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我妹妹都被你们吓哭了,你们是大坏蛋!”胡利晋不依不饶地叫嚷着。
那名黑衣人低头瞅着这烦人的小鬼,眉头深锁在了一起,片刻后冷冷地下命令:“带走——”
那被两名黑衣人架着的年轻女子见状大叫:“你们放了他,他跟此事无关,只是一个我们刚认识的小家伙而已,他的家人很快就会寻过来的。”
那名黑衣人自鼻孔里“嗤”了一声,冷冷地再次下令:“带走——”
另外一名同样冷酷的黑衣人上前,一把扭住胡利晋的双手反绑身后,然后把他扛在肩上大步往前走去。
“你们——”年轻女人愤然挣扎,“你们不能这样……唔唔……”
黑衣人显然嫌女人多嘴,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嘴。
花篱从公司出来,刚下楼梯,便见胡利晋被一名黑衣上扛着扔上了车。
“混蛋,放了我家小屁孩——”花篱彪悍地冲上前,双掌左右开弓,将车门边的那名黑衣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再狠狠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钻进车里企图将胡利晋扯出来。
那名被踹翻在地的黑衣人没料到自己竟然被一个疯女人打了,一时间脸都绿了,恼恨之下,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踮起脚尖狠狠朝花篱的后心踢去,那凌厉的招式,显然是要置花篱于死地。
若是生受了那一脚,花篱不死也得残。
正在这时,后边一名黑衣人断喝一声“住手——”飞起一脚将前面那名黑衣人的攻势架了下来,手中枪支也同时抵在了花篱的后脑勺。
“若是不想脑袋飞花,最好乖乖自个上车。”那名拿枪抵着花篱后脑勺的黑衣男子冷冷道。
被人用冰冷的枪口指着脑袋,任是花篱再彪悍也没辙,只好乖乖地上了车。
“你,跟着她们,这两人或许还有用,没见到老板之前谁也不许对他们动手,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哼——”
那名黑衣人显然是这伙人的老大,他一开口,那个被花篱打了的家伙虽然面露不甘,却也只得恭敬地应了声“是”,将花篱往胡利晋往里边一推,随之挤进了车子。
黑衣人头儿上了后一辆车子,一行四辆车子飞速离去,很快淹没在茫茫车海里。
坐在奔驰的汽车里,花篱抱着胡利晋,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名神色阴郁的黑衣人……丫的,这死鬼铁定是趁机报复,一个人占据了大半个后排座位不说,那支该死的手枪还一刻不离地抵在她的腰间,只要她稍微动一下,枪口便往她腰上压紧了几分。
迎上花篱的目光,黑衣人阴恻恻一笑,磨着牙道:“女人,你最好祈祷自己和老板有什么关系,不然的话……嘿嘿……”
那“嘿嘿”之后的话不言而喻,花篱听得头皮发麻。
这家伙现在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若到了地头,他口中的“老板”万一说一句“他俩跟我没关系”,这家伙铁定第一时间拿枪爆了她的头。
花篱欲哭无泪——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虽然她并不后悔为胡利晋出头,可也没傲骨到视死如归,如果知道踹了这家伙一脚得来这样的结果,她一定跪下来抱着他的大腿求爷爷告奶奶死皮赖脸地求他放了小屁孩。
可人生就是这么戏剧,早上她还在庆祝自己时来运转,终于找着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现在却要提前哀悼自己将逝的生命了。
反正花篱是打死也不相信这帮面瘫口中的老板跟她有任何关联的,要真认识这样的牛人,花篱早就成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中的小鸡仔了,人家随便从指缝里漏下点面包屑屑就足够撑死她了,哪像她为了一份廉价的工作摔碎了无数玻璃心,把自个的脸皮修炼得比城墙还厚。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花篱当然不愿意死,秉承“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人生信条的花篱此时把自己可怜的玻璃心再次埋藏起来,脸上绽放出一个宛如皮条客般黏腻的笑容,风情万种地向黑衣人抛了个媚眼,甜死人不要命的嗓音软软开腔:“哥……”
拖着长长尾音的一声“哥”,叫得黑衣人浑身如过电般酥麻起来,然后……然后鸡皮疙瘩都冒到眼皮上了。
“恶……”黑衣人浑身一冷,见鬼似的缩到了车门边,手中的枪离了花篱的小蛮腰,指着花篱的脸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花篱脸上的笑容一滞——见鬼了,这混蛋一副快要被qiáng_jiān的小媳妇姿态是个什么状况?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要开枪了……”那前一刻高冷帅炸了的男人此刻活脱脱一逗人发笑的逗逼,在花篱再次展颜一笑的刹那竟然连枪也拿不稳,再次捡起枪时还把枪拿反了,枪把对着花篱,枪口却对着自己的嘴巴,最后在花篱的好心提醒下才反转了过来,然后又在花篱一记杀伤力十足的瞪眼中手一颤,讪笑着放下了枪。
面对这样的逗逼,花篱顿时没了“勾引”他的兴趣,撇撇嘴,屁股往车子中央挪了挪,让自己和小屁孩坐着更舒服一点,可她屁股每挪一下,那逗逼就往车门边缩了缩。
花篱无语地望着那个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在车门边的黑衣人——这混蛋前一刻还恨不得掐死她,现在却一脸害怕被她掐死的鬼样子,这家伙绝逼是个严重的人格分裂症患者吧?绝逼是这样子的吧……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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