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运不知道的是,他的未婚妻子还曾拎刀上过五堂叔曾来家,只因为怀疑曾来又算计家里宅院。
但见到曾宝莲一路捶打一路挤进圈,谢运忽然很好笑。
是自己在这里给她底气?
还是她天生就胆量过人。
继昨天想过曾家的胆量都在姑娘身上,谢运又一回觉得未婚妻子算是有胆量的人。
他笑完,见到白芍、杜贞带着丫头妈妈也挤过去,曾家的人过去,勤烟带着护卫也过去,世子不慌不忙的下马,把马交给赶车的,道路已挤出来,他没走几步就到圈内。
平王府的姬妾没几天就来一回,有时候也天天都来,曾秀慧的公公张大爷劝过她们,让恼的也对嘴过,邻居们也帮忙,也没挡住这群姬妾。
邻居们劝张家躲着:“天冷,她们爱吹风,就让她们吹去,反正我们知道曾二姑娘是个好的,平时从不见她出门。”
张家的木门前面,没有张家的人,现在是曾宝莲对平王府的姬妾对骂。
“你才是贱人,滚,不许再到这里来!”
平王府的姬妾有点怕,见来的这位姑娘身穿娇黄色百蝶穿花的锦袄,下身是长长拖地的湘裙子,决计不是扫大地的人,认为她有点身份,互相撇着嘴。
“她是谁啊?”
“你是谁,又没有骂你。”
曾闻书到了,二爷脸红脖子粗:“谁敢骂我女儿?”
曾二奶奶骂道:“一个一个不知道怎么死呢,就敢跑来骂我女儿。”
“原来是曾家的人啊,是曾紫芳那贱人的爹娘,啧啧,看看你们生的下作样子,果然有你们这样的爹娘,才生得曾紫芳那下作的贱人,”
有一个姬妾明白最快,就骂的最早。
一记巴掌打过来,姬妾一闪,打在她肩膀上,曾宝莲不会打人,却暴怒的人用足力气,打得姬妾翻身倒地,摔在地上狗啃泥。
曾宝莲气的眼泪汪汪,二姐的名字让她们当众口口声声的骂,二姐还怎么嫁人?
她打完一个,气势完全引出来,揪住另外一个,往后面狠狠一推,这一个没有想到,又推倒一个。
第三个姬妾看在眼里,早有准备的她瞅准机会,对着曾宝莲就是一巴掌,骂道:“曾家的全是贱人,就凭你还敢打人?”
虎虎生风扑来扑去的曾宝莲吓人是足够了,转腾灵活半点没有,眼看她送到巴掌下面,曾三爷夫妻赶到,曾三爷大怒:“我女儿是你能打的吗!”
他是个男人,幼年还习过武,再老实也有力气,一把就把姬妾发髻握在手里,往下一拖人就倒地,拖着走上两步,一脚踢飞。
然后,恶狠狠瞪着余下的几个姬妾,包括那刚爬起来的。
平王府的丫头吓得大叫:“快报官啊,这里有歹人。”
见一群大大小小的女子跑来,四个小丫头平时自己还捣蛋呢,叉腰大骂:“你才是歹人,报官先抓你,”
有一个地上捏雪球:“歹人,滚!”一雪球砸在尖叫的丫头脸上,顿时一个大红印子。
真不知她用足多少力气。
爬起来的姬妾战战兢兢避开曾有书,这个男子看着要吃人,可姬妾内心不服,悄悄走几步,对丫头使眼色:“回府叫人。”
“咦,你在说叫人?”
小丫头们就是耳朵尖,让她听见,小手一招:“都过来,这个坏婆娘又使坏呢。”
“打打打.....”四个小丫头跑过来,把姬妾围在中间,她们也不会打人,从四角扯上衣角袖角,拿脑袋顶着腰身推来推去,姬妾立足不稳,让顶着又坐一屁股雪,小丫头们一哄跑了。
“倒了倒了的。”
接下来寻另外一个姬妾晦气。
平王府的丫头让白芍杜贞和两个妈妈拦住,抬轿的见到不妙,脚底抹油溜了。
谢运明明看到,却没有说话,他只懒懒的看着大哭又大骂的曾宝莲,眸光中有些欣赏。
曾宝莲越想越气,泪珠是让迸出来的:“你们还是人吗?我二姐平时从不出门,让你们这样糟蹋,她就让你们毁了.....”
二次摔坐的姬妾摔狠了,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呻吟道:“你二姐好,为什么主动找上王爷?”
“你胡说!再编我打死你。”曾宝莲叉腰大骂。
谢运忍住没笑。
“你看这个.....”
姬妾从怀里取出一个东西。
小丫头跑来一个,接在手上,给了姬妾一记大瞪眼,转身颠颠儿,把东西送到曾宝莲手上。
这是一张纸,展开来上面写着:“妾思慕王爷已久,再不得见一面,妾身命不久矣,妾本可以静候王爷,奈何王爷枕边人皆是夜叉,妾被她们摧残辱骂,请王爷作主。”
下面写着,曾家紫芳叩首。
曾宝莲如遭雷击,魂都快没有了,她喃喃道:“这不可能,”
这个时候,张家的木门打开,曾秀慧、曾紫芳跑出来:“宝莲,你终于回来了!”
张家的窗户狭窄,她们听到外面闹声变味,不听到清楚不敢出来,等到听清楚,张望一下,视线里只有一位衣着华丽的姑娘在,又不敢认。
还以为是哪位大家小姐打抱不平,就听到曾宝莲的斥责声。
“是宝莲。”
姐妹两个出来,三个人抱头痛哭。
“宝莲你好不好,你是没有到西疆吗?路太远,明年再去吧。”
明明看过曾宝莲满头富贵,曾秀慧见识不高,依然按自己推断的说话。
紫芳大哭:“三妹,你你,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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