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到这里,有一种恐惧感从沈敬心脏蔓延到全身。沈敬虽然有几分的善良,但并不天真。他恐惧的不是自己知道了什么,而是他就算什么都知道也没能力改变什么。
就像海浪中的一块浮标,狂风里的一面旗帜,即使看清了所有恶意的走势,也只能顺水而流,迎风而飘。
除非,除非有一天自己有翻江倒海的力量,有呼风唤雨的权利,才有能力去驱散黑暗,或是制造黑暗。沈敬如是想着。
他在兜里紧紧的握住阴阳匕,有一种野心在他的身体内部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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