多事物的元凶之一，以龙鳌的性格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这种性格虽然完全无法胜任一位合格的领导者，不过到了中年还能够保持如此的心性，也实在是难得。”
苏星极从座椅上跳下，“对了，巴哈姆特终于还是觉醒了。”
“是吗？”一副全然事不关己的神情。
“哪怕已经陷入疯狂，还能够铭记自身的本源，是该悲哀呢还是庆幸？”
转身走向上楼的楼梯。
女仆最后瞥了一眼已经消失在楼梯的蓝发青年，露出不可置否的表情，低着头开始写着秀丽工整如同电脑打印出来的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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