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脾气上来自然就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事儿,只觉得整个儿世界都是黑暗的。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之前若是我觉得皇族是家,那么现在皇族就是敌。
可悲。
本来是不怎么着急的行程,因为那封信上说瑞王被挟持,我们到达帝都那日,正是摸黑之时。
阿尔哈图警告我:“无论碰见什么事,你都给我老实点。”
我低头,表示听见了,进城肯定是不能进了,毕竟那么多人堵着等阿尔哈图回来呢,不过瞧着倒是没有那信纸上面写的那么可怕。
原因大家都猜得到,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
朝中官员并不知道皇帝要暗中剿杀阿尔哈图,至于那些什么罪证堆满了御案,可能都是顺口胡诌出来的吧?
“现在怎么办?”
“我们可以在城外先驻扎一段时间。”
阿尔哈图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大家临时找了个看起来有个大宅的农户,给了点银子把兄弟们托付过去,而我和阿尔哈图,则是打算夜入端王府,去看个究竟。
月黑风高,虽然我是没什么本事,但凭阿尔哈图的状态带着我从帝都的高墙上翻进去,还是轻而易举的。
因为入了夜,所以这边的守卫也减少了很多,我俩借着月黑风高,一路的就摸黑去了端王府。
因为我家的女眷比较多,所以没有养狗,此时庆幸的就是这里除了圣上留下的几个软禁兵之外都没有看门的。
当我出现在我爹和娘的闺房的时候,这俩家伙吓得嗷嗷直叫!
“嘘嘘嘘……”也不知道是这几天受惊吓了还是怎么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堂堂王爷和大福晋竟然能发出这么大的噪声。
直到淡定了许久,这两夫妻才算是正眼看了看我们,或许是瞧着眼熟,勉强应答。
“你是?”
“我是玉儿啊。”
也不知道他们在床上穿衣服了没有?我也不好意思摸过去,只能小心翼翼的说了自己的名字,等他们仔细分辨我的声音。
“不,你不是玉儿。”说话的竟然是我爹。
我尼玛一口老血吐在地上:“爹,真是我!”
床上的两夫妻就像傻了似的,根本不管我们这两个‘刺客’,还自顾自的聊起来了!
“她怎么可能日行千里跑来救我们?”
“她应该在漠北和将军打仗呢吧?”
“不,守门的兵士不是说了,圣上派了人去围剿他们,可能此时……”
“所以他们绝对是冒充的。”
“对,冒充的。”
因为耳朵比较好的缘故,所以他们两个说的悄悄话全部被我听见,并且一个头两个大。
“哎呀,爹……娘……”
旁边是阿尔哈图憋笑的眼睛……是啊,谁能回了家,还被父母认不出来呢?
我能确认她们是我爹娘,她们却不能确认我是他们女儿,什么道理啊!
“怎么办啊?”
我抬头找阿尔哈图求助,他略想了想,小声问我:“你和你爹,谁脸皮厚?”
“我爹。”虽然我觉得此时探讨这个问题有点没意义,但是既然他这么问了,那我自然要把好的名头给自己咯?
阿尔哈图微微一笑,拎着我的脖领子:“那就进去吧,你爹脸皮厚,不怕看。”
“啥?啥啥?”
我还没明白它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被他习惯性的惯用动作拎着脖领子摔进了屋!
妈啊——我爬上了我爹的床!
我手忙脚乱的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抬头还是没抬头,差点儿没敢睁眼看!
皇族规矩多,别说是到父亲床上爬爬,就是父亲的屋我都只是在外面瞧见过一眼,今儿头一次进!
没想到!这头一次就玩了大的!把我爹娘吓得又嗷嗷直叫!
现在这个场景有些尴尬,我爹赤着上身,我娘也只穿了个小肚兜,而我,穿了套夜行衣,咱们三个趴在床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因为他们的叫声,外面的士兵似乎发现了屋内有人,点了烛火来盘查。
“是谁?”
屋内的人屏息凝神,谁也不敢答话。
“端王爷,麻烦开一下门,我们要看看。”
我爹支支吾吾的答了几句,毕竟此时他还是不怎么信我是他女儿……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多疑,但这样的支支吾吾却更加加重了外面的怀疑。
“端王爷,您不开门,我们就只能破门了……得罪了。”
外面咚的一声,好像有人在撞门了!
阿尔哈图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在门上抹了一下,交代:“快点。”
算了算了……我心里面自己安慰自己,我都是我爹造出来的,有什么不敢看的!
我知道他可能是使了计谋稍微拖延一会儿,于是这边我立刻瞪大了眼珠子和我爹娘解释:“爹你看我就是玉儿!……!@#¥……”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我爹终于敢碰了一下我的脸。
“真是玉儿。”
我大娘附和:“是!真是玉儿!”
仿佛闹剧的一幕过去了……没多一会儿,解释清楚的一家四口一起从后面的小窗离开了我爹的屋子,阿尔哈图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踩着底下的墙脚,就把我爹娘递上了端王府墙头。
我爹岁数大了,倒是体力不怎么样了,瞧着阿尔哈图力道这么大,还为他竖了个大拇哥:“女婿,你真棒!”
我从来没发现我爹是个这么二的人,于是连忙推了推:“都什么时候了,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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