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学的时候是不是有过一个好朋友?”在李一凡的记忆力他一直是孤身一人,直到白苒的出现,他开始盼望寒暑假的时候。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白苒没有看李一凡而是转身去给茶壶里继续添水。
“最近梦里总是梦到一个女孩,梦里我和她似乎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写作业,一起玩耍,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她的脸,这些记忆出了梦,也就都变淡了。”李一凡又抿了两口茶,九年前他曾经生过一场重病,也是那时候他的母亲带他找到了易教授,同时认识了白苒。
“那会你已经十岁多了,会留意同班的女孩很正常,不要想那么多,按时吃药。”白苒说着,又下了单子给助理,提醒李一凡走的时候记得把药拿上。白苒知道李一凡想要说什么,可是她还是下意识的转移了话题,并不想就李一凡这个‘朋友’继续聊下去。
“我记得梦里看作业本上写的字,六年级三班,和她成为朋友的时候,我应该是六年级吧。”李一凡端着茶杯,而思路却被拉到了九年前的回忆中“现在想想好像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过去的事,李一凡什么都记得,就唯独想不起来有关那个女孩的一切,以前他也曾梦见过那个女孩,可是从来没有像这几次这么清楚,让他不得不去想有关这个女孩的所有事,可是想来想去,那个女孩仿佛就像从他的记忆里抹除了一样,所有梦里的记忆在醒来回忆起来,都是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身边并没有别的人。
九年前李一凡原本只是在社区和学校心理辅导室接受心理辅导,对于他生活的那个小城市,心理病并不是会提到门面上带去看的,更别说心理医生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从小就被同学排斥,更多的人愿意把他偶尔妄想后的一惊一乍理解成精神病。
那是的他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妄想症越发的严重,他成夜成夜的睡不着,整个人都因为心理病的折磨而虚脱到不行,他母亲带着他到处找人,最终找到了回老家祭祖的易教授,也是在教授的帮助和治疗下,李一凡的心理疾病才没有继续严重下去,后来白苒学成归来,李一凡自然就交到了白苒手里,他应该是那个时候开始会梦到他人的死亡,现在想想那些梦里的记忆早已记不清楚,,李一凡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梦里寥寥几次看到的被杀经过,却是正在发生的事,梦里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并非是噩梦而是真实的死亡。
“有些事情既然忘记了,就没有必要再去纠结,现在不是很好,平平静静的生活……”白苒给李一凡的茶杯里又倒了水。“之前用过的那种药马上就会改良出来,如果你愿意,那种让你痛苦的能力大可以不要。”白苒看着李一凡的眼睛真挚而疼惜的说着。
“……”李一凡咬着下嘴唇,白苒的话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会立马答应,可是现在不同,即使现在他没有救活过那些即将死亡的人,但是他还是想用自己的能力帮助蒋冬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抓住真正的凶手,更希望通过蒋冬的帮助,能救活那些即将死亡的人。
“一凡,闲了多给家里回个电话,我听说阿姨上次来这边看你后,回去就病了一场。”白苒看着李一凡,他听到这话后愣住的表情,显然是李一凡的母亲没有把生病的事情告诉他。“阿姨为了你已经是操碎了心,还要照顾家里两个年迈的老人。上次过来你昏迷时没有看到你妈,明明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可却苍老的让人觉得她都五十好几了。”
“恩,我不会再让我妈为我操心的。”李一凡皱着眉继续咬着嘴唇,每次说起自己母亲他就是满心的自责,如果不是他,母亲的日子也不会过的这般不容易。
“哎,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何必非得和生活扭着劲呢。”白苒叹了口气,即使白苒对李一凡再好,可毕竟白苒是外人,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想要帮,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白苒能做的只有帮李一凡免费治疗,至于平时用的药,白苒也是按进价给李一凡,可是就算这样,抑制心理疾病的药依然比平常的药要贵得多。
沙发上的李一凡没有说话,而是一直低着头看着水杯里的茶叶,白苒是为了自己好,他知道,他也不在执拗于记忆里的那个女孩。
白苒太了解李一凡,他是只要逮住了什么事一定要刨根问底,这会再她这没有找到答案,必定回头就会去问他妈。白苒摇了摇头,她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断了这小子的念头,可是再没有其他办法,九年前的那个女孩的死,对于当时的李一凡而言打击太大,李一凡这前十几年都过得那般痛苦,他好不容易才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白苒实在是不忍心看李一凡回忆起那段被影藏起来的记忆。
从白苒那回学校的路上,李一凡还是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和以往一样,让母亲不要为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操心,他现在已经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更是让母亲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操劳了,而母亲还是笑着回答他什么事都没有。
本来想要问的问题,李一凡把它深深的压在心底,没有说出口,可是听着母亲一遍遍说“家里都好,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努力学习,不要管钱的事,不能亏待了自己,该吃药的时候一定不要怕费钱,也不能老麻烦白苒为你操心。”听着母亲这样的话,李一凡的眼睛湿润了,他看着远处正在落山的太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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