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这一天除了是自己当初上山的日子,还有任何特殊之处。
此时,屋内也是一片热闹。
“好酒!”
萧寒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又舍不得放下酒壶:“这酒够劲儿!”
说完,又有些惆怅:“唉,这种好酒,可惜每年只能今天才能喝到,真是可惜了!”
月见一遍收拾餐桌,一遍开口:“为什么呀,师父,你若是想喝的话,可以让师兄下山替你买啊!”
萧寒又喝了一口,啧啧两声:“小丫头,你不懂。”
看了屋内两眼,开口问道:“你家小姐呢,又去练功了?”
“对啊!”月见嘟着嘴,有些不高兴,“这天寒地冻的,白叔都说今日可以歇息,可小姐说练功不能懈怠,坚持要去练功。”
萧寒放下酒壶,捋着胡子,慢条斯理的开口:“这丫头,也只有最开始的两年歇息过,自从第一次比试输给了沐阳之后就再也没有歇息过了,性子倒是坚韧执着。”
一旁的白剑飞,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翻阅,神色不变,仿佛没听见这一切。
萧寒视线一转,落到了一旁偷酒喝的萧沐阳身上,原本赞赏的神色瞬间不忍直视:“可真的也就是那两次,自那以后再没有输过了。”
才偷喝了一小口酒的萧沐阳,瞬间红了脸。
“小姐,你回来了!”
月见一声欢呼,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上去。
“师父,萧叔。”
“恩。”白剑飞放下书,神色温和,“去梳洗一下过来吃早饭,月见不是给你做了新衣服吗,去试试,师父也有许久不见你穿女装了。”
柳昭和有些不好意思:“好,师父请稍后。”
月见就兴奋了,又开始叽叽喳喳。
不过半盏茶时间,就又听见了月见欢快的说话声。
进了屋子,还不待柳昭和站稳,月见就邀功似的看着白剑飞:“白叔,您看,是不是特别好看,师父,师兄,快看看,我家小姐是不是惊才绝艳大美人!”
简单的半盘发发髻,一根碧玉簪通透温润,额间一点朱砂换成了梅花妆,远山眉淡化了眉目间的凌厉,更增娇柔,一双眼睛顾盼生辉,却又带着冰霜之色。
依旧是柳昭和最喜欢的月白色,只是上面用浅蓝色丝线绣了精致的花纹,腰部系的是同色丝绦编织的络子,下面挂着一块玉佩。
广袖外袍的袖口和襟口都是浅蓝色样式,行走间裙角翩飞。
这样一身打扮,愈发显得她整个人犹如这山间寒梅,傲骨铮铮,却又不失绝色。
白剑飞上下看了两眼,笑着开口:“不错。”
萧寒正待开口夸赞几句:“确实---”
“吃饭吧!”
白剑飞轻描淡写就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赞美。
“-----”
一顿饭,其乐融融。
收拾好之后,雷叔捧着一个小匣子进屋了。
“苏苏。”
白剑飞开口,伸出手抚摸着木匣子,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没有说话。
片刻后,白剑飞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收回手,神色庄重。
“苏苏,原本这是师父要送你的礼物,可是这一次,这礼物先放在为师这里保存,等有一天你需要的时候,再回凤栖山来拿。明日,你便带着月见下山吧。”
下山。
柳昭和有些愣神,她在这里八年,从未下过山。
“师父知你心中执念,这些年来一直未曾放下,此次下山,你会得到答案的,至于以后的路----师父让你自己选择。”
这番话出口,屋内的几个人神色都有些复杂,尤其是萧寒和雷旗。
“明日,你便不用来同为师辞行了,山外竹林处,师父已经布好阵法,还有二十人隐藏其中,若不能过得此阵,你便不用下山了。”
这次,萧寒没忍住,惊呼出声。
“老白!”
雷旗的脸上也是震惊之色,可是看着那个芝兰玉树般挺拔的少女,他慢慢地低了头。
“是,师父。”
翌日清晨,柳昭和早早起床,穿了身方便行走的男装,月见也早已收拾好了行李。
吃过早饭,带好行装,柳昭和带着月见到师父的屋前磕了三个头,环顾这住了八年的家,柳昭和一转身,步履坚定的离开了。
不知是否都知道今日柳昭和要离开,不算小的山谷里,除了她们二人,再看不到第三个人。
竹林前,一片静谧,只有风吹过时的轻微的沙沙声。
“待会儿,跟紧我。”
柳昭和说着,仔细观察了眼前的情况,便率先走了进去。
变化陡生。
原本看起来杂乱无章的竹子,如同列阵的士兵,左右纵横,气势大开。
柳昭和正前方密密麻麻的竹子突然间露出一个小道,一把寒光凛凛的大刀迎面砍来,气势万钧。
柳昭和一个后仰,避开面门的攻击,一只手拉着月见轻轻一甩,再一个侧空翻,手抚腰间,银蛇剑如同活了一般,唰唰两声缠上大刀,化解了攻势。
而对方也消失在了对面的竹林中。
紧接着,侧面,左边,右边,正面----
四面八方的攻击,出其不意,且招式凌厉。
柳昭和游刃有余,但在月见眼里,小姐不仅要应对这些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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