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哎,又是一年农忙日…”钱小乙趴在河岸边的护栏上,顶着树荫,望着滚滚大河,摇头晃脑的感叹道。
时值七月,正是一年中放暑假的时候,有钱小乙在,自然就少不了他那几个铁哥儿们了,果不其然,在他左右两边,经过、曾学隆、王天赐、月野雉、月野七姐弟俩一溜的或趴或靠,排成一排。
这几个人在神农县算是比较出名的一个二代圈子了。
钱小乙本人是华夏首富、三江商会会长钱三江的独子;经过是神农县二把手、常务县丞经恭燕的长子;曾学隆是三宝镇镇长曾五亩的孙子、北方商会第三大股东曾德的侄子;王天赐是伊尹县令王大富的长子;月野雉、月野七,一个是月野兔的六妹,一个是月野兔的七弟,虽然是土著出身,父亲和几个兄长更是到现在还没脱掉奴籍,但没人敢小看他们,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跟李康沾着亲的。
几人因为以前是邻居,后来是同学,再加上家世相仿,年龄相仿,所以一直混在一块,成为了好朋友,现在同样还是同学关系,都就读于神农中学——从华夏六年开始,每个县都必须至少拥有一座中学,每个镇最少拥有一所小学。
“小乙,能不能别逗了!”王天赐伸着舌头,翻着白眼,无精打采的说道,“每次吃饭就你剩的最多…”
钱小乙脸色微红,刚想要反驳,这时,他的最佳损友经过又给了他致命一击:“小乙,你种过地吗?”
钱小乙幽怨的瞪着两人,人家不就是装个叉秀首诗吗,用得着这么直接吗?
“还有,小乙,你知道这首《悯农》的作者是谁吗?”曾学隆也跑过来凑热闹。
“这个我知道!”钱小乙大喜,对曾学隆投以赞赏的目光,还是这家伙体贴,只听钱小乙得意洋洋的说道;“《悯农》的作者是李绅,他一共写了两首《悯农》,两首都是脍炙人口、发人省醒的千古绝唱!且听我道来…咳咳…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听说这个李绅本身是个虚伪小人,一餐饭要杀活鸡三百只。”曾学隆又补充道。
钱小乙:“……”
“简直无稽之谈!”经过不愧是钱小乙的死党,这个时候挺身而出,指着曾学隆骂道:“无端诽谤他人是要负责任的!更何况李绅还不是一个无名小卒……你怎么知道李绅一餐饭要杀活鸡三百只?跟我说说,是哪本书上写的?又出自哪个典籍?没有证据,就不要拿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瞎说…别给你爷爷和叔叔招惹是非。”
“是…”大热天的,曾学隆却流了一头冷汗,说真的,他本来就比较怵经过,现在经过又这么一说,着实吓着了。和钱小乙的目的一样,他也只是想卖弄一番而已,没想到闹成这样。
钱小乙也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最近冲天炮商会和玲珑商会相继推出了蚊香和花露水,专门针对夏日的蚊虫,一经上市,就大受好评,简直供不应求,势头一时无两啊…”
“这关我们什么事…”王天赐依旧是那副软泥一样的德行,道,“我只知道这两样东西好用就行了。”
“是啊是啊,我可是第一批购买的哦!”月野雉也是开心的说道。
钱小乙嘴角抽搐,心里暗叹,这特么的都是什么朋友啊,咱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好吧?
“难道你们不觉得,最近焦玲那妞很是嚣张吗?”钱小乙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有啊,我觉得玲玲很温柔啊!”月野雉不解风情的迷糊道。
“噗…”经过忍不住喷了出来。
“你笑什么?”两道声音同时传来。
月野雉是疑惑,钱小乙则是,恼羞成怒。
“没什么,没什么,你们继续!”经过摆了摆手,眼睛直瞅着河面,好像哪里有什么绝世珍宝吸引着他。
原来,焦玲正是冲天炮商会会长焦揽的长女,除了这个身份之外,她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钱小乙的未婚妻。
两人自定亲后,就一直吵吵闹闹,不过基本上钱小乙一直被压制,从未翻过身。但焦玲本人性子其实是很温柔的,对钱小乙身边的这些朋友都和善,除了钱小乙外。
这次冲天炮商会再创佳绩,焦玲难免要在钱小乙面前炫耀得瑟,这才是钱小乙最受不了的。
“玲玲人家一个挺好的女孩,你就知足吧!”一直装死人的王天赐直起腰,不爽的说道:“再跟我得瑟,我就揍你!”
钱小乙有苦说不出,谁跟你得瑟啦?
不过钱小乙是注定得不到同情的,在一群单身汪中间抱怨自己未婚妻,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对了,听说南边岐山正在搞建设,说是要建一座山间公园,还可以承建私人庄园,听说许多大官都准备在那边盘一座度假庄子,要不明天我们也去看看吧?”已经从经过的训斥中满血复活的曾学隆又提议道。
“不去…”王天赐又软了下去,双手耷拉在护栏上,有进气没出气的说道,“天这么热,哪都不想去…”
“别看我,我明天还要去武馆…”经过爱莫能助的说道。
曾学隆只得看向剩下三人。
“我明天要去看望二姐家的小侄子,已经约好了的…”月野雉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曾学隆直接跳过月野七,将希望全放在了钱小乙身上。
钱小乙有些淡疼,那鬼地方还是个大工地,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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