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更或许是……太快了些,恍惚中,我似是一直有一种感觉,这一幕已经出现过千万次,可是心依旧是痛的,仿佛这不是我做好准备便可以接受的……脑中有一些混沌,我看着那殿中,只觉得那人离我越来越远了些。
“玄掣!”我飞身上前,他却是抬手将我拦住,“还请殿下勿要为难在下。”
我不信,我看向父神,他面上有震惊,也有无奈,可他却没有看向我,只对那人道:“如果……你是真心的……”
“父神!少昊此番请求,绝非儿戏。”
“玄掣!这才几日!你忘记你昨日才于我说的话了?!”我冷冷站在他身前,“还是说,昨日那个你,是假的?”
他与父神俱是有些诧异地看我,许久都没有回答,直待青米在身后又唤了我一声,父神才突然开口:“你说,昨日,你才见了少昊?”
“对!昨日我自下界回来,要来与你复命,还是少昊将我带走了去,父神不记得了?”我直觉不对,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玄掣与父神对视一眼,而后父神便对我道:“既是如此,想必少昊应也是与你说得清楚,他方才的请命,你可听明白?”
“父神!他要与我退婚!”我重复了一遍,“这才几日的事情!你们如何这般出尔反尔!”
父神却是摇摇头道:“少昊,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本帝不拦你,姬瑶是本帝的女儿,那这般委屈,总也是要受得。”
“父神!”只是我话未说完,只觉整片宫殿都开始消散,仿佛这不过是一场梦境一般,一切消逝得干净。
“主子!主子醒醒!”谁?玄掣?!我睁开眼,却见皿柒正立在榻边看我,见我醒了,才终于松了一大口气,“主子,你可是看见了什么?昨日喝得那般多?”
我皱紧眉头:“本殿喝多了?”
“是……主子,那紫府先生可是对主子做了什么?”皿柒小心翼翼地问我,叫我有些茫然,紫弗?
接过皿柒递与我的茶水,我揉了揉眉心:“我记得我是在殿中与父神和少昊君……你说我喝多了?什么时候喝多的?”
皿柒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主子,你那日撞见的少昊君与妖女,是假的。曼珠和沙华已经被罚了,天界如今不太平,主子定不能被魔道的人骗了!”
什么?印象中,我似是记得那纠缠在一处的人影,对,是玄掣,玄掣与一个女子缠绵在一处,我烧了整片的曼珠沙华,我记得有人将我带了出来,所以……我看到的,都是假的吗?
“你说……曼珠与沙华……”
“他们随着虚玉元君下界,然则主子上次带回来的消息,连姒已经与魔道的霍奇到了一处,乃是派曼珠和沙华回来打探消息的,这两个惑乱天界人心,已经被发落了,永世不得再见,皆是被封于石锦先生的空间阵中。”
空间阵?“那石锦仙君呢?他受了伤……”
“主子怎么知道石锦仙君受伤了?不过没关系,空间阵还在,仙君的身子想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他已经闭关不再出阵。”
我掏出那鸢尾扇来,指下却是有些凹陷,竟不知何时,上边刻上了我的名字,“瑶”,我看着那歪扭的字体,有些恍惚,似乎我是攀着一个人,心中委屈,我以为那人是玄掣,我问他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将这扇子上打上了自己的名字,我抓着那个人,那人却是只轻轻将我抱着,什么都没有说,或许说了,我却不记得了。紫弗……
“你说,紫弗对我如何了?”
“主子,我与青米赶到的时候,那个紫弗正是在脱你的衣服!父神震怒,将他罚下了青丘,不得再踏进天界半步!”
不对……不对……他没有轻薄于我,这一点,明眼人绝对是看得出来的,父神我相信也不是傻子,可是如今他做的所有决定,我都是不懂了。怎么会这样呢……
“青米呢?青米怎么许久未见了?”
“青米被派去东海了。”
“东海?下界如今淹的淹,烧的烧,她胡闹些什么!”我站起来,只觉得这事儿有异。
“她去了几日了?”
“我们昨日回来时她便已经不在了。”
“谁派她去的?!”
“听说是父神派少昊君带她去的。”
“玄掣?!”
不对!不对!青米不是被父神派去的,是玄掣!我想起他说的,三界若要安稳,毕竟要有人牺牲,不!不!不能是青米!
东海……东海……青米等我,等着姐姐,姐姐不会让你死,不会……不会!可是这东海汹涌,哪里还有青米的影子!
“青米!”“青米!”我一遍一遍唤着,皿柒在我身边,也一刻不停地喊着,他不会想到为何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可是我明白了,真真假假,一切都是虚无。
嗓子要撕裂一般,却全然不见那往日里欢快的身影,明媚的容颜,青米!她还是个小姑娘!她还小!她怎么能牺牲自己!
“啊——!”我冲进海浪,我的青米,她该多么绝望,她一定在等我,等我这个姐姐,她一定是曾等着我去救她,没有了,青米没有了……我倒在礁石之上,心痛得快要窒息,我该怎么办……
突然,那东海之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来回徘徊,我爬起来再看,却见一只青鸟掠过海面,凄惨悲鸣。
“青米……”皿柒喃喃,似是哽咽。
我抬起头,惊喜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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