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言多必失,今日他是真被吓破了胆子,要是再说错话答应答错了,难道又得被叉进门去挨一顿打?
还不如一股脑儿抛给叶言去应付,今日他可算是看明白了,这里头的事情全是这才十五岁的娃娃捣鬼。【零↑九△小↓說△網】
既然全是这娃娃捣鬼,自己便听命就是,何必再多嘴。
叶言也未推脱,拱手朝着林捕头道:“林大叔放心,两人都跟我们几个小的谈过了心。我们好言相劝,我又使了点银子不让时丁头不吃亏。
崔丁头是个明事理的,知道分寸。”
林捕头听了话,心知事情办妥了。
只是听着叶言这话怪怪的,什么叫做谈心?
他便忍不住想笑,硬生生忍住,只暗地朝叶言眨眨眼,当即便催促崔丁头:“既如此,崔丁头可耽搁不得,抓了贩私盐的匪徒立个功要紧。我这里也赶紧打发人去衙门里跟我家大人妥帖交代了,回头我就带着人去援你。”
说了话,林捕头便将被民人打晕了的十几个巡卤盐丁一一收拾干净了送给崔丁头。
崔丁头一听,什么援我,这是要看住我行事吧?
心底更是一阵恐慌,原来人家是步步为营。
自己还是老实些,照着做了就是了。
他心底既定了主意,便先吩咐人手将这些倒霉加伙送了医馆诊治,转头又叫过三四个手下将小伙计和庞大一干人赶紧送去码头做套。
索性码头离此并不远,几步路就到,一伙人这厢去了。
崔丁头又磨蹭了片刻,这才招呼了剩下还能站着的二十来个心腹盐丁,将一番话儿交代了,又抽出刀来一声暴吼:
“来呀,与我抓了那贼人去!抓住一个,赏银一两!”
一伙被民人胖揍了半天的盐丁,这下子犹如点着了引信的爆竹一般,纷纷高喊着呼啦啦就往码头冲去。
这厢李胖子急着要脱身,只嚷嚷着要找了西门庆来。
叶言笑道:“可不急,做戏做全套,李大少,你怎地忘了,你还要去东城出告呢。”
说笑着,也不由得李胖子拒绝,便提溜着他一起去了东城衙门。
到了署衙,只见大门紧闭,门口不见一人,唯有白子墨站在门廊里来回踱步,看那模样,已然是等的焦急。
一头见叶言几人来了,白子墨当即蹭蹭蹭跑了下来。
一巴掌拍在叶言肩膀上,有些怨恨的问:“这般精彩的事儿,怎地不叫我?”
叶言苦笑,正要与白子墨分说。【零↑九△小↓說△網】
白子墨到笑嘻嘻的先抢着说:“嘿嘿,你不叫我,我也是参和了一把。你当如何谢我?”
叶言疑惑,白子墨表功似的把小伙计到衙里找人盖章,被他使眼色拦下的过程说了。
叶言这才恍然大悟,怪道说今日这般巧合呢。
哪里就闹到要派盐运司衙门的兵丁来他门上吓唬他,要吓唬也应该是东城衙门的兵来啊。
原来是白子墨参合了一脚在中捣鬼,这才误打误撞将盐运司也拉下了水。
叶言一肚子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是这小子第二次帮他忙了。
虽说他之先在龙舟赛上得了文会第一,给东城人涨了脸面。可出名也需要宣扬才是。
要不是之前白子墨窜唆着自家老子白文中给他发了块匾额,他今日哪里会有这般号召力,能挑动的这许多民人与盐丁殴斗。
今日这小子又在他不知不觉下帮了他一把,这才逼的小伙计去了盐运司,扯出这一番祸事。将本来稳操胜券的事情闹了个大乌龙不算,还将自家性命搭了进去。
叶言拱拱手,终究只说了一句:“大恩不言谢,铭记五内,图后再报!”
一边说了,一边又笑嘻嘻的拽着白子墨道:“你即帮了我这许多,一事不烦二主,便请你前头带路,咱们再做一场戏。”
白子墨顿时一头黑线,半晌才指着一旁愁眉苦脸的李胖子闷闷憋出一句:“你又要坑谁,这死胖子?”
叶言嘿嘿笑着:“他听话我就不坑他,要不然他今日可走不出这衙门。”
白子墨再次被叶言的腹黑搞得无语,看一旁的李胖子,已然被叶言捏的浑身发软,任人宰割一般。
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寒颤。
便在这时,一声爆吼从衙门外的石坊口传来:“叶言,好你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叶言本还吓了一跳,还以为这般颠倒是非被人发觉,这就要来拿他了呢。
他心里本也虚着,就怕有权势的人掀了盖子,显露出事情马脚。
到时候要是顶不住,那不得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所以这一声爆吼,直将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边却见白子墨笑嘻嘻的指着他,“我还当你真的胆大包天呢,原来你也怕啊。”
这时,那爆吼之人一步到了大门口,叶言这才喘过一口大气。
他当是谁呢,原来是张曹案。
只见张曹案怒气冲冲走上前来,扬起手臂,伸展五指,当头便要拍来。
一边挥手,一边还大声怒道:“好你个……。”
叶言那刚平复的心便又吊了起来,这老师今日又是抽的什么风?
这些事儿,不都是他拿的主意,商量好行事的么?
不想那巴掌扇风到了叶言近前,叶言还以为会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却冷不丁拐了个弯,居然拍到了他肩膀上。
“好你个贼小子,好胆,好气魄,这番以身饲虎,叫人直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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