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秦刃的嗓音比较低沉,加上这种毫无情感的语气,那开车司机大概觉得自己好心提醒他还不领情。倒八字皱着眉头,还是停下车开了车门。
秦刃二话不说就下了车,我楞了楞,给了司机一个友好的笑脸,心说他这么臭脾气可别衬托我和他一样,道了一声谢然后下了车。
这两旁都是山,中间夹着公路,一眼望去都没个可走的地方,看样子是得爬山了。
现在是深山老林里,我生怕有野兽出没,于是把背包里的匕首拿出来夹在腰带上。反正秦刃在前面拿刀开路,我也不用削草。
这里老树盘根,都是些岁数活的很久的古木,上面布满青苔,树根如同一条条青蟒,扎根在地底下。我露出的皮肤上全是树枝划痕,都是些红口子,出了汗滴在上面直发痒。不经意去抓还能摸到小虫子,恶心的我抽了片不知道什么植物品种的大绿叶子盖在脑袋上,裹紧自己。
我还时不时就容易打滑,摔的四仰八叉,身上多多少少积起淤青,一碰就疼的抽气。
秦刃穿的是登山靴,爬山比我轻松多了。我摔在地上他也不来扶我一下,要是等到半天我也没跟上来才停下来等我。我只能忍着想骂他的冲动,继续扮演一个女汉子的角色爬起赶上。
翻过半边山确实耗时间也相当困难,这连条正常的山路都没有,比在幕阜山脉那困难多了。我咬着牙硬着头皮才勉强跟上秦刃的步伐,当我快走的腿断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下起小雨,湿哒哒的水淋在伤口上瞬间就舒服了。
雨淋就了我就没那好心情了。我又一次栽在地上,这次是真的爬不起来了。我大声喊住前面的秦刃,“你这个变态,我走不动了,休息一下!”
秦刃走到我前面不说话,甩甩头发上的水,盯着地上的我。
不知道刚刚骂他他会不会记仇,正犹豫要不要好声好气,让他停下来稍微休息会儿,就见秦刃蹲下伸出手向我探过来。
我下意识侧了下身,捂住自己的脑袋往后缩两步,大声说道“大哥大哥!我错了!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他“啧”了一声,抓住我的胳膊一使力顺势被带起来。拽着我往一处密集的灌木丛走去,我楞楞的被他带过去。
“干嘛?”
他卸下背包,取了东西就在地上搭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雨棚,用龟速说出几个字“在这休息,等到路一笙来。”
我满头问号,“为什么要等他们?不是说下山再集合吗?”
问完也没回答我,扯了好几片和我之前头上顶的不沾水绿叶盖在地上和雨棚上,自己一猫腰进了雨棚,脱了外套在那揪水。
要是季宁,就算不来说话也不会向他那样,很多时候也会回答你的问题,除非是反复问或者不属于实质性的问题。这人,好像很自以为别人能跟上他那不正常的思维似的。不过话说跟不跟上他的思维,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
我拍拍脑门,怎么老是想到他。不过不知道住哪,连个电话号码都不留,想找他玩恐怕以后只能问爷爷了。
身上被雨水浸湿,再怎么也不舒服。还好外套都防水,跟着他学把外套揪干,然后搭在地上。不过里面的衬衫再怎么遮挡也被打湿了,我不可能脱了衬衫和裤子,但伤口都被泡得发白再不处理可能会被感染。
我用胳膊碰碰一旁的秦刃,他看了我一眼,我叽叽歪歪的说“那个什么…你想上厕所吗?”
只见他嘴角一抽,吐出几个字“脑子有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想又苦笑着摇头,心说算了,反正又不是tuō_guāng,他不说话也就是个透明人。于是拿出云南白药就喷上去,疼得我弯腰甩腿。
他大概懂了我刚刚为什么说那句奇怪的话,随之穿上外套站起来往远处走。
不知道自己对他哪来的迷之信任,扯开衬衫口子往脖子上喷。处理完毕后,我连续喊了他名字几声,他才用外面走进来。
看看他身上,也就手上有些伤口,我好心说道“要不来点?”他还是跟没听到我说话一样,我只好作罢。
等了将就一个小时,天上的雨也停了。今天忙活半天,身心太疲惫,一坐下困倦感袭来,我打个哈欠眼皮子都快掉到地上了。秦刃从后面给我肩膀一巴掌,搞得我睡意全无,我使劲摇摇头然后问他“怎么了?”
他弯腰出了雨棚,我随后跟上,灌木丛处于的位置是一个高处,刚好能看到我们进山时候走的一片路。下方有两个人正往我们这边走,我仔细一瞧,惊喜的发现是老莽他们。
我向他俩招手,大声喊道“老莽!我们在这!”
他们看到我和秦刃也是一愣,然后冲我俩摆手,加快速度走过来。小云路一笙和老莽人家最后一个走的就是好,还买了雨衣,身上基本没被淋湿。
小云说“你俩怎么还在这?”
我回答“秦刃说停下来等你们啊。”
“等我们?”小云看向秦刃,又看了看后面搭建的雨棚,问“你这是啥意思?”
秦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洛家的人是不是跟踪过来了?”
路一笙一愣,然后点点头。用手摆摆脖子上挂的望远镜,说“离我们将近一百五十米左右,真是群跟屁虫。”
秦刃点点头,“你们先走。”
我和老莽在一旁听到糊涂,路一笙却懂秦刃说的话什么意思,将望远镜递给他,笑着说“本来准备让我干的,既然你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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