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的声音很急,不时的抽泣声中带有深深的担忧。
赵海波走出餐馆,按下电话说:“妈,您先别哭,怎么回事,我来学校的时候我爸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被人打住院。”
电话那头的班蓉,也就是赵海波妈妈听到儿子的问话,突然间回过神来,自己不应该给儿子打电话的,儿子刚上大学,家里的事不应该让他背上包袱。刚下自己也是慌了神,鬼使神差的就给他打了电话,现在该如何是好。
三魂七魄已经丢了六魄的班蓉大脑一片空白,拿着电话怔怔失神。
“喂,喂,喂,妈?”
“妈,你怎么了?说话啊。”
“喂,妈,还在吗?”
看了一眼手机,电话还在通着,但老妈那头一直没声音,赵海波很是担心。
班蓉失神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用手擦了擦不知什么时候掉下的泪水,想到刚才丈夫赵建国被追到家里的三弟赵新朝突然打倒在地昏迷不醒的样子,班蓉就一阵后怕。
幸亏房东阿公反应及时,急忙打了急救电话,不然自己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现在躺在医院也不知怎么样了,对了,医院。
想到这,班蓉急忙拿起手机想给陪着丈夫赵建国去医院的二弟赵新国打个电话,想问问丈夫情况怎么样了。
班蓉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与儿子赵海波还在通话中,思索了一下,班蓉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感情,说:“小波,还在线上吗?”
赵海波正为母亲突然断了声音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听到母亲班蓉的声音就如六月里的清风。
顾不得其他,赵海波立即问道:“妈,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说道这,赵海波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妈,你快给我说说我爸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大碍,在医院还好吧,是什么人打他。”
赵海波的疑问很多,但因为着急,说的话显得语无伦次的。
听着儿子的问话,班蓉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很纠结,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如实儿子说。
如果实话实说的话,班蓉十分担心儿子的爆脾气,怕他一下子从大学冲回来;其次,这件事终究来说是一件家丑,班蓉实在有口难言。
可是另一方面,自己先前已经给儿子说了丈夫被打住院了,他一定很担心,如果假说的话,以儿子的聪明才智肯定知道是假话,这样做的话说不定到头来儿子还会埋怨自己。
说?还是不说?说真?还是说假?班蓉很是纠结。
电话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冷场,赵海波无奈,又喊了几句。
被赵海波的呼声惊醒,班蓉迟疑了一会儿,便决定还是如实给儿子说了算了。毕竟儿子也渐渐长大了,个头在三四年前就比自己还高了,现在也该是时候被社会磨砺了。
听完老妈的讲述,赵海波才对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有个大概了解。
因为家里穷,赵海波爸爸赵建国94年就出来打工养家糊口了,先是去东广省,然后是南海省,为了赚钱,他捡过垃圾,挖过煤,搬过砖,挑过粪,睡过地下通道也睡过大街。因为没学历,总之一切脏活累活他都干过。
最终在一个工地干活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师傅,经过近10年的磨砺,赵建国从老师傅那里学得了一手装修的好手艺。
05年,赵建国离开南海省孤身一人来到了泉城,靠着一双带有手艺的起了无数老茧的双手,赵建国渐渐在泉城房屋装修这一块有了名气,有了名气来投靠他的人自然也就渐渐多了起来,赵海波家的生活也从此逐渐变好起来。
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14年中,赵建国因为投资大理石矿失败,欠下了几百万的债务。
此次被打,也就是这些债务引起的。
原来,当初投资大理石矿,因为资金周转不足,赵建国便找了赵海波三叔也就是赵新朝,用赵新朝的名义去银行贷了20万的款。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赵建国投资的大理石矿场因为采矿许可证的原因迟迟不得开工,就这么拖着拖着,工人工资,矿场电水费等等问题积压日益严重,等到赵建国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从百万富翁变成了百万负翁。
欠银行欠工人的债被转手的矿场与抵押拍卖的房车还清了,唯独三叔赵新朝这20万元贷款实在是无力偿还了,本来赵建国跟赵新朝说得好好的,贷款期之内一定还清。
可不知为什么,今天上午赵新朝突然冲进赵海波家里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了老爸赵建国一拳,这拳来得突然,赵新朝又打得重,赵建国反应不及一下子被打到了头部,一下子就倒地不醒了。
赵海波很是不解,三叔与老爸不是兄弟吗,为什么他还对自己的亲大哥出这么重的手,就算是欠钱,但都已经谈好了贷款期内还清的。
赵海波有种种疑问,但不好再提,一则是母亲明显不想在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二则是眼下还是父亲的病情为重。
班蓉说完就以“要去医院看你爸”为由,匆匆挂了电话,赵海波思索了一下,决得自己还是得回去一趟,毕竟“身高官远家为根,贫富不弃养育成。万里长城今犹在,怎及高堂父母恩。”
父母恩,胜万金。人生在世,总有些原则要坚持。自己是家里的独子,要是连自己父亲住院了自己都不回去看一眼,赵海波觉得自己枉为人子。
说到做到,当下,赵海波拿出手机在12306官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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