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跟着阿伟冲入暗黑之中,在灌木丛里穿梭着,由于奔跑的太快,好几次差点被脚下的泥块绊倒,加上密密麻麻地灌木也是相当大的麻烦,不仅阻挡了视线,而且抽在腿上还很疼。
但是让我奇怪的是,阿伟却显得异常的灵活,奔跑的脚步丝毫没有一点漂浮,每一步都非常的稳健,敏捷地躲闪着障碍物,头也不回地飞速地往前跑着,相比之下,我就像是来搞笑的,虽然现在一点都笑不出来。
但最让我惊讶的是,刚才这家伙明明不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吗?怎么一眨眼就满血复活了,而且跑得比我还快。我一边跑一边抽空回头看了看,视线穿过被狂风吹的左右摇摆的灌木,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跟在后面,虽然那通电话很诡异,但是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再往前跑就要进树林了,在这种情况下进那片树林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因为刘叔特意提醒过我,那片树林绝对不能进。
我跑着对阿伟喊道:“你看到什么了?咱们为什么要跑?”
阿伟没有理我,只是自顾自地跑着,我看着阿伟离我越来越远的背影,一股强烈的不安迅速涌上心头,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股不安的感觉指的是什么,只觉脚下一空,就像下楼梯时漏算了一阶一样,立马失去了平衡,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身体重重地拍在了地上,脸不知道在倒下来的时候刮到了什么,只觉得像是被什么捋到了一般火辣辣的疼,更要命的是肋骨那边好像被什么东西搁到了,疼得我直喘不过气来。
趴在地上喘了几口大气之后,我用手臂挣扎着把自己撑起来,感觉嘴里有东西,吐了几口吐了出来,是刚才摔倒时咬到的灌木叶子,还有点薄荷的味道。我捂着左侧的肋骨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感觉眼前有点发黑,甩了甩头,再四处一看,发现了一个更糟的事情,阿伟又不见了。
我站在原处,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生气,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这家伙不能靠谱一点。
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经过刚才的一阵狂跑,我已经来到灌木丛的边缘,而且完全看不清我们刚才来的小路在哪了,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漆黑的树林,那黑色巨大的轮廓在狂风中招摇着,像是死神在招手一般,让人一看就望而生畏,我现在最怕的就是阿伟真的冲进去了,但是我知道这是最有可能的。
等等,我突然意识到有一点很不对劲,阿伟有点怪怪的,跟平时的不太像,就一点,我绝对不会认为平时的阿伟会进这片树林,更不用说还是一个人了,而现在我却认为最有可能,为什么呢?什么时候在我脑子里对阿伟的印象出现了转变?
我皱着眉头仔细地回想了刚才发生的事和阿伟说过的话,突然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中—难道说,这个阿伟才是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那个?
一有了这个猜想之后,我浑身上下都冷地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而且在这种诡异气氛的影响之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刚才就是在跟着一个鬼在跑…
我想到这里终于受不了了,使劲地甩了甩头,想把这个想法甩出脑外。我告诉自己这不可能,虽然阿伟怪怪的,但那肯定就是阿伟,我强迫自己去相信这一点,因为如果我承认了那种想法,那就跟宣布我已经到了鬼门关一样让人恐惧,恐惧到绝望。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如今只有先尽快找到阿伟离开这里,至于怎么离开是第二步,先找到阿伟吧。我大叫了几声,声音在狂风的作用下根本传不远,没多远就被吹散了。没辙,我记得我摔倒的时候,阿伟是朝左拐的,也就是南边,可是南边是死路啊,因为从我这里往南几百米处有一条深沟,而且长,直直的切断了两边的地面,只有到东边的坡地上才能绕过去,所以阿伟是不可能到那里去的。
就在我心里琢磨的时候,身后不知道突然哪里传来了异样的动静,那是好像什么东西在灌木丛里穿过的声音,我吓了一跳,立马转过身来,惊恐地瞪大着眼睛四处扫视着,心里紧张到极点。我一边警惕地观察着,一边开始往慢慢地往后退,心里想着如果再听到这样的动静就撒腿就跑。
可是在那声动静之后就再也没有接下来的动静了,我都有点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神经大条了,变成了惊弓之鸟,其实也就是正常灌木丛被风吹的摩擦的声音,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想到这里我的神经又放松了下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好笑,可是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一声凄厉地惨叫从森林里面传来,我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这声音绝对是阿伟的,坏了,阿伟出事了。
这时我来不及多想了,撒开腿就往森林里面跑去,不停地祈祷着千万别出事,但是心里也清楚,惨叫成这样,不出事也难。
我走到森林的入口处,两棵参天巨树像是门柱一样分立在入口两边,又像是一对森林的守护者,冷冷地盯着我这个闯入者,庄严而又诡异。一股冷风从树林黑暗的深处吹来,吹的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我之所以敢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进去是因为我有一个和别人不一样地方,那就是越是在绝对黑暗的情况下,我越是能比正常人看到更多的东西,就像猫眼睛一样,这是一个奇怪的能力,我父亲说,这跟我小时候经常潜水有关系,除此之外好像
喜欢鬼在鞘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