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也没转头看是谁说话,而是继续说道:“我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大人若是想要知道不如到前来我指给你看。”
秦艽身后就是临时府司的帐篷,只见一男的撩开帐篷前的帘子走出来。这男子长得好是英俊啊。紫纱冠,红纱袍,胸前画的獒犬图。大马镶翠的官靴,缠手贴身的长袖。与泽兰石决明如出一辙的神捕司官服,那人穿在身上显得是正气凛然。要怎么说的出他英俊呢?这就得拿那泽兰来说,两人如果是站在一起那就好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瓷娃娃一样,就那一个俊一个靓啊。
秦艽听到背后脚步身站定了,转过身抱拳拱手道:“不知这位大人是?”泽兰和石决明走到那男人身边,泽兰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大师兄。”那男人抱拳回礼道:“在下禹余良,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秦艽摆摆手说道:“这些官腔客套话就别说了,来,我指给你看。”说着秦艽又蹲下来,打开马王爷死尸头上的发揪。禹余良、石决明、泽兰三人也都蹲下来,秦艽把死尸头发都捋齐了,露出一块头皮,头皮上竟然有一个黄豆粒大小的伤口。秦艽指着这个伤口说道:“这就是证据,天下有医便有毒,蛊为毒中毒。这个伤口就是蛊虫咬的。”说完秦艽把手摁在死尸头上那个伤口上,然后一抬手翻过手腕来,在秦艽的手中多了一只已经死了的小虫。
秦艽把手伸到神捕司众人的面前,说道:“这就是马王爷的真正死因。这蛊虫叫做钻山风,是一种寄生在鲮鲤甲肉里的小虫。原本这种小虫没有毒性,但养蛊的人自幼给鲮鲤甲喂食麻沸散,灌mí_hún汤。鲮鲤甲吃这些长大,钻山风就吃鲮鲤甲的血肉长大。这钻山风养成之后只需要放在人的皮肤上就会往里钻,钻破了皮,钻头了骨头最后吸骨头里的骨髓。这马王爷的死尸头轻脚重,我一猜就是被这钻山风给钻空了头骨。你们看,果不其然。”
秦艽一扔就把虫子丢给了神捕司办事的捕快,捕快一把接住不敢扔了,这以后都是证据啊。
泽兰、石决明、禹余良和秦艽都站了起来,禹余良问秦艽道:“那先生可知道江湖上谁善使这种蛊虫的?”秦艽拍拍手,说道:“这我哪里知道啊,江湖之中善用这些毒的,蛊的,数不胜数。蜀中唐门,塞北五虎,江南四小龙,青藏欢喜宗,这些在明面上的哪一家没有这点毒啊蛊啊的。还有南瘴,金辽等番邦之地的更是多啊,诸如此类,说都说不完。”
禹余良听完心想也是,说道:“那还烦请先生指条明路啊。”秦艽正在一旁的脸盆里洗手,听到禹余良这么说连忙把手里的水抖搂干净,随意的在衣服上擦干说道:“别,当初你们让我来是说怀疑我杀得人,现在我已经找出证据证明人不是我杀的,那我也该走了吧。我可不想趟你们这趟浑水,你们的水太深了。”
说完秦艽就一脚踏地使轻功飞走了,半空中悠悠的传来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师傅,别来找我,有空我会去找她的。”留下神捕司众人愣在那里。
这边话分两头,秦艽一路使轻功赶到汴京。大宋初定,太祖匡胤传位太宗光义,除外族偶犯边疆也算是太平盛世。
汴京是繁华之地,可如今已是深夜宵禁时分路上早就没有了行人,只有巡防营的士兵在四处巡逻。
金府,汴京城中最为富贵之所。如果说这大宋天下是赵家的,那这天下间的所有酒楼客栈都是金府的。上至州府下至村县,当地最大的客栈酒楼不管叫什么名字必都是金家的。
秦艽绕过所有巡防营士兵来到金府的后院,站在一棵柳树上看着后院湖中心亭子里弹琴的男子。
一曲《阳春白雪》弹得琴声悠扬,清新流畅。闻着恍如身处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欣欣向荣的初春美景。
良久,曲毕。那亭子中的男子拿起一盏茶,喝了一口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呢。”
秦艽飞身从树上下来,一步一步从九曲桥走到凉亭中。“才貌双全四公子,千金不换青酒樽。九曲桥内八角亭。七弦琴旁六安茶。金府四公子果然还是风采依旧啊,还是那么喜欢卖弄风雅。”
四公子放下茶盏走出放着古筝的桌子含笑说道:“兄长几年不见还是这么的风趣。”
秦艽直接坐到刚才四公子坐的地方,拿起刚才四公子喝过的茶盏把里面的茶水倒掉,然后把自己酒葫芦里的酒倒进去。秦艽捧着茶盏喝酒说道:“三七,我就搞不懂了。茶有什么好喝的,还是酒好喝。”说完就把酒葫芦抛给四公子
金府四公子,名季,字子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无一不能。穿着雍容华贵,长得玉树临风。不喜打理家中商贾之事,只爱游山玩水行走江湖。凡是见过他的人无一不被他的才情相貌折服,江湖中人更是以能与四公子对饮一樽清酒为幸。更有传闻天涯海阁的少阁主愿以千金相邀四公子月下一饮,不过被四公子婉拒了。虽不知此事真假但也因为此事四公子被江湖人称之为“金不换。”而金不换又是一味药名,别名“三七。”所以每次秦艽见到他都叫他三七。
四公子接过碧玉葫芦,仰头一饮。四公子笑道:“老陈记的三十年的花雕,男的兄长还没喝光啊。还是当年你与老陈皮打赌他输你的花雕。这老陈家除了他那比阖家性命还重要的酒膏就数这九坛子三十年花雕最宝贵了,当年输你三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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