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低头看了眼手腕上闪闪发光的镶钻江诗丹顿名表,指针对准了下午五点。
这块表,做工精美绝伦,价值不菲,但凡能佩戴的人,全球范围数不出几个。
他心情舒畅的叫了几声,没人应,按门铃,还是没动静。
“没人在家么。”青年嘴里嘟囔着,然后一拍脑袋“我怎么给忘了呢?今天是愚人节,没准老大以为自己说回来是在开玩笑哩。”
他索性一个跟头翻过院墙,动作轻盈利落,足不沾尘,还没进门,鼻子里先闻到一股子熟悉的香味儿。
“老大,我回来了。”他迫不及待的推门,里头正在做饭的凌毅,当即咣当一声,响亮的敲击在铁锅上,对青年一声大喝:“站住!”
青年刚落下的前脚吓得赶紧缩回去,迅速换上严肃的神情,四肢紧绷,不敢动弹,像是在提防周身隐形的红外线。
“真不愧是老大,退隐仍不忘部署机关的方法。”
“神经病啊,哪有人在自己家里布机关的,这里是金川市,不是北非战区。”凌毅丢下铲子,匆匆往门口跑过来。
青年疑惑的道:“那为啥不让我进去?”
凌毅捞起旁边水桶里的抹布,当着青年的面,动作利落的跪在地上卖力的擦青年刚留下的脚印。
“老大,男儿膝下有黄金!”青年瞪着眼睛惊叫起来,立马要上前扶。
“别过来!脱了鞋再进,我老婆有洁癖,敢把脏泥带过来,我把你就地正法!”
凌毅板着脸,皱起眉毛用手指着他,示意不许踩自己刚擦好的地板。
这名青年,是凌毅昔时战队里的得力下属,就算早有耳闻,亲眼见到他们引以为荣的king,堕落到为一个蠢女人跪地板,给他带来的心灵震撼远超行星撞地球。
青年二话不说,脱了鞋直奔向凌毅,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抹布,心急如焚的道:“老大,你够了,何苦为了十年前那点情义委屈自己到现在,放着高官不做,在这充当灰姑娘,要是让那个女人知道你就是佣兵界君临顶点的黑色死神,给她十万个胆子,她也不敢这般对你。”字更¥新/速¥度最駃=0
“六狗,那个名字不准再提!”凌毅拉下脸色,回灶台前抄起铲子,继续炒菜,将青年晾在一边。
“好好老大,我不说了,能不能也拜托您,别再叫我六狗了,超不雅的真是。”
青年哭笑不得,他很多年没听见人再叫他这个名字了,好歹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听到“六狗”怪害羞的。
“那叫你啥?”凌毅拿起胡椒粉,往锅里拍拍,随口问身后客厅的青年。
“我之前一直在海外,他们都称呼我‘jack’”青年道。
凌毅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青年忽然想起正事儿,从沙发上站起来。
“南部王国的皇室前些天托我来问问你的那件事,邀请你去宫廷待几天,你的信息处理的太隐蔽,他们联系不上你。”
“推了推了,无非又想塞一大堆公主给我,告诉他们我有老婆了,本国是一夫一妻制。”
“上次那白人公主都快想你想疯了,知道你成亲,还不得上吊,怎么说也是风华绝代的大美女,香消玉殒了多可惜。”
青年神色里充满担忧,怕他亲口转达会被那个火爆公主直接剁了。
“屁,我管她香不香,在我老婆面前,都是白开水。”凌毅不假思索的道,头也不回,锅里的白菜被炒得噼啪响。
“行行,你老婆哪都好。”
青年在大厅转悠了大半圈,“话说回来老大,怎么不见你形影不离的那把贴身军刀?”
他上下打量凌毅,不像带在身上,青年惊叫道:“不会拿来切菜了吧?”
“嘘,别大惊小怪的,吵了我老婆休息,在我房间里收着呢。”凌毅指了一间客房。
青年不满的挑起眉梢,心里郁闷的很,这女人居然让老大住客房。
而后,他欢喜而怀念的跑到凌毅指的那个房间里,想瞻仰那把他曾经憧憬的宝刀。
找了一圈,青年又奇怪的跑回来,“没有哇,老大,你是不是记错了,里头只有辆破烂自行车。”
凌毅摆出好笑的神情,让他从心底产生最糟糕的预感,青年悲怆的捂着额头,“你别告诉我,那就是昔日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撒旦狂刃!”
“嗯,我拜托一个朋友熔了,做了件有用的东西。”
“话说回来,我让你打听的事怎样了?”凌毅关掉煤气,转过身。
“都打听过了,威胁他的是从寒国来的金代理,这是他暂居的地址。”
凌毅接过纸条,掐指算算时间。“嗯,正好。”
“你要干嘛去?”青年走过来,忍不住朝锅里嗅嗅,“老大,这饭菜好香啊,我能留这吃饭吗?”
青年馋馋的竖起大拇指,“老大的厨艺,顶级料理师都比不上,在野外能把烧兔肉做出高级牛排的滋味儿,如今宝刀未老啊。”
“去去去,没你的份,做的是我老婆睡醒喝的养颜汤。”
凌毅盯着青年落寞的样子,眼珠子一转,正色道:“我有新任务给你,是个非常艰巨的活儿,我要你一丝不苟的完成,这也是我对你最后的考验。”
青年脸上马上恢复肃然,“老大尽管吩咐。”
“我老婆两小时后醒来吃饭,在此期间给我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我很快回来!”
说完,凌毅匆匆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冲出大门,没了人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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