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两人消失的背影,她渐渐收回了视线,美目中闪着几丝疑惑的光——他们,是谁?
“贵人们,这是钥匙,一间是一楼左边这扇门,另外两间在二楼。”这时,店老板客气地笑着将三把钥匙递给了许淮闻,还指了指左边的那扇门。
许淮闻接过钥匙,对店老板微微点头,将其中一把钥匙分给了雪清婉,另一把给了白绪。
“白绪,你和金野就住一楼吧。”
“是。”白绪接过钥匙应了下来,兴冲冲地打开房门走进去——这可是他第一次住人类的屋子。
另一边金野的目光中则有些担忧——万一白绪趁着夜半时分,起了兽性,把自己吃了可怎么好?
这时白绪从房里露出个脑袋来,咧着嘴对着金野喊道,“小鹿,快进来呀,这里面的床垫子可舒服了!”
听到这声“小鹿”,金野顿时思绪万千。这是他跟白绪二人曾经交好时,白绪对自己的称呼,只是已经……许久未听到了。如今两人共同认主,是不是也意味着那些恩怨过节,从此烟消云散了?
金野眸中带着几分润潮地向雪清婉道了安,随即走向那间屋子。
雪清婉原本也因为金野和白绪同住一屋有些担心,但见到这般情形,心也放下了大半,何况之前许淮闻命令过白绪不许伤害金野,那想必是不会有什么事了。
于是她跟着许淮闻一同走上楼去。
“淮闻,你可知方才那二人是谁。”雪清婉轻声问道。
“东璃澈此次设立别苑果真声势浩大,把什么人都给招来了呢。”
“嗯?”
只见许淮闻并未多言,只说了一句,“明日你便知道了。”
说罢,他便在走廊上找到了自己的房间,静止走了进去,留下雪清婉在原地一头雾水。
“卖什么关子。”雪清婉瞪了眼许淮闻闭合的房门,也找到了自己的屋子。
走入屋内,雪清婉坐在床畔,继续思索着明日的夜宴上要如何笼络住东璃澈。
她在脑海中搜索着一切关于东璃澈的讯息,听说……东璃澈喜棋,每逢摆宴必设棋,且解棋者皆有厚赏?
“莫秋,你调查一下赴宴之人中……”
“是!”
看着莫秋离去的背影,雪清婉眸光一紧——看来,此番只能赌一把了。
翌日,傍晚。
快到东璃澈举行夜宴的时间了,雪清婉一行人乘着昨日那艘小舟,朝中央水道上行驶而去。
“小姐,这月竹轩是在水上建的楼吗?”阿玲看着小舟一直行驶在水道正中间,有些疑惑地问道。
雪清婉轻笑一声,“不是,这月竹轩啊,是一艘船呢。”
“船?”
正在这时,一艘灯火辉煌的大型画舫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小船上的每个人都被面前这艘船的尊华程度震撼到了。
这船约长十五丈,宽四丈,高六丈,分为三层。第一层无窗无门,是一个大厅,垂花木檐上吊着一个个玲珑小巧的碎玉琉璃灯盏,地面铺设了一层汉白玉砖,衬得厅内光影绚丽。大厅中央有两排穿着艳彩露服的舞姬在丝竹声中扭着软腰,衣袖飞舞。
四周的坐席上坐着达官显贵,有的把盏互敬,酒香盈袖,有的搂着美妾在怀中,笑迎而羞,还有的拉过一个舞姬就肆意上下其手。
第二层纱幔笼罩,红彤彤的锦绣灯笼悬檐而挂,透过纱幔和灯光依稀可见几个人影。顶层是一排较为静谧的雅间和居室,旁开窗棂,供人商谈品茶及暂住而设,偶有人探过窗口眺望江景。顶层的黛瓦房檐上挂着一块石匾,其上刻有三个金涂大字——月竹轩。
“我们到了。”
阿玲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大船,原来这才是月竹轩啊。
将银两付给了那船工,许淮闻揽起雪清婉跃上了月竹轩。而阿玲和决明则各自抱着早已变成小猫小犬的白绪和金野,走上了这座画舫。将白绪递到许淮闻的怀中后,决明隐匿了下去。
三层上等雅间,香火缭绕,琴音缠绵。
嫣紫流苏珠帘后,东璃澈正陶醉在箬南城内最好的茶坊送来龙井的香浓里。
箬南城除过以水乡闻名遐迩,同样其茶也因地理位置优渥而香浓甘醇,天下晓之。出了城踏上陆地径直往东走上两三里,入眼可见大片大片茶园茶地。每当春夏之交,茶叶初熟,苍绿遍野,茶香四溢,采茶姑娘弯腰挎篓,哼着山歌,谱写一曲采茶歌舞,甚是醉人。
“这宫廷茶水吃久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难得。”盘腿坐在赤红绒毛地毯上的人很美,语味尊贵而富有磁性,一派皇族之风。只是这属于王室贵族的人,手中不知沾染过多少血腥,湖蓝的一双眸里,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又掩藏了多少刀光剑影,汹涌波涛。
他冗长的深紫华裳如孔雀屏一般铺展在身后,墨发以清透的玉冕束起,身旁放着一枝暗金打造的权杖,一朵金制玫瑰正开放在权杖顶端。
这雅间陈设很简单,除过东璃澈面前的一张茶案外,只剩屋子另一侧,一名貌美女子在奏着琴乐。
忽然,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嗖地落在东璃澈茶案前,单膝跪地,拱手低眉,端正的五官不带一分表情,汇报道:“一男一女,男子美如华,应是许淮闻,女子其貌不扬,身份不明。二人是同一艘船上下来,而且都抱着一只不同寻常的宠物。”
宠物?许淮闻竟有闲情逸致养起宠物来了。至于那名女子,想必是许淮闻用了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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