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景淮突然侧目,两人的目光遥遥的撞在一起。
阳景淮便看到了宫南今日着了一袭浅粉色裙衫,一手托腮,神色有些迷离的望着他,雪白的小脸因为含了一颗葡萄,显得有些嘟嘟的,红唇润泽,看上去十分可爱。
阳景淮冰冷深邃的眸色突然如化开了一般,浸染出一丝笑意。
坐在旁边的满西夫人心知肚明的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嘴角含了一丝笑意。
马球赛很快开始,锣鼓喧天的十分热闹,阳景淮频频进球,抢尽了风头。
一个时辰了还未打完,宫南看的有些兴致缺缺,她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感兴趣。
但是周边的贵女们却看的十分激动,摄政王打得太精彩了。
一旁的满西夫人察觉到了宫南似乎兴致不大,便开口跟她聊道,“王爷之前也来参加过几次马球赛,虽说每次都取胜了,但是今天绝对是打得最精彩的。”
宫南点头,“确实精彩,压制的对方一个球都还未进呢。”
结局没有任何悬念,阳景淮得到了头彩,是一副上等的玉镯。
突然一个蓝衣男子冲着策马要离去的阳景淮喊道,“我说王爷,往年的头彩你都拿回去给你皇姐了,今年你皇姐特意嘱咐了,今日城中贵女都在这儿了,这头彩就送给在坐的一位吧。”
这蓝衣男子名唤上官文竹,是阳景淮一母同胞姐姐的驸马。他与阳景淮自幼相熟,满朝文武,也就只有他敢这么跟阳景淮说话了。
若搁在往日,阳景淮必定会头也不回的直直走掉,但今日,阳景淮想了想,策马转身,点头答道,“也好。”
上官文竹差点惊掉下巴,竟然没有直接走掉?
这可不是他认识的阳景淮。
当然,被惊掉的还有满场在坐的夫人贵女。
虽然宫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阳景淮会把这头彩给她。
但是,当阳景淮骑着马逆光而来,身后跟了一堆人,满场的人都向她看来时,宫南还是有些不自在的直了直身子。
阳景淮翻身下马,走到宫南面前,开口道,“把手给我。”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而且俩人也签好了协议,人前须得配合他做戏。
宫南有些僵硬的将手递了过去,阳景淮从怀中掏出玉镯,一手握住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把将玉镯套了进去。
他的掌心有些粗糙,那是常年习武留下的痕迹。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男子握手,宫南垂首坐下,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原来男人的手都是这样的,温暖而干燥。
宫南抬眸望向他,他已转身,只看到男子高大的背影与这绚丽的正午阳光所交融,看似明媚却又散发着丝丝冷漠的气息。仿若一块寒冰,就算置于骄阳烈日下,也丝毫不会有融化的迹象。
宫南收起心里晃起的那一丝波动。表面做戏而已,谁若认真谁就输了。而她,绝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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