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快点追上去,他们应该就在前头。”周澜看见他俩都过来了心情也放宽了
“慢着!要是到了这你还往前跑非得中招不可。”孙川平蹲下把在小路两头拴好的鱼线解开
“不就是根鱼线吗有什么好奇怪的,还能致人死命不成。”胖子热急了眯着眼用手扇风
“可别轻视小物件,千里之堤愧于蚁穴,不信你看这。”孙川平掀开前面盖着许多大头针的纸板
“臣卜木曹,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怎么会这么阴啊?”周澜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端详着
“连你身高都算好了,我要晚来会儿你的手就成莲蓬头了。”孙川平把东西撇一边以免扎到车胎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莲蓬头,受累给我解释解释呗。”周澜点上棵烟百思不得其解
“啥意思,你要是让鱼线绊倒手正好又摁上头就知道啥意思了。”他的愚钝弄的胖子想说上两句
“卧槽,这主意真够阴险的,让我抓到他非得让他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千万别这么说小心让人家听见,可能专门有人盯着咱的一举一动,咱们跟着这趟血走就行。”
孙川平把那辆了破摩托车锁好随便就扔在路边,其实并不怕人偷因为卖废铁也值不了几个钱大不了让梁冲回来拿钱填,然后他和胖子、周澜溜着路边并排跟着地上的痕迹走像是在躲红绿灯。
什么都会有尽头,梁冲白白流的血到了一栋写着环球公司的大楼正门前戛然而止了。虽然那栋楼只有三层九米来高却足够让周澜这乡下人叹为观止了,透过大门可以看到几个清洁工拿着拖把和不明溶液正在清洗地上的血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但他们从外到里清洗所以能看到血迹流淌的路径。
“环球公司是做什么生意的?为什么梁冲被他们带到这里。”
“你问我我问谁啊,不过我好像听说环球公司就是范刚那家伙开的,他网罗了一撮混社会的和亡命之徒负责替他摆平其本人不便插手的事,他不光是当大老板开酒吧他也在搞房地产总之老有钱了,但他也有软肋,他的钱来路不正市里的领导也对他瞧不上眼,而且他对他的同乡动辄驱赶殴打很不讲情面,他家乡来的街坊说他原来就是当地的叫花子,不知道干了什么黑心事弄来这么多钱。”
“你谁啊?为什么偷听我们我们说话,去去去一边去。”周澜使劲推了推那个往他跟前凑的
一秒前还滔滔不绝的胖子看见那个人的脸以后赶紧闭上了嘴,此举惹得孙川平也打量着面前这个人,这人生的塌鼻子厚嘴唇外带无神的双眼皮,褐色西装红领带,北京布鞋脚上穿,电子手表荧光闪,发型样式如锅盖。外在搭配的实在不够雅观反正不会让人对他有一丁点儿好感。”
“他脑子有问题别和他一样,大爷你知不知道范刚范老板。”孙川平试探性的问了个问题
“知道啊,我就是范刚,你们说了什么我都听见了。”这句话惊得这三位下巴都快掉了
“范总的大名如雷贯耳,您老吸烟不?”胖子把周澜嘴里的烟薅出来恭恭的递到范刚眼巴前
“干什么,你有事求我?这破烟可不行。”范刚白了周澜一眼然后使劲掏起了鼻孔
“我们有个哥们现在在你的地盘里,能不能放他出来。”胖子把那三百块钱往他手里塞
“清洁工还是维修员,放心,我马上给他放一个到2016年的长假。”
“你用不着急着开除他不是打工仔,他是被人请到你这里的,不信你看地上的血。”
“这事好办,你们跟我进去找找看看他在不在里头。”范刚推开门领他们进去
有些事情不得不在一般人根本看不见的地方才能做,比如非法拘禁,当然是李兵他们找人心切自己没有顾及后果就进去的,他们到了一楼走廊就被几个人给围住黄毛和郝中钢赫然在列。
“既然看见了,还不把这三位访客请到会客室里头去喝杯茶。”范刚掏出棵黄金叶放嘴里
“嗬——唾,你要还是人就立马放我们走。”胖子翠绿的浓痰吐到了范刚的脸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还真是没事找抽,往冒烟里揍他!”范刚抹抹脸嗅了嗅满脸的嫌弃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些人肯定是对范刚言听计从没二话,只不过就是苦了他们仨,被人家跟拎着小鸡仔似的扔进了空屋子里,倒是不用担心太单调,因为梁冲和卢刚也待在里头。
“你们也进来陪我了,看来这关真是过不去了。”失血过多的梁冲望了眼被人踹进来的李兵
“别说闲话了,众人拾柴火焰高,咱们商量商量怎么跑。”胖子满是愤怒的喧哗道
“我就知道你会起这个头,弄对门屋里去。”黄毛锁上门带着人把胖子抬到对门好一阵痛打
“他说的是对的,逃走的时候可不能忘了他。”风平浪静许久以后梁冲才敢说话
“你一点外伤没有看起来还跟病入膏肓似的,编织麻袋挺能装啊。”周澜朝梁冲竖个大拇指
“那纯粹是你近视眼没看见,棒球棍夯到后脑勺上差点开瓢。”梁冲转过身来给他看
“他们跟你什么仇下这么狠的手,想置你于死地啊幸亏我没去。”孙川平默默地咬紧了牙关
“黄毛和刀疤脸你不会是瞎眼不睁没看见吧?不过你现在遭报应了吧想不想尿尿。”
“是有点,不过这家伙怎么也会在这啊,依你的脾气他犯了大错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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