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鸽眉头微蹙,斟酌着用词:
“我们就随便聊聊,应该不算教学吧。”
他的时间有限,就那么十多天。
两人又不行房,在屋内干耗半天毫无意义。
“好吧,吃完了再议。”
见辛十四娘松口,陈鸽露出歉意的微笑。
他坐在旁边,单手托着下巴,盯着新娘进食。
少顷,她脖子往后缩,古怪的回瞪一眼:
“干嘛?”
“啊?”
“你看着我干嘛?”
“不干什么,你吃你的。”
陈鸽收回目光,将视线移向角落的灯台。
辛十四娘用软舌咬下鸡肉,在嘴里仔细咀嚼。
偶尔抬起头,不着痕迹地瞥向他的侧脸。
气氛,还算融洽。
吃得差不多了,她掏出白色丝帕擦了下嘴唇。
随后走到床尾坐下,拍了两下大红色的被褥:
“陈郎,过来。”
“怎么了?”
待新郎走近,辛十四娘把床帘拉上,遮住外面的光线:
“爹爹多半要偷看,坐里面方便些。”
这场爱情买卖,双方各取所需。
陈鸽是为了幻术,辛家是为了女儿的仙途。
鉴于他跟辛十四娘都对老翁隐瞒了一些东西,还是得做做表面功夫。
陈鸽没有拒绝,脱掉靴子上了床,坐到十四娘对面。
两人凝视片刻,相顾无言。
十四娘偏头抓起一个绣花枕头,在手里掂了掂。
“陈郎,你看好了。”
她玉手向下压,横着平移而过。
那绣花枕头,竟然凭空消失了。
陈鸽顿时瞪大双眼,务必发掘每一个细节。
辛十四娘的手反向横移回来,枕头再次出现在视野中。
“唔……”
陈鸽蹙着眉头,约七八个呼吸后,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与其说是幻术,不如说是障眼法,你应该是用了什么遮住枕头的画面。”
辛十四娘抚掌而笑,坦率承认:
“陈郎好眼力,低级的幻术就是障眼法。”
“能麻烦你再来一次吗?”
陈鸽毫不掩饰自己强烈的学习yù_wàng,想要再看一遍。
根据科学思维的理解,辛十四娘应该是运用某种能力,制造了一种光学材料。
可以有效避免电磁波和各种光波的散射,从而达到视线遮蔽的效果。
要是能研究解析原理,并且妥善运用的话。
不仅可以用来藏人,还可以用来藏物。
比如长剑使用障眼法后,是不是成了透明剑?
衣服使用障眼法后,是不是成了隐身衣?
各种大胆的想法,让他有些跃跃欲试。
可点子虽好,问题同样接踵而至。
别说运用了,陈鸽现在连如何掌握都不清楚。
他看向眼前的俏佳人,脱口问道:
“十四娘,这障眼法该从何学起?”
“叫我娘子吧,别那么生分。”
边说着,辛十四娘从床对面挪了过来:
“想学吗,明天教你啊。”
她曼妙的身躯凑了过来,醉人的香气涌入鼻尖。
昨晚骑马去薛府那次,是陈鸽主动要求在后面的。
面对异性的亲密接触,他下意识的朝旁边挪了一下。
这个动作,落入辛十四娘的眼里。
她动作僵住,面色诧异。
你退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曾几何时,辛十四娘也是广平府远近闻名的美娇娘。
形形色色的追求者不说上百,几十个绰绰有余。
那些舔狗,巴不得贴上来一亲芳泽。
怎么碰到这个男人,还主动后退了呢?
陈鸽不知道,他的无意之举让辛十四娘有些受到打击。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吸引力了。
“陈郎,你就这般厌恶我?”
“没有啊,你误会了。”
陈鸽面色尴尬,抬手摸着后脑勺,解释道:
“我只是……额……不太习惯跟异性那么近。”
辛十四娘回忆起那夜的搂腰,不由得轻笑一声。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整个身躯,再次贴了上来。
陈鸽强忍着本能的躲闪反应,没有挪动,任温暖的小手搭在肩上。
耳朵里有股湿润的呼吸窜入,酥酥痒痒的。
感受到他身子的微颤,辛十四娘咧嘴笑道:
“陈郎,你且宽心。奴家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
这让陈鸽想起了女人是老虎的言论,哑然失笑。
见氛围有点尴尬,辛十四娘岔开话题:
“陈郎,我有一事不解。”
“什么?”
“仙门弟子是不是都跟你一样,头发比较少?”
“……”
见到陈鸽的窘态,辛十四娘知道玩笑开过了。
她拉住他的手像秋千一样晃荡,主动撒起娇来:
“陈郎,奴家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陈鸽纵然心有不忿,由于被动天赋,脸上没有表露任何多余的情绪。
今天,他是个没得情感的诸天行走。
“哎哟,大不了等熄灯之后,奴家再让你欺负回来嘛。”
陈鸽不想跟她口嗨,闭上双眼,在心中默念二十四字真言。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绅士、平等、公正……”
见夫君不解风情,辛十四娘埋怨的瞪了一眼。
她就是觉得好生无趣,想跟他开开玩笑,活跃下气氛。
可终究是撩拨失败了,让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舒服。
一念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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