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荣回来了。
他提前了整整四个多月,返回警署。
这段时间的内部清洗活动,让警员们战战兢兢。
指不定哪位朝夕相处的同僚,就是蛰伏数年的卧底。
而如今蠢蠢欲动的保安科,意味着又将迎来一轮新的风暴。
回到西九龙警署,杨锦荣安排了许多行动。
辉仔负责接手陈鸽同乡的审讯工作,摸清底细。
瑞贝卡负责盯梢,密切留意跟目标关系很近的陈永仁。
其余人则是各有分工,倾巢而出。
保安科做事,从来不用向其他部门解释。
重案组或内务部的警员即便意识到不妙,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忙活了半天,大叠资料整齐地摆放在杨锦荣的办公桌上。
他扶了扶镜框,逐一查阅。
同乡的证词,多是对目标生活习惯的描述。
根据调查核实,陈水生就是一位普通的农民。
但是……
从陈永仁提供的报告中,他展露出的手腕和情报能力,根本不像一个初中生。
要说谎报,确实有这个可能。
两人认识不久,彼此非亲非故,没必要做到这步。
由此推测,陈永仁的报告没有太多夸大的成份。
这位陈水生,必然不是一位普通人。
目前缺乏相关的证据,难以主观的下定论。
杨锦荣翻阅完资料以后,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他起身离开办公室,直奔食堂。
打好饭菜以后,杨锦荣左右张望,来到一个人身边:
“我可以坐这里吗?”
陈永仁抬头瞥了他一眼,没答应也没反驳。
警署的食堂比在韩琛手下好多了,至少不用整天吃泡面。
“不是听人讲你休大假吗?”
杨锦荣看向他,露出温和的笑容:
“上面对卧底一事震怒,派我返署调查。”
陈永仁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吃饭。
以前陈鸽说杨锦荣有嫌疑,他还不信。
现在看来,确实有点问题。
重案组的张sir告诉他,保安科办事从来都是有问无答。
身为高级督察,根本无须向他解释,这点很反常。
“阿仁,问你个事。”
陈永仁留了个心眼,面带微笑:“嗯?”
杨锦荣本来就不怎么饿,吃了不到一半就放下筷子:
“我想搵那位线人谈谈。”
陈永仁歪了歪头,歉意一笑:
“不好意思,我跟他都是电话联络。”
“行吧,下次会面记得通知我。”
“没问题。”
杨锦荣说完,便端起餐盘离开。
见对方的背影远去,陈永仁摸出手机,拨打陈鸽的号码。
话筒那边,很快接通:
“喂,陈sir,什么事儿呀。”
“杨锦荣今日返署,似乎在调查你,自己小心点!”
“明白,对了,帮个忙。”
“做什么呀?”
“你帮我租三个不同区的套间,把地址写在纸条上,连同钥匙放在楼下的肥仔茶餐厅那里,我晚些时候去取。”
“三间?你搞什么?”
“狡兔三窟嘛,总得先找好安全屋。”
“行,不过我可能被盯上了,待会儿托心儿去办。”
“没问题,你办事,我放心。”
挂断电话后,陈永仁给女友打了个电话,吩咐相关事宜。
晚上七点,李心儿驱车来到铜锣湾的住处楼下,把钥匙放到指定餐厅。
陈鸽提前打过招呼,于晚上八点十分下楼取钥匙。
他戴着帽子口罩,身穿黑色大衣,裹得严严实实。
杨锦荣早就料到陈永仁的行动,提前安排人盯梢李心儿。
借此,顺藤摸瓜查到了线人的大致住处。
在取钥匙时,几位疑似便衣的人员在远处暗中观察。
待陈鸽进入大楼后不久,一位单马尾的美女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了。
瑞贝卡拿起对讲机,进行报告:
“老大,电梯上了五楼。”
“留人监视,其他人收队。”
“yes,sir!”
陈鸽,当然不住五楼。
他住八楼。
只是先进电梯,到了五楼出去,再通过楼梯轻声走上去。
这样一来,可以混淆视听。
如果杨锦荣有能耐的话,应该派人查到这里了。
无所谓。
一切,尽在掌握。
x基金的安保系统,比银行的差远了。
最多24小时,就能攻破。
……
翌日,上午十点。
陈鸽成功侵入x基金的系统,核查机构近些年的财务报表。
西九龙警署内,至少有三位卧底是h先生安插的。
作为x基金的幕后老板,一些经济往来会以慈善的形式提供。
只需逆向推导,查找汇款异常的金额,就能确认谁是内鬼。
通常情况下,x基金对贫困孩子的捐款分为两种形式。
月供,还有一次性支付。
倘若是月供,每月每个孩子领取的金额有限,通常不到四百元。
这笔钱给卧底扑街一次就没了,塞牙缝都不够。
月供金额上千的,就是主要核查对象。
而一次性支付的,也是同样的道理。
将财务报表按照金额大小排序,依次检查,必定有所斩获。
这样做,可比逐一检查有效率的多。
陈鸽一晚上没睡,打了个哈欠。
他喝了口已凉的咖啡,硬着头皮排查。
就这样忙碌到临近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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