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轻举妄动,漆黑阴森的森林里,滂沱的大雨像子弹一样砸碎在身边,而一个我觉得很可能是阿伟的影子不发一声地对着我招手,无论从哪一点看,都显得太过诡异了。
我没有动,那影子招手招的更急了,那木讷的姿势真的和阿伟很像,心里多信了三分。
“阿伟?”我试探的叫道。
那影子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招手,而且频率很快,显得非常的着急。
因为老是有雨水打到我的眼睛里,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把头尽量的往前伸,扶着旁边的树保持平衡,努力地去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阿伟,可是依然无法看清楚。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受到雨水从我的下巴流到脖颈里,顿时反应过来,我这个样子不是和刚才那个怪物的姿势一模一样吗?
一想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两只手用力捂住着自己的脸,然后猛地回头,好像那东西又回到我身后一样,但是除了空洞的黑暗之外就是一棵棵笔直的树木别无其它,而当我再转回来时,那个影子却不见了。
我脑子一阵眩晕,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梦魇一般侵入了心肺,此时我越发的觉得我像是受了什么恶毒的诅咒一般,在这片被阴冷气息所笼罩的森林里游荡,然后被吃掉。
此时的我别无选择,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我选择了好奇心,于是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谨慎小心地朝刚才那个黑影消失的地方走去。
现在我全身都淋湿了,t恤和裤子紧紧地黏在后背和屁股上,很难受,用手拧起来,马上又吸了回去,索性不再管了,不一会儿,在跨过一棵倒下的巨树后,来到了刚才那个黑影站过的树旁。
我神情紧张地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着,没有发现有人的踪影,甚至连地上的脚印都只有我刚才走过来的那一对,但现在我好像已经对这些诡异的事情有点麻木了,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而且我发现,这一片地方的泥土好像比较的泥泞,抬脚的时候有明显带起更多的淤泥的感觉。
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下面我该怎么办,在这样的条件下我怎么走出这片森林,没有星星,没有光源,甚至连我的夜视能力也消失了,既没有办法分辨出大概方向,甚至连远一点的东西都看不到。
至于阿伟,我现在已经不想管他了,至少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现在的处境已经完全算的上是自身难保,刚才还差点送了命,要不是刚才的风铃声救了我的话。
我丧气地坐在树下,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既然那个鬼东西放过了我,那至少说明现在还不用太担心这方面的威胁。
但,那或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当我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怨毒的“咯咯咯”声音的时候。
我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笨了,既然地面上只有我的脚印,那至少能够说明那个影子根本没有离开,我是被这里诡异的气氛迷惑了眼睛,失去了基本的判断。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也来不及有任何想法,我只感觉到一个东西从天而降,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有一种还在宿舍的错觉,但是坚硬冰冷的地面让慢慢地清醒过来,但我只是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却并未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动了一下,感觉后颈有点疼,头也有点晕,晕的心里犯恶心,只好休息一下,渐渐地好一点了再慢慢晃了晃头,又是一阵酸疼。
我用手揉了揉后颈,缓缓地张开眼睛,眼前先是一片漆黑,然后迅速得变成一片黑白色,同时眼前的东西也变得清晰起来。
让我吃惊的是,这里已经不是森林里了,也不是森林外边,这里好像是一条隧道一样的地方,这条隧道还是向下倾斜的,高大概三米多,而且越往下好像上下净高越大。
前面的隧道墙壁上好像还刻着什么东西,我没有仔细看,因为大脑里面正在飞速得恢复着我昏迷之前的记忆。
很多东西都不太像是真的,如果现在不是躺在这里,而是在宿舍的床上的话,我丝毫不会怀疑,现在脑子里的这些经历都是一场梦。
“你醒了?”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我一下子从混沌中惊醒过来。
“谁,谁在说话?”我一边大叫,一边循着刚才的说话声看去,只见在离我四五米远的斜下方坐着一个人。
我眯着眼睛使劲看清楚他的样子,根据那黑白色的面容,我只能判断出这人不是阿伟,也不是我认识的人。
“我不是跟你说过,在问别人姓名的时候,要先自通名号吗?”那人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一副懒洋洋的口气。
我一听立马想了起来:“你是那个…那个,黑眼镜。”
黑眼镜用鼻音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你也可以那样叫我。”然后掏出了一支火折子,点燃了他旁边的灯柱上的油灯。
我一下子因为突然的光线弄得眼前一片黄白,但好在那光线只是昏暗的黄光,不至于对我的眼睛刺激太大,我闭着眼睛几下尝试的眨了眨就适应了过来。
等我终于适应过来之后发现,黑眼镜正弯腰看着我,眼睛里透着一股犀利,像是要窥探出我的全部。
我被他看的很突然也很不自在,但是在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我还是不敢怎么样,只是弱弱地问:“怎…怎么了。”
他好像没听到我在说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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