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火狐狸从未受过此等屈辱,当下便不管不顾双方力量悬殊,像咬发鸠山上的野鸡一般,嗷一口死命咬在国师手腕。
“你这狐狸精,怎这般经不起玩笑?”国师痛的直甩手,扯着嘴角,隐隐后悔不该故意闹这野性难训的野狐狸。
血水龇红了赤色火狐狸的白牙,绾绾任凭国师怎么说就是不啃松嘴,一心要抱受侮辱之仇。
这狐狸精太是冥顽不灵。国师一气之下用符咒贴在赤色火狐狸额头,符咒刚一碰上火狐狸额头就化作一道金光打进火狐狸体内。
国师又隔空对着大门划了一道术法,大门打开,他大喝一声,“去。”赤色火狐狸旋即被远远的飞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大明宫上空。
好一阵死寂~
“该死的,臭老头,你把绾绾弄哪去了?”来不及阻止,眼见狐狸精不见了踪影的元季暴喝出声,肝胆欲裂,面目狰狞。
国师心虚的趔趄了一下,嘴硬的弱弱的道,“你这傻书生也太偏心了,那狐狸精咬我你怎不说?”
他露出手腕到元季面前,以示不是自己的错,要怪只怪那狐狸精太过。
元季拍掉国师的手,冷嘲热讽的道,“堂堂一国之师,跟只小狐狸计较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自家狐狸精虽然娇蛮了点,凶悍了点,嘴毒了点,呃~还有喜欢闹自己了点,大体上还是很乖巧可爱的。
书生没发现,自己正被狐狸精带上一条极其不讲理的护短的歪路。
耳听书生的谴责,国师更加心虚,不敢告诉元季方才他那道符封住了狐狸精的法术,他眼神犹疑,不动声色的背手在身后凌空开了一道门。
“反正横竖跑不出京师”,国师腆着脸假笑,然后速度奇怪的转身钻进了他打开的门里。
元季心急的探手去抓,却只来的极抓住国师的一个衣角。
缓缓合上的门里的国师以手为刃,挥手割断书生拽住的衣角,奸诈的笑着道,“傻书生老头子忘了说了,狐狸精被我封了法术跟个凡人无异,你还是快快去寻吧。”
元季被一股绵柔的掌力带倒在地,再起身,已不见了凌空出现的那道门,只剩下国师的余音在大角观内回旋。
凡是想着守礼的书生这回真的动怒了,再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之分,狠狠的咬着牙发誓道,“臭老头,你小心别给小生抓着了,否则小生非揪光你的白胡子不可。”
话落,元季火急火燎的向外冲。
躲在门里,翘着二郎腿,懒懒的卧在软塌上,一口一个葡萄的国师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长安城东通化门偏北三十里,秦子吴一身落拓,风尘仆仆的坐在路边啃干粮。
他边啃着干粮边愤愤不平的低声道,“老子豁出命和匈奴大军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你们这些小杂种还缩在娘们的裤裆里。不就看老子穿的邋遢了点么,竟然敢把老子给叉出来……”
秦子吴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磨的快没边了的裋褐,越发不甘,他丢掉手里的大饼,站起身竖起中指,指天恶狠狠的骂道,“老子非把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杂种给切碎了。”
吼声久久不散,秦子吴叉腰狂笑,好似将心理的怨气通通发泄了出来。
突然,“呜啊啊~”,空中传来惨叫连连。
那是什么?
一只……火红色狐狸?
秦子吴傻眼,笑声哽在喉咙。他摸着满是胡茬的大脸,满眼不解,狐狸在天上飞?真是怪事年有,今年特别多。
唉不好…
火红色身影直朝秦子吴头顶摔下,秦子吴闪身避开,突又想到,自己若避开了,这狐狸怕要摔成肉酱了吧。
他心里一动,伸出双手,接住从天而降的狐狸。赤色火狐狸摔的头昏脑涨,眼冒金星,好一会,才缓过来。
绾绾睁开眼,就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大熊,眼睛乌黑,亮晶晶的瞪着自己,然后,黑熊精突然说话了。
“好漂亮的小狐狸。”
绾绾得意,这黑熊精眼光真不错。然而,这种得意没持续多久,她又听那黑熊精说道,“这么漂亮的狐狸皮,给阿嗣做成狐敞穿,阿嗣一定欢喜的很。”
竟敢打本狐狸的主意,火狐狸龇牙就要挠黑熊精。
“好凶的野狐狸。”
秦子吴平白得了一只野狐狸,心情大好,他揪住火狐狸的脖子仿佛已经看见儿子阿嗣穿着狐狸敞的模样。
高兴过后,秦子吴随之又想起离开的时候抱在怀里的那小小的一团粉球,情绪低落的道,“也不知道阿嗣认不认得出我这个当爹的?”
秦子吴的语调低沉,透着丝丝萧索。
绾绾可不管秦子吴难过不难过,狐狸眼里冒出熊熊大火。她试图动用法术,可是许久没有半点反应。
绾绾想起国师的那道符咒,顿时抓狂不已。
啊~
该死的凡人,该死的臭老头,还有眼前这该死的黑熊精。狐狸精恨到不行,漂亮的赤色狐狸毛炸起。
咦?这黑熊精想干嘛?
一件黑色裋褐罩在火狐狸头上,臭汗味铺天盖地,把绾绾熏的七荤八素,她挣扎起来,心理不断呼唤元季。
呜呜~傻书生,快来找绾绾啦~
呜~绾绾不要被做成狐敞啦
~呜呜呜~嗝~
秦子吴看着呜咽的火狐狸,非常满意,他兜头拎起狐狸精,拍拍圆滚滚的狐狸脑袋道,“小狐狸,乖乖的,老子带你回营地啊。”
他大跨步朝大军驻扎的营地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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