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马一听,终于可以开始学法术,立刻跳了起来,“爷爷,真的嘛?”
爷爷眯眼笑着点点头,说:“小友,你现在步罡踏斗走逆为,从勺头走至勺柄,结丙巳、丁午印,然后双指引之。”
子午马听爷爷说完,在心里又滤了一遍,然后便双腿分开扎了个马步,脚下七星稳稳点了出来,在绘完最后一颗星时,他心中默念着“丙巳、丁午”,手中自然而然结成了印,然后两指一并,如闪电势出。
虽然一气呵成,架势也非常好看,可是双指你击出去,却是风未起雨未来,什么效果也没出现。子午马一脸苦闷,转头对爷爷问道:“爷爷,怎么不灵啊?”
爷爷在旁微笑着:“你看看手上。”
手上?子午马竖起手指一看,就见指尖上竟然烧着一团小火苗,只是火苗很小,随时要熄灭一样。子午马欣喜地叫着:“真的有,真的有。”他又怕火被风吹熄了,用手捂着给爷爷看。
爷爷眉目含笑,看着子午马说:“小友,这招就是一指擎火,等你运用熟练了,不用踏斗结印也可以随心使用。”
子午马眼睛里映着那小火苗,虽然只是个小火苗,但他心里却说不清的激动。
当太阳落下时,他们还未找到栖身之所。大概是山林湿气重的缘故,子午马着了风寒,一直咳个不停。爷爷怕他病情会加重,只能继续赶路希望找个下榻的地方。
他们身处荒郊野岭,此时已经是月上当空,照得地上树影婆娑,让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
子午马用力咳了两下,快要把肺咳出来了,这才缓过来气来。他抬起头,听到一阵“咕咕”声,就见旁边一棵树上站着一只猫头鹰,它收拢着翅膀缩着脖子看上去十分诡异,一双眼睛闪着绿光紧紧盯着他们。
子午马心中不禁一寒,他的眼睛却在那猫头鹰的身上移不开,“爷爷,你说……咱们的病真能治好吗?”他以前听说,猫头鹰是不祥之兆。
爷爷微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在月下显得更加深刻,“小友,一定要有信心。”
“嗯。”爷爷的信念再次让子午马点燃了希望,有一句话叫“死马当作活马医”,子午马不是死马,当初他决定跟着爷爷踏足江湖寻找救命之法,也并非出此想法。
他们又往前走时,一旁的草丛里出现了一个人影,看不清五官,只是一个人的模样直直的站在杂草里。子午马吓了一跳,赶紧拉了拉爷爷的衣袖,问:“爷爷,那是人是鬼?”
爷爷只是看了一眼,说:“不必害怕,我们继续走。”
两人就不去理会,继续朝前走,可是没想到又遇到了那个人。似乎是他们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子午马此刻开始害怕了,“爷爷,我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爷爷望着那人影略微寻思了一下,说:“我们过去看看。”
子午马缩在爷爷后面,走近了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稻草人,这荒郊野岭为什么会有稻草人在这里。
皎月当空照得荒草一片淡黄,稻草人的影子就映在杂草上,子午马朝着那影子上瞥了一眼,顿时惊恐万分,只见那稻草人的影子上竟然还趴着一个长发的人影。看上去似乎是个女人的身影,两腿和胳膊都渐渐抱着稻草人,骑在它的背上。
子午马刚想叫,就见那影子倏地一下窜出去,直映着杂草丛飞向远处。那感觉说不清楚,总之诡异地很。
爷爷却惶惶地叫了一声:“不好。小友,快跟爷爷走。”
只见爷爷平常的三步并做现在的两步,急匆匆往那影子飞去的方向走着,子午马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爷爷,怎么了?”
爷爷回答说:“有人在招魂作祟。”
古时候有一种身黑手白的妖怪,名字叫“祟”。每年的年三十夜里出来害人,它用手在熟睡的孩子头上摸三下,孩子吓得哭起来,然后就发烧,讲呓语而从此得病,几天后热退病去,但聪明机灵的孩子却变成了痴呆疯癫的傻子了,后来有人发现用红纸包八枚铜钱可以吓退祟,大家就纷纷相仿,这就是压岁(祟)钱的由来。
子午马跟着爷爷到了一处山岗上,听到夜风中竟有铜铃的响声,他们循声到了一颗大树下,见那铃铛就挂在树梢上。而铃铛下面,是一个敞开的墓穴,旁边还有两把铲子、一捆清香,清香已被踩烂进泥里。
根据这幅情景判断,必定是发生了尸变。
子午马和爷爷又查看了一下,只见地上有一滩血迹,还有破掉的臭鸡蛋。
爷爷跟子午马又看了看棺材里面,只见里面黑气缭绕,月光也透不下去,想来必是邪气积攒的缘故。爷爷在棺材里面找到一只黑猫,猫血已经被放干了。“看来这做法的,并不是内行。”
“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子午马问。
爷爷指指撒在地上的蛋清和蛋壳,说:“这臭鸡蛋是用来对付黑凶和白凶的,可棺材里跳出来的,却是‘祟’。”
这黑凶和白凶,也是僵尸的一种,其成因是沾了黑猫的血,若是长黑毛便是黑凶,若是长白毛,便是白凶。其凶猛,更非一般僵尸可比。
看这树梢上挂着的铃铛和这地上的臭鸡蛋,这做法的人必然是明白这一点,却还是糟了殃。
“爷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看着这被月光照得有些惨白的山野,子午马觉得有些惶恐,生怕这棺材里的东西又回来了。
爷爷看看头顶上的铃铛,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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