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高兴是假的。作为旁观者,他当然明白阳子姐对于那个蓝发青年有多少的执着,尽管无法理解那份执着是为什么而来的,为什么她会对一个仅仅只是第一次认识的男性抱持着那样的感情,但不管怎么说,身为亲人见到她能够成功地实现她的所愿,无疑是为她感到欣慰。
至于之后那个家伙会如何对待,作何表情,又能够走多远,不是他应该在意或是插手的范畴……话虽如此,他还是放下手中的杯子:“……南里,有说什么吗?”
“当然是一副臭屁的模样,和平时一样说着一大堆漫无边际的空话。”龙潇雨将平光眼镜脱下,随手扔在桌面上。眼镜发出轻声的碰撞,似乎有什么东西关闭的声音隐约传入耳中,有些在意,不过眼下也不是在意的时刻。
“我很不爽,非常不爽,不爽到想把他还有阳子一同大卸八块的程度。但是我也明白,他的那种说一不二,重视承诺的毛病,是我喜欢他的一部分原因……你们知道这副眼镜吗?”
话题的走向变得难以掌握,北城雪虽然听不懂龙潇雨在说什么,但是她此时那副布满阴霾的神情正在提示着一旦走错一步,这位龙家的千金就会当场翻脸。这里可不是高天原与草薙财团能够插手的势力范围,不仅如此还是她所属的龙家能够轻易涉足的地盘,万一她真的翻脸,会遭到多么棘手的麻烦完全是可以预料的。
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草薙天信,后者的额头也开始渗出冷汗,飞速地思考着此时应该做出的选择。
他也不是不相信苏星极是那种会违背承诺的,至少在他的调查和传言中几乎没有听说过这位王牌出尔反尔的事迹。那么如此看来,比起他的态度,坐在对面的龙潇雨的态度更为重要。总,总而言之先顺着她的话听下去会比较好……得到了如此的结论,做了一个轻微的请的动作,表示出他的兴趣。
“那是我和他交往开始四年的时候了,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相信,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四年的时间内一件礼物都没有送过我……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他吝啬或是对此不感兴趣,虽然最初还能保持不露声色但是四年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长到我甚至会开始怀疑他。当我彻底忍无可忍地质问他的时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草薙天信满脸的冷汗,强行压制住自己想要插嘴的条件反射,坐立难安。
这两个人能够谈恋爱还能谈这么久还真是神奇……换做其他女性男方四年了没有任何表示可能不仅仅只是怀疑那么简单,甚至已经到了岌岌可危随时都会反目的程度。龙潇雨居然只是怀疑?苏星极居然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边是不谙世事,一边是完全不想要去尝试理解他人想法的傲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奇迹才能让这两个能走到一起?!
越憋越难受,急忙端起还剩一半的咖啡仰头饮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才算勉强缓解。
“气得我差点没把他的脑袋开瓢,当然事实上还是做了,镰刀一刀劈在星极的脑门,流了一脸的血。如果不是那个蓝发的家伙毫不拖泥带水地认错,估计那时候的我会直接劈了他吧。”轻描淡写地说着,全然不在意言论中的血腥。
你能劈就见鬼了!根本没有办法想象能够正面接下ss级神一击毫发无伤,胜利从与sss级神战斗中归来的怪物会被一刀劈开,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不可思议。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北城雪,发现她也在盯着他,似乎是反应有些太过于激烈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只有这时候草薙天信是多么羡慕北城雪听不懂汉语,更不用对龙潇雨那种违反常识的发言察言观色。说到底还是为什么要老实地听她在这里讲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这对笨蛋情侣之间发生的蠢事他们自己留着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说出来?这和他想要的回答有什么关系吗?!
“于是作为赔罪,他第二天就把这幅眼镜送给了我。”指了指桌上的躺着的无框眼镜,“用的是比较老旧的ar技术制作的,很多地方完全不如全息投影来的方便与简单,更不要说作为电子设备来说它的重量姑且还是有的,戴久了鼻梁会有点酸。
“续航上也不理想,比起现在广泛应用的微型耳机式全息投影来说续航时间最少少了一半还多,ar眼镜这种产品除了便宜,哪怕放在当时也算是有些过时了。”揉了揉眼睛,伸手将眼镜重新开启,戴上,修长的中指将其扶正,“对于猎杀者来说,类似于近视这种低等级的疾病是完全免疫的,不仅不会有近视的可能,在那之前近视的也会以极快的速度自愈。我自然是明白我平日的用眼习惯非常不利于保护视力,视力仍旧没有一点的衰退就是证明。既然如此,不论怎么想,是送一个有些过时的电子产品,或者是我可能永远用不到的装饰品,亦或是两者都有的这副眼镜,都是非常不得体的。”
你,你知道就好……草薙天信原本以为这幅眼镜只是她戴着为了好看的,毕竟龙潇雨在极东的时候就是经常穿着一身略显中性且知性的装束,扎着一束长长的马尾,无框眼镜的确能够进一步提升那样的印象,显现出她气质与魅力。
现在看来,可能不是她为了彰显知性而戴的眼镜,而是为了能够配上这一副眼镜而特地选用了显得知性的装束。
“冒昧地问一句,为什么南里会选择眼镜作为礼物,按照正常考量,不是应该有更多更好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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