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在一夜之间,阿月就变成了失宠的嫔妃。
听到消息,阿月撇撇嘴,无奈的笑了笑,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方逸阳日日宠幸辰妃,宫中人人有目共睹,太后甚是欣慰,天天不是传辰妃到太后寝宫,就是变着法的往辰妃宫中送各种东西,吃的用的穿戴的,只要用得上的,太后便往辰妃宫中送,宫中人人都知道辰妃现在正得宠,也都变着法的在辰妃面前说好话,做好事。
反倒阿月像只小透明一样在宫中,晒晒太阳,照样是昼伏夜出。
“娘娘,您晚上都不睡觉,到底是去干什么了,您这样让奴婢担心的紧!”鸢儿见阿月懒懒的躺在摇椅上,有些埋怨的说到。
阿月眯起眼睛看向鸢儿,鸢儿的表情却是是担心阿月。
阿月抿嘴笑了笑:“担心什么,你家娘娘神通广大,厉害着呢!”
鸢儿不理阿月,自己做着事情,也不说话,闷闷不乐的。
“你怎么了?”阿月见鸢儿还是不开心,撇撇嘴问道。
“娘娘,现在外面都在传古有苏妲己,今有月贵妃,现在娘娘又失去了皇上的宠幸,奴婢担心……”后面的话鸢儿没敢再说下去,现在宫中传的这么厉害,相信阿月也一定听到了
“担心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也不是我能掌握的,咱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享受宫中应有尽有的生活,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阿月懒洋洋的说到。
阿月不过是安慰一下鸢儿,心中却紧了紧,自己正在筹谋的事情也得要加快进度了,不然只怕大仇还未得报,便先被那坑人的留言送进地狱。
七月,闷热的夏季,正值雨季,连着几个月的阴雨天气,让洪涝越发的严重。
京城中涌进的灾民在不断的攀升,朝廷连着几个月发放赈灾款和开粮仓都无法解决灾民的问题,朝廷上下一片忧心。
方逸阳等着阿月去质问他,去挑战他,可他都没有等到,最后只等到了辰妃怀孕的消息。
宫中上下一片大喜,阿月心中一片悲凉。
原以为自己足够的坦然,可没想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阿月还是觉得一道惊雷轰在自己的头上。
整个皇宫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后,太后笑的合不拢嘴,天天往辰妃那儿送东西。
“娘娘,您没事吧?”见阿月呆坐在院子中,鸢儿本不想打扰,可阿月又没有吃东西,想了想鸢儿还是走上前去。
“娘娘,吃点儿东西吧!”鸢儿有些心疼阿月。
自从她遇见阿月,就没见阿月落过泪,此时此刻的阿月周身围绕着浓烈的化不开的忧愁,确实比流泪哭泣更加的让人难受。
“鸢儿,出宫吧,觅一良人,成亲生子,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平凡的生活!”阿月没有看鸢儿,低着头说道。
“若是几年前对鸢儿说这句话,鸢儿自是欢喜的,可现在,大仇未报,又怎能安心度日,况且,又有谁愿意接受鸢儿这不洁之身!”鸢儿恨恨的说到。
若不是那沈令的qín_shòu之举,鸢儿现在听到阿月的话必定是欢天喜地的,毕竟谁又愿意一辈子做个佣人,听人使唤,供人差遣呢!
阿月没有说话,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会得报的!”过了一会儿,阿月用低得仅仅自己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似叹息似感慨的说到。主仆二人各自想着心事,半饷没有声音。
直到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娘娘,皇上来了,您还不打算见皇上吗?”鸢儿回过神来问道。
阿月起身往屋里走去:“错过的人,没有再见的必要,替我回话就说我歇下了吧!”
方逸阳也没想阿月会见自己,只不过是一时想看阿月才过来。
听到鸢儿的回话,方逸阳愣了半饷,在阿月的宫门口停留了一炷香的时间。
鸢儿没有得到允许没有起身,也不敢抬头看,其他人见皇上不说话也不着急走,也不敢出声。
“回吧!”过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方逸阳才淡淡的转身说到。
鸢儿起来揉了揉麻木的膝盖,叹了口气,转身回了。
辰妃的风光,也不过仅仅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辰妃便小产了。
“这是娘娘幼时落水留下的病根,不过只要好好休养,还是能再孕!”这是太医的原话。
太后气急败坏,像是自己小产般的难受,皇上表情平平,安慰了几句便急急的回去处理公务了。
沈娟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心中意难平,大病了一场,整个宫中弥漫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息。
阿月不悲不喜,这样的感觉自己曾经亲生经历过,只不过现在换了别人,倒是鸢儿有些高兴。
“真是报应,迟早的事儿!”鸢儿高兴的说到。
阿月没有说话,算计着晚上将要进行的事情。
辰妃小产抑郁不起,太后因为辰妃小产抑郁不已,天天到祠堂中祈福,这对于阿月来说是个好机会。
傍晚时分,太后照样去祠堂中为她短命的孙子祈福,年过半百的太后此时此刻才像是受尽折磨一般的,脸上有十分的沧桑之色。
老太后跪在自己专用的细金真丝包裹的软垫上,闭着眼睛,专心的念着经文。
突然,一道人影从面前闪过,太后睁开浑浊的双眼。
“谁,出来,别在这儿装神弄鬼的!”不愧是太后,一出口便是威慑力十足的。
半饷没有动静,老太太又闭上眼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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