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玥昏迷在手术台上,只能任人宰割,旁边的殷鉴远也因为心情紧张手一直抖着。顾筠当下只能先安抚殷鉴远的情绪以免他误伤林玥,便慢慢放下手枪把它滑到凶手前方。殷鉴远手上还是拿着手术刀,眼光瞄着身前的手枪,正当他颤巍巍地弯下身子去捡手枪之时,顾筠向箭一般扑了过来。顾筠反手抓着殷鉴远拿刀的左手,而殷鉴远也使出浑身的气力保护最后的武器,两人近身搏斗从手术台移到开着的冷冻箱旁。在抢夺手术刀过程中,顾筠斜向下快速用力,锋利的刀尖插入玻璃瓶内,刚好刺破鲜活的大脑。
瞬间一切烟消云散,殷鉴远所有的执着都化为乌有,没有复活,没有妻子,没有未来,他整个身子如和水的泥一般瘫软,没有绝望的嘶吼,只是失魂落魄。顾筠放开抢夺过来的手术刀,立马返回手术台接触林玥身上的禁锢,拨通报平安的电话,时间正好一个小时。
没多久,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顾筠抱起还在昏迷的林玥,向后望着殷鉴远,径直离开了。高猛与顾筠擦肩而过,顾筠眼神中有托付,“剩下的交给我吧!”高猛拍着顾筠的肩膀说道,然后边走进边宣告正式逮捕开颅变态杀人狂魔殷鉴远。
当高猛正从腰间拿出手铐,殷鉴远不紧不慢地拿起手边的手术刀,高猛来不及制止,手术刀便深深地插进殷鉴远的胸口,高猛扶着殷鉴远摇摇欲坠的上身,说道:“原来死也是我们重聚的方法,我真笨……一切都结束了!”
林玥只是摄入了麻醉药,陷入暂时昏迷状态。待身体已无大碍,林玥很快离开了医院。回家之前,林玥来到了曾经自己最为安心的地方——殷鉴远的家,物是人非,警察采完证据后,屋里全是乱糟糟的一片,附近的居民纷纷指摘这是不祥之地。林玥心想,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原来这么近。
走进和室,只留下榻榻米和不值钱的书籍,破茧成蝶的木板画斜靠在墙角,暗门已被封住,来到书架,林玥抽出牛皮珍藏版的圣经,翻开勿忘我书签夹着的书页,上面用红线勾着以下话语:死人要复活,尸首要兴起。睡在尘埃的阿,要醒起唱歌。因你的甘露还像菜蔬上的甘露,地也要交出死人来。林玥感受着殷鉴远从头到尾的执着,他翻颂着圣经,却不知道圣经里除了复活也有这样的话:神造就了我的灵魂,我跪求,我死后不希望有来生,还是毁灭我到无的状态吧!快乐与悲伤都和我不相干,多好啊!
“无论人是否能够复活,都终究只是虚妄之事,活着的人就应该好好活着,你说是吧,哥!”林玥望着外面变亮的天,微笑着说。
七夕这天,天还是晴了。
警察局里,顾筠和高猛正整理着搜查到的证据作着结案报告。
案子结了,办公室的氛围也轻松不少,张韶平也懒洋洋地躺在椅背上,悠闲地吞云吐雾。
高猛也为可以按时下班而欣喜,正好趁着七夕安抚怨声载道的女友。顾筠反而一丝不苟地进行着手上的工作,认真而严肃。
高猛翻开凶手运送尸体车的照片,对着顾筠说道:“前辈,报案人于觉明不是说案车是黑色的吗?怎么搜出来有血迹的车是红色的呢?”
其实开始顾筠也没想通,但晚上驾着自己红色吉普经过深蓝色的广告灯牌时,绿灯正好照着自己红色吉普的一角,顾筠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原理,说白了,就是简单的三色光原理。在一般人的认知范围里,闪电是白色,可闪电其实是蓝色的,蓝色光印在红色车上会呈现品色,在加上黑夜,品色发黑也就成了黑色。所以在于觉明眼睛里,红色的丰田suv就变成了黑色的了!
“殷鉴远现在怎么样了?”顾筠突然问道
“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说来也是可笑,他以为死了就可以和自己妻子在一起,如果真的存在容纳灵魂的另一次元,根据佛家的说法,也只能一个升入天堂,一个堕入地狱,哪里会永远在一起,执着真的会害死人啦!”作为旁观者,高猛可以这样感叹,但如若他就是当事人,会怎样选择呢?
做完手上的报告,张韶平翻阅一二,就允许这段时间劳神劳力的顾筠和高猛提早下班。
走出警局,高猛本想坐顾筠的顺风车回家,不想红色吉普旁一个女子文静地站在旁边,高猛眼力不差,认出是那天顾筠抱着的加害未遂的女子。高猛笑眯眯地对着顾筠,拍了拍顾筠的项背便自觉离开。而顾筠也朝着女子的方向,悠悠走去。
事件过后,顾筠和林玥虽然不能成为男女朋友,但林玥答应重新看待顾筠,从朋友做起。今天作为朋友的林玥要介绍自己的好友姜柯给林玥认识,并建议林玥可以让一点不比心理医生逊色的心理学教授姜柯给她做心理辅导。林玥没有拒绝,便答应了。在咖啡厅里,顾筠和林玥面对坐着等待姜柯,但公司的一通电话让林玥不得不缺席离开,时间就是这样巧,林玥刚走,姜柯就来了。往后望着在greenhouse见着的女子的背影,姜柯一坐下便质问顾筠:“原来,你和她有一腿,怪不得那天你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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