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0年九月,一个婴儿的降生震动了马鞍村,所有村民全挤在村尾的雪嫂家里,惦着脚往床铺上观看,并露出惊讶的表情,同时七嘴八舌的开始窃窃私语。
雪嫂的男人名叫陈大宏,联合他们家的亲戚开始阻挡围在院子里排队观看的其他村民,陈大宏皱着眉头一再嘱咐亲人别出事,自己一个人奔向老潘头家,请老潘爷过来指点迷津。
要说不惊奇才怪,雪嫂怀胎五个月便早产一子,五个月在其他肚子里还早得很,更别说这出生的男婴还含着一枚玉佛,这简直是天下奇闻了。
有位扛着簸箕的村民就说,说明朝大军师刘伯温出生的时候也含着一枚美玉,这种人是将相之才,接着就开始提前几十年恭喜陈大宏一家,好比给下一代先帮忙拍个马屁,以后方便走走关系。
雪嫂尴尬的露出笑容,忙招呼着亲人给诸位乡亲们倒茶端水,一直等到傍晚十分老潘爷过来,议论才有所缓解。
这老潘爷在马鞍村颇有名望,祖上做过清朝衙门的师爷,好像还是盐商,总之是大户之后,到老潘爷这辈他却学到了推演卦象的本事,一直给人算命,一算一个准,十里八乡都叫他潘半仙,陈大宏不知自己的儿子是吉是凶,只能请他过来帮忙见证和主持了。
老潘爷现年已经九十好几了,拄着一蛇头拐杖就往床前观瞧,其余人摒弃凝神的等待着答案,尤其陈大宏眉头紧锁。
老潘爷缓缓的伸出双手抱住男婴的脑袋,吹了吹脑门,一遍一遍的看了又看,最后又站远看了好一阵子,才眨眼说道:“你们先出去。”
村民纷纷离去,对于老潘爷一向敬重,只得缓缓退出门外。
“大宏,你把孩子如何怀孕何时临盆和雪嫂的反应慢慢的说给我听,然后我再告诉你。”老潘爷说着又坐上床边看着男婴。
陈大宏和雪嫂二人一一道来,说了将近一个小时,老潘爷听完后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大宏啊,孩子天资不凡,前世不是财厚便是官达,根据生辰八字推演,此子却又命犯孤星难以长寿,所谓又长又短是很合常理的,你中年得子老朽就直言不讳了。”
陈大宏老实巴交的看着老潘爷,又看了看孩子,有点不知道怎么回事,雪嫂是明白人,一脸复杂的在床上向老潘爷低头致意,同时给陈大宏使眼色。
陈大宏眨巴眨巴嘴就说:“老潘爷,您老是半仙,就给俺儿取个名儿吧,咱没什么文化取不好名字。”
老潘爷起身要走,面露喜色:“陈玉之……”
此事没过多久,老潘爷就顽疾复发卧榻不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一直浮现着陈玉之的模样,便差人将陈大宏叫到床前一番细说,说完之后便撒手归西了。
陈大宏对老潘家感激不尽,对着床边连磕了几十个响头才转身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忐忑不安,想着老潘爷临终前的嘱咐:“玉之是天降奇才,却又是天煞孤星,这种人没有亲人朋友,就算是有,也会相继被克死,落个终身孤寂,与其让他受尽折磨,不如将他送去出家,这样也能减轻生平的痛楚。”
陈大宏老实憨厚,一直对老潘爷的话深信不疑,可终年得一宝贝儿子的他并没有按照半仙的嘱咐去做,而事实证明老潘爷是对的,也正因为他泄露天机才撒手人寰。
陈玉之长到四岁的时候,陈大宏就检查出尿毒症,还是晚期,巨额的医疗费让这个的本就贫困的家庭焦头烂额,没熬几个月陈大宏就死了。
陈大宏死了之后,他的妹妹也就是陈玉之的姑姑一家,在自驾游去西藏的时候从盘山公路坠崖,一家四口全没了。
雪嫂没有亲人,并且在之前失去了记忆,所有没有什么亲人可以再死了,能死的就只剩下她自己。
靠着相邻的接济和政府津贴,孤儿寡母慢慢的活下来了,一直安然无恙的熬到了玉之十七岁,命运的车轮再次打破了平静。
十七岁的陈玉之现在还在上初一,至于为什么现在才上初一很简单,没钱供;即便是上了学,可陈玉之连校服都没有,也没钱买课本,上课都只能去看别人的书卷,穷得简直难以言喻。
但是陈玉之还是挺为雪嫂争气的,每天放学都能带一条鱼回去,说是在河沟里捞的,其实是在鱼贩子的池子里偷偷摸的。
一天课休时间,玉之憋着几十分钟的山泉直冲进厕所里,咕噜咕噜一阵倾泻,打了一个哆嗦痛快的拉上拉链,忽然却冷不丁的看见厕所的墙面上有个什么东西。
他眯眼细看,那墙壁上的轮廓似乎是一张脸,陈玉之给吓了一跳,立即招呼同时来倾泻的同学过来观看,说道:“你看,这像不像一个人脸?”
那同学嬉皮笑脸的看了一眼:“哎……真有点像啊,跟你特别像……嘿嘿……”
“我说真的,你再看看。”玉之急道。
那同学提了提裤子:“哎呀,肯定是别人画上去的,有什么稀奇的。”
陈玉之低头思索,想起前几天通告上说有人失踪的话,学校里没人家长也找不到,这事还报警了,想着那通告上的贴的照片,又仔细的看了看墙壁上若隐若现的人脸,陈玉之只感觉奇寒入骨,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二天,全校宣布停课三天,厕所被拉上了警戒线,校长正和办案的警察协商要不要再延迟停课时间而争论不休。
墙面里的人的确是前几天失踪的夏宇,当消防队将整面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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