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珠宝作坊挑块最好明珠翠钗送到流睢阁,就说本少爷之前,有心跟大小姐和解,希望她不计前嫌。”
“啊……啊?”
小侍卫有些没反应过来,看了看手里亮灿灿的金元宝——少爷这是变了什么天儿?
“麻溜点!”
屁股被踹了一脚,小侍卫朝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称是,朝珠宝作坊奔去。
林江辰拍了拍两下手,释然地呼出一口气。
“好险,差点就中了那个雪清婉的计了。”
流睢阁。
案上那明珠翠钗熠熠发光,翡翠剔透,明珠绚亮,再配上等的鎏金纹钗,是林家珠宝作坊里顶好的发饰了。
“收到了小姐的信,林江辰立马就老实了,还送来了这上好的金钗和足璞铃,估计他做梦都想不到您就是他尊奉信仰的宋先生。”
阿玲盈盈笑着,放下小婢子刚送来的那枚璞铃。
雪清婉望着手中林江辰的回信,并未因这礼物而面露欣喜,脸色反而有些凝重。
子季一事那日,她觉得林江辰实在聒噪,若放任之不管恐还会闹出事端,索性以宋先生的名义写信一封给林江辰,讲了一通五行八卦天象论法之说,告诫他近来南朱雀宿异亮,预示南居所流睢阁所住之人势气强盛千万不可招惹,若硬碰硬必将如以卵击石耗损心力折煞阳寿。
然后再从现实角度分析了与雪清婉作对的后果——折损地位有失风度且会在老爷心里添堵添乱,老爷一生气拍案夺了他的遣商牌,之前在老爷面前积攒下的信任全然浪费,实在是因小失大。便劝谏他暂时好生对待他那长姐,日后行事及时写信向吾这老宋禀明,如此才可助他成大计。
那林江辰对宋先生可是说一听一尊奉地不行,自是第一时间送来了瑰宝佳物的好东西,还托人捎来诚心悔过的歉意。
只是……
她折起信,“林江辰未曾在信中提及遣人箭杀我一事,实属不应该。”
将那璞铃金钗收置妥当,阿玲走过来,“会不会是他对小姐你假扮的宋先生仍然有所防范?”
金野摇了摇头,“我感觉不像,旁余之事不论经商还是对主人示好,他都按照信上内容言听计从,想必是实打实信任宋先生的,照理说若派人暗杀小姐,定然会向宋先生汇报揣量一番,不该是只字不提的。”
雪清婉扫目看向那双靛蓝细思的眸子——金野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嗯,凭直觉来说,我也感觉这事儿不像他做的。”
那会是谁呢?
眉,微微底下,瞧着洁白的信在烛火之上焚化成灰。
这时,被派去监察骑射场的莫秋忽然闪身而入,信灰被凌风卷的飞扬。
“主人,林江辰又去骑射试炼场了。”
她抬头,“可有约人?”
莫秋回复,“约了吕家公子,洛家公子还有裴家公子。”
“裴家?”
前两个人她听过,不止听过,那日还在西乾城见过。一桌子官贵公子对她好一通侮辱谩骂,一个个都被她列入了黑名单。
至于裴家?听也未听闻也未闻,是这半年新崛起的富户?
“回主人,裴家是今年初从峻池城乔迁过来的新户,之前以贩棉发家,现在改养殖蚕桑,过春后的收入也不菲,如今可与吕家相媲美。”
雪清婉眉梢微动,“那倒是不简单。”
凭借种棉养蚕就与大户马商吕家相提并论,这裴家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既然想找的不想找的人都在,那么——
她站起身,“莫秋,金野,我们去一趟骑射试炼场。阿玲,白绪,你们留下,仔细着柳春琅那边的动静。”
城西。
出了西城门约莫两三里,是片土壤肥沃草植丰厚的草场,不远处有层层叠叠的小山丘。
骑射试炼场分为娱乐场和挑战场,娱乐场供百姓休闲散心所设,不论懂不懂骑射之术,掏了钱就可入内,每逢节日亦有许多信男信女共同驾马碎花草野之间。
至于挑战场,可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的。它专门提供体魄强健的男子、以及精通射猎之人进行骑射赛事。场内,绕场一圈设有茶棚安歇之地,一个棚子包一时辰要一两黄金,那群既有钱又闲的人就喜欢坐在这棚子下,喝茶设筹赌赛,一场比赛下来,赌赢的人通常都能赚上满锣的钱,赌输的人腰包没钱付包棚费被场务赶出来。
雪清婉他们到的时候,正有个衣冠佼佼的中年胡子男被场务拖出来,倒在路上泪流满面地喊,“那是我最后一点儿钱了,求求你们再给我次机会啊!”
哭着说着还要往门边儿爬。
“好,老子给你这个机会,打!”一个额头上绑着黑带子身强体壮的场务指着他,凶神恶煞地怒斥。
这便立刻有两个场务跑过去,拿着循法棍踢踢哐哐一顿打,直到那胡子男鼻青脸肿地求饶时才罢手。
“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瞧那胡子男走远,黑带场务朝着他呸了口痰,回过身子,看见了门前那抹紫纱款款清美卓绝的女子——
凶相尽收,眼睛放光,迎上前去。
“贵客啊贵客,林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雪清婉淡淡扫了他一眼,未曾回应,
“小姐私自出府,不宜声张。”打扮成黄衣小厮的莫秋冷声道。
黑带场务瞧见她,脸色顿时一变,吓得忙憋起嘴。
大小姐回归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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