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后,冰遥去了书房处理政事,姬烟离则搬了一张太妃椅到院子里,然后躺在那上面晃呀晃,好不悠然自得。蓝蓝的天空带着醉人的美,这是一种没有被污染过的美,自从姬烟离来到了这里之后,她都会时不时地抬头欣赏这样子的美景。
一阵匆促的脚步声搅乱了这里难得美好的宁静,姬烟离忙从太妃椅上站了起来,看向来人。
“姬烟离接旨。”原来来的人是原本伺候狐王的公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姬氏唤烟离之女子温婉大方,素有母仪天下之风范,且吾儿甚爱之,朕自知已是强弩之末,怕是无法亲眼看到吾儿成亲,朕希望为吾儿做最后一件事。故朕宣布特赐姬氏为皇后,与冰已年三月初十完婚,婚礼不受朕丧礼的影响。钦此。”“娘娘请接旨吧。”
“烟离接旨,谢主隆恩。”姬烟离双手接下了御旨。
“恭喜娘娘,娘娘今晚可得好好休息了,明个儿就要开始忙碌了。”
“公公,那个三月初十是什么时候啊?”
“三月初十就是后天啊。”
“后天!!!那么快!”
“不瞒娘娘,王上是先王最疼爱的一个孩子了,他弥留之际最放心不下的还是王上啊……”
“我明白了。”
“娘娘明白了就好,那奴才便告辞了。”
“你忙去吧。”
看天空的心情都被搅乱了,姬烟离也索性不再看天了。她到御膳房寻了几样小食,便溜达到了冰尘的院子里。
“啊!”一声凄厉的男声从屋子里传出来,姬烟离忙冲了进去。
屋内,冰尘半裸着上身,身上扎了一些银针,这些银针都是扎在他手可以够到的地方,但很明显,一些穴位他可能由于颤抖而没有扎准。他抬了一下眼睛,看见姬烟离过来了,眼睛便急切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根生命稻草一样。
“烟离,你帮我拿杯水给我一下好吗?”
姬烟离赶忙倒了一杯拿了过去。“你可以喂我一下吗?”他有些狼狈地说道。
姬烟离将他扶起,一只手扶着他的脖子,一只手将水杯送到他的嘴边。却不料,冰尘拍掉了她手上的水杯拿起她的手迅速用法力在她手上割了一下,然后拿到了嘴边用力地吸吮了起来。姬烟离疼的挤眉咧嘴的,但并没有推开他,因为她看他喝了她的血之后好像没有那么痛苦了。反正她不贫血,就当捐血给他好了。
冰尘喝了许久,最后用舌头舔了一下她的伤口,她的伤口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你为什么不挣扎?难道不怕我吃了你么?”冰尘微微抬起头,嘴唇上沾了鲜血令他谪仙的气质也好像染上了恶魔的邪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好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这样的你还真的让我有点舍不得了呢。”
“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吃了你啊。”冰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如果要吃我就要早点动手,过了今天,恐怕以后你想见我都难了,更别说要吃了我了。”
“为何?”冰尘有些疑惑地问道。
“因为先王还留下了旨意,封我为皇后,后天完婚。”姬烟离一脸无奈地说道。
冰尘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讥讽和得意,待姬烟离要认真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冰尘的手指优雅地拢了一下衣服,翻身坐了起来。
“今天你又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啊?”
“没什么在御膳房拿了几碟小菜和几瓶酒,想和你小酌一番,解解心中的愁闷。”
“额,我从未喝过酒。”
“酒是个好东西,你该尝尝的。古人有言,一醉解千愁。”
“看你今天这么不开心,那我便破例陪你喝上一喝。”
“不不不,是我看着你喝,我闻闻酒气就好了。”
“可刚刚不是你说要小酌一番的嘛?”
“要不这样吧,你喝酒,我赋诗如何?”
“好!”
姬烟离掀开了酒盅,一股醇厚的酒香顿时将整个屋子装满了。她倒了半杯给冰尘,他接过,一饮而下。随后便看着她,“诗呢?”
姬烟离心里有些发虚,刚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小学到高中所背的诗全部都想不起来了。她的脑袋高速旋转,“金樽”这个词艰难地挤进了她内存不大的脑子里。有了,李白的《行路难》,幸而高三刚过不久,还记得。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好诗,好诗。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才华!”
“这不是我作的诗句,是我一个爷爷的诗句罢了。”姬烟离解释了一下版权问题,还顺便地占了一下诗仙的便宜。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何时才能济沧海呢?”
姬烟离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于是便在一旁静静地不说话。她现在也愁着呢,后天就要嫁了,她都还没弄清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就糊里糊涂地被卷得更深了。
冰尘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姬烟离刚咏的那首诗便是他的下酒菜。他细细地品尝着这首诗的蕴味,回味无穷。不知不,一壶酒已经空了。
姬烟离刚刚从神游中回过神
喜欢心血魂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