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桀桀桀,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那么嘴硬!”
魂断哀嚎不断,妖异英俊的面部因痛苦而极具扭曲,却是咬牙切齿,冲沛玲冷笑,旋即扭头瞪向我,满眼尽是疯狂之色,言语中好似还带有几分怜悯之情!
“莫生气,怪只怪在,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了!今天若是带不走你,我没法向上面交差,届时必是死路一条。倒不如以命相搏,兴许还会有那么一线生机,莫要怪我!”
涉及到我身之谜的问题,我一时间反而觉得没那么恐惧了。沉默片刻,我问他,可否告诉我,要我命的那个幕后大人物究竟是谁?
然而魂断听完,却是死死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看他的架势,分明是宁肯强忍着非人的解体痛苦,也势必要完成邪恶狠毒的血祭之术!
“谁说我们死到临头了,我有一法门,分分钟可破你这血祭邪术!”就在我心绪沉重难平之时,沛玲陡然一喝,语出惊人!
他们几个听沛玲这么一说,不由得与我一般,眼前一亮,满怀激动的干巴巴望向沛玲。
魂断闻言微怒,放肆的狂笑出声。
“哦?不知是何法门,在下洗耳恭听!”
“请神咒,月老!”
沛玲轻吐着五个字,我们几个听得是一头雾水,却见得魂断面色一僵,惊骇莫名。
不过,旋即魂断又突然阴笑起来:“术师可真会说笑,差点就让我信以为真!计策,的确是妙计!只不过,倘若经你施展要是管用的话,怕是根本不会与我多费唇舌了吧?他可不是什么茅山道士,极短的时间内,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哈哈、、、、、、”
见魂断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我不禁紧皱眉头,将目光落在沛玲的身上。
“只要你能在他血祭解体彻底完成之前,亲自以请神咒,成功请来月老的一丝神灵降临,来见证这段婚姻,那么他的血祭阴谋便不攻自破。否则、、、、、、”
沛玲一边操控着九变星罗,全力延缓魂断血祭解体的进度,一边缓缓说道。
否则怎样,沛玲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从她的深沉脸色不难看出,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那据你所知,你们茅山历代众多弟子当中,修成请神咒所耗用时间最短是多久?”我略一沉吟,沉声问道。
“半个时辰!”
“我们如今还剩多少时间?”
“三分钟!”
干脆利落的短暂对话,随之陷入压抑的沉默。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平庸之辈,可也不会自负到觉得资质如何逆天。然而,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么何不去试一试呢?
记得某娜曾说过:梦想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开始吧!”
我冲沛玲点头示意,旋即整理衣衫,开始屏气凝神,满含兴奋的期待与好奇,反而隐隐压过如果失败的悲剧。
人生第一次即将接触到请神咒,请的还是月老仙君他老人家,假如一不小心给请来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枉我来世间潇洒走一回了!
不知是为了避讳,还是有着别的缘由,沛玲教我咒语,并没有当众出声传授,而是采用符箓传音的方式!
茅山人门人施展道术,通常是以口诀配上特定手势,当然,有时候还需要加上晦涩深奥的步罡助威。
好在请月老讲究心诚,倒是少了许多繁文缛节,只需要虔诚站立,口念咒语,双掌于胸前合十即可!
男婚女嫁前世缘,姻缘合成好百年。
月老祠下雷令响,订婚宫中角号鸣。
雷令响起角号鸣,禳婚解煞讽仙经。
瑶坛恭请和合来,从此两小再无猜。
郎君拉着妻子手,妻子踏入郎君怀。
金童玉女两边排,引线红娘道喜来。
月老天喜同恭贺,青龙白虎护家宅。
谨请月老仙师降,急急如律令!
我保证,这一段咒语念诵我是卖了力的,朗读蕴含感情,可谓是声情并茂,貌似还有点扰民的声音洪亮!
可是,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当我睁开眼睛,才发现他们个个都略显失望,冲我微微摇头。
“痴心妄想,东施效颦!”
就连血祭痛苦中的魂断,下半身都已经解体完毕,还有气无力的出言打击,毫不客气的嘲笑我。
时间紧迫,我压根没空生他的气,而是一脸无辜的望向沛玲!
见状,沛玲无奈地向我翻了个娇媚的白眼,却尽可能温声细语的对我说,似是怕给我带来沉重的压力。
“要是声音大管用的话,修炼多年的茅山老道,岂不是还远远比不上那些男女高音歌手。心诚则灵,动用意念,懂吗?”
闻言,我尴尬之余,用力点点头,表示明白!
“时间不多了,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把握,加油!”
看得出来,沛玲实在不想给我施加压力,却不得不郑重发出提醒。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却在无形中令我亚历山大!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缓缓闭目,酝酿了足足七秒。每一秒,我的心跳声都几乎清晰可闻。
男婚女嫁前世缘,姻缘合成好百年。
月老祠下雷令响,订婚宫中角号鸣。
、、、、、、
月老天喜同恭贺,青龙白虎护家宅。
朗诵改为了默念,卖力变成了走心,我甚至还不惜动用了从魅三娘那里学来的意念之力。
至于效果嘛?
自然是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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