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罗根的脑硬膜的手术,是冯轶寒操纵右手配合卡约的左手来进行的,卡约看着自己右手准确、利落的操作,不由得感叹,冯,假以时日,你的水平一定会远远超过我的。
冯轶寒笑了,答道,我不关心这个,我还有个问题,那位在未来世界,唯一被成功置换了脑硬膜的领袖,近况如何?
卡约严肃了起来,说道,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我只知道,他的大脑一直非常的稳定,直到……直到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冯轶寒敏锐的感觉出了什么,想接着再问下去,又忍住了。
卡约已经在进行置换的收尾工作了,他告诉冯轶寒,当年那位领袖叫做巴斯特,受到了寄生体的严重侵蚀,是克莱伯提出了置换脑硬膜的治疗方案,巴斯特毫不犹豫的就接受了,而且,由于情况危急,在没有任何实验基础的情况下,由自己协助克莱伯,直接对巴斯特实行了这一全新的手术,并且最终获得了成功。
手术后的长期观察发现,即使身体里寄生体的数量水平越来越高,但是巴斯特的大脑已经监测不到任何异常了,手术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效果。但是遗憾的是,之后的类似手术全部以失败告终,而且,克拉伯也在一次意外中不幸遇难,自己一个人陆续再进行的这项手术,更是全部都失败了。
听到克莱伯已经去世,冯轶寒不禁有些失望,本来,他还向往着是否能够见到克莱伯,好好看看这么一个绝世天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话间,两人已经完成了罗根的脑硬膜的置换,最难的部分已经完成,接下来的工作就非常简单了。
躯干平躺在手术台上,头部被悬空固定在支架上的罗根突然发声了:“好了吗?卡约?”
“哐啷”一声,惊骇的卡约猛的后退了一步,坐倒在了地上,碰翻了一个托盘,里面的器械杂乱的散落在了地上。罗根又说道:“抱歉,吓到你了吧?我忘了告诉你,这种程度的麻醉已经无法让我一直沉睡了,对了,能不能帮我把支架调整一下,从第一刀开始到现在,实在有点儿不舒服。”
卡约终于明白,这个手术的大部分时间里,罗根一直都是清醒的,他不禁颤栗了起来。他抖抖索索的起身,转身想去重新给自己的双手清洗消毒,罗根说道,不用了,我在穿越的时候,已经接受了对这个位面几乎所有致病微生物的免疫处理,你不用那么繁琐的。
冯轶寒提醒到,卡约,别发愣啊,手术还没有完全结束,我们还得继续。卡约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冯轶寒对罗根毫无畏惧之感,冯轶寒答道,我并不了解这位罗根,但我一直觉得他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卡约定了定神,先帮罗根调整了头部的支架,然后继续操作着,没有多久就完成了手术。包扎完成后,罗根问道,彻底结束了吗?卡约答道,手术部分是结束了,不过……
还没有等他说完,罗根已经翻身坐了起来,直视着卡约。
卡约张口结舌,不住的后退着,一直靠到了墙边。眼前发生的一切严重违背他的常识,一个刚刚完成了开颅后完全脑硬膜置换手术的人,居然像个正常人一样自己坐了起来!他完全无法理解。
罗根一把扯掉了用胶布贴在脸上的呼吸面罩,从鼻孔里拽出了导管,顺手把身上的所有导管、电线都扯了下来,丝毫不顾几个针孔处冒出的鲜血,盯着卡约,说道,你别忘了,我早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我们还是抓紧宝贵的时间吧,我这样坚持不了太久,对吧?
卡约紧贴在墙上,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他不知道罗根这样问的意图,尤其是罗根问自己,时间宝贵,这更让他恐惧,难道罗根会读心术?罗根知道了刚才自己和冯轶寒对话的内容?他要是知道了自己在他的大脑里加入了慢性毒药,会发狂吗?!
冯轶寒坚定的提醒着卡约,这种担心是完全不可能的!现在应该马上和罗根沟通,争取尽快达成共识,这样才能完全解决那三个问题。卡约却完全一片茫然,眼睁睁的看着罗根从手术台上下来,站在了地上,转了转着脖子,扭动着肩膀,顺势活动了几下四肢。
卡约注意到,罗根身上的血已经全部止住了,他猛然醒悟过来,复活体的自愈机制一直在工作着,可是,即使是这样,开颅和对脑硬膜的剥离、置换以及缝合,包括水肿等术后反应,这些所有巨大的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是所谓自愈机制也根本完全无法抑制的!这是在做梦吗?他不由的自问道。
罗根大步走了过来,拍了拍卡约的肩膀,问道,我们该走了吧?我的衣服放在哪里了?
卡约还愣愣的站在原地,依然没有回过神来。罗根拿起一块纱布,擦拭着脸上因为开颅留下的血迹,淡淡的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早就不是正常人了,你觉得打开头颅,取出大脑会很痛苦吗?告诉你,我经历过比这痛苦一千倍的。
卡约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罗根,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一样,一千倍的痛楚,这到底是什么概念?直到冯轶寒一在的提醒他,他才猛然醒悟过来,时间太宝贵了,必须要珍惜。他带着穿戴好的罗根,走到了地面上,上车离去。
漆黑的极夜里,破冰船上,重度昏迷的克里斯托弗经过了仔细的检查,被重新放置入了船底的密室里,不同的是,玻璃体里注入了大量的特殊成分,同时,许多种药物被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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