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一夜凌晨时分,镇上许多人家都被山上传来的巨响从睡梦中惊醒,家家户户都以为是地震,但是出门一看,远远观望,发现山坳那里整个都塌了下去。
人们纷纷诧异,就在这个时候,山坳塌下去的地方好像传来阵阵嘶吼之声,那声音恐怖凄厉,十分惨烈,众人纷纷惊骇,以为有什么怪兽要从山里面冲出来。
再说周府,周家的正厅之中,那周员外正在厅堂之中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听见这一声巨响面色煞变,等到他带着周府的家丁来到发生塌方的地方时,一下子就傻了眼,显然他那宝贝儿子和那些人是被活埋在此了。
周员外回去之后悔莫及,本想着那墓中必然有一笔可观的财宝,得之必然可以使周家更上一层楼,哪里又想到财宝不仅没有得到,还把自己儿子的命搭了进去,痛恨自己当初实在是不该相信那小道士的话。
过了三日,这周员外心思郁结,果然生了大病,竟然躺在床上一病不起,外表看不出什么,但是一到夜里,这周员外竟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只要一到午夜时分,这周员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从床上蹦了起来,然后跪在地上学母驴拉磨的样子,在地上画圈,嘴中还发出跟驴子一模一样的叫声,简直就是怪事。
周府请了好多和尚道士还有大夫,上这一看顿时全都吓坏了,谁也没有见过这种怪病,这一个大活人好好地怎么就学作畜生呢?
这周员外不过五日,一百八十多斤的大活人愣是瘦成了皮包骨头,不仅晚上发病,现在居然变成了早中晚各一次。
发病的时候活活就像一头拉磨的驴,什么也不干,就是跪在地上来回转圈,嘴里流着哈喇子,翻着白眼,嘿嘿傻笑。
又过了一个月,这周员外的样子也悄然的发生了变化,他的眼角慢慢下垂,脸也变得奇长无比,不光如此,他的身上还开始长了一层细细的青色的毛发,看上去这回就真的快要变成一头驴了。
正巧这时候,周府的一位老管家探亲回来,知道府中发生了大事,来到厅堂一看这周员外的模样,当下就哆哆嗦嗦的骇然道:“快去请镇北的张神医!”
在太安镇的北边有一个占地儿不大的院子,院子里住着一个老汉,此人姓张,早年间在道观里长大,年轻的时候做过赤脚医生,走过大江南北,尤其对付一些疑难杂症颇有些手段。
这周围附近的百姓,哪家的孩子或者大人得了怪病都不会找大夫,因为找大夫有诊金,一般穷苦人家付不起,只好找这个张老汉。
这个张老汉心善,手里更是有些本事,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被他扎上几针第二天就肯定好了,端的是神乎其技,由此,周围的人送给他一个绰号叫张神医。
这张老汉与人为善,每次看完病都不收诊金,周围的老百姓每次都会送一点家里的菜还有粮食什么的,就当是看病的钱了。
他无儿无女,年纪五十有六,身子骨还算硬朗,每天除了养花就是给人看病,很是潇洒自在。
这一天,张老汉刚刚送走一个得了痔疮的病人,刚要关门午睡,就在此时,一群周府的家丁突然闯了进来。
这帮人为首的是那个老管家,这老管家早年间受过周府的恩惠,这周老爷一病自当是一马当先。
他和张神医说了事情的原委,张神医摸了摸胡子,心中犹豫了片刻,这周家的为富不仁张神医早有耳闻,他本来不想帮忙,但是听到那管家述说一番,心中便已知晓,那周员外的病症想必不会那么简单,里面一定有蹊跷。
他虽然没有接触过这种怪病,但是早年间做赤脚医生的时候在一个江北地区农家口中听过这种症状。
这张神医想了一会,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带着一个黑布包跟着那些人来到了周府。
此时正是中午,天气炎热,一干人等回到周府的时候正赶上这周员外发病,只见他浑身赤裸的在地上画圈,跟之前相比,简直就没了人样了,两个膝盖血淋淋,十分凄惨。
张神医一看,面色也是一变,当即惊呼道:“你家老爷这是中了造畜之术!”
他当下吩咐一声,叫周府的所有人找镇上养驴的人家,看看哪家有驴正在拉磨。
周府的家丁散去之后,张神医又叫人把周员外绑在床上,他当着屋里所有人的面将自己怀里的黑布包打开,只见里面竟然是十三根闪闪发亮的银针,那些银针有长有短,每一根针上面刻着花纹,十分古怪。
张神医把银针拿出一根,干枯的右手在周员外的天灵盖摸了一摸,然后一下子就扎了进去,那周员外本来痴痴呆呆,这一针下去,当即就干呕了一声,然后从嘴里吐出一滩恶臭的黑水。
整整是十三根银针扎下去之后,周员外终于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那张神医没有跟他废话,知道这周家定是得罪了高人,便向周员外问了又问,那周员外不得已,把近来周府发生的大事小事统统跟张神医说了一遍。
张神医摇了摇头,不断叹息,心中有些后悔来这,但是他不忍看见这邪术害人。
到了晚上,那些下人终于回来,说在镇上有一户人家靠卖豆腐为生,家中养了一头驴拉磨,早中晚各三次,张神医一听,便一个人来到这户人家给了钱买了驴,当即就给杀了。
俗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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