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的自建瓦房中。
被当做仓库的耳房中,满脸惆怅的周老板失去了往日那弥勒佛般的喜庆笑容,望着一屋子妥善存放的药材,周老板时不时就叹俩声气。
一脸和蔼、微胖的中年妇女解下围裙走了过来,替老伴儿捏着肩,笑着劝说:“还在为昨天坤子那小屁孩说的话闹心呐?”
“是啊,他爸老李头虽然没说什么,但最近也是与我断了联系。估计也气着呢。”
肩部感受着老伴儿的温柔力度,周老板述说了一下他的心里话。
老哥俩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平日里俩家都是你帮我一把,我扶你一手的。因为薛诚义的强势介入,说断就断了。
中年妇女轻笑一声,捏着肩说道:“其实我觉得坤子的那位老板说得挺在理的,你收购药材的那条线借他们用一段时间,也不算是坏了你跟薛老板的协议嘛。这样一来两边都不得罪。对了,那小伙子挺机灵的,是叫张扬吧?”
闻言,周老板突然轻拍下老伴儿正替自己捏肩的手,一脸严肃地说道:“哎,你这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那条线是能随便借出去吗?万一被查到,我可是要进牢房的!”
不想自己收购药材的那条线被别人知道,但又对坤子一家心生愧疚。
唉,再次长叹一口气,有难言之隐的周老板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被关在风箱里做实验的老鼠,两面受气。
而此时。
装着复读机的手提袋滑落地面,在耳房外悄悄偷听的周晶晶却是一脸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她的樱桃小嘴。
原来事情居然这么严重?!
她本是想来找父亲旁敲侧击一下,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父亲与张扬的关系。
可她一来就偷听到了父母的对话,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一是她父亲确实做了对不住人家的亏心事;
二是张扬那个混蛋,还什么跟父亲有什么知遇之恩,哼,整个就是一个大骗子嘛!
说得跟真的似的!周晶晶还差点儿就信以为真了。
想起分别时张扬一脸坏笑的样子,周晶晶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捡起装有复读机的手提袋后,表情复杂的周晶晶小心翼翼地溜走了。
……
早上并没有谢绝王总好意的张扬,还是答应了与薛诚义一起吃饭。
但在去四季饭店包厢之前,张扬先去了一趟坤子家的中药店。
正好,王小虎他们那帮街溜子一大早就守在了这儿,等着坤子的父亲帮忙熬制药酒。
他们虽然全都听不懂什么叫做格斗型产品,但一听这药酒研制出来就是专门对付薛诚义的,街溜子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甚至连坤子的父亲李叔这位老中医都亲自参与帮忙了,看来老中医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扬哥来了?”
在石凳上发呆的胡马,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张扬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在发呆想你女朋友呢?怎么样了,药酒熬制出来了没?”
“我爸试了几次都说药效不对,扬哥,是不是你把药方记错了啊?”难得穿着长衫的坤子疑惑地问道,咋一看,越来越有小岳岳的范儿了。
“去去去,扬哥写的方子能有错?”王小虎没好气地怼了坤子一句。
“我进去看看。”
说着,张扬便是朝着药房内走了进去,恰好看到李叔正指挥学徒们倒高粱酒稀释熬制出来的药膏。
很快,满满一大盆的药酒就做了出来,学徒们正要装瓶实验,就被张扬给阻止了。
“叔,这比例不对,应该再加三分之一的水。”张扬朝着坤子的父亲李叔说道,老中医李叔一脸的疑惑,加水干嘛?那不成了勾兑酒了嘛,你懂还是我懂?
张扬一脸认真的解释道:“不然酒精的浓度太高了,药效反而会适得其反。”
老中医沉思了一会儿,像是被醍醐灌顶似的猛地一拍脑门:“原来是这样,我之前怎么没想到了?”
治跌打损伤也就是外伤的药酒是用来在受伤处涂抹、揉搓的,酒精浓度太高,药性会被灭活,所以药效会大幅度降低。
而之所以必须要加酒了,是因为这个年代包括古代对药品都没有一个很好的保质手段,适当的酒精可以提高药酒的存放时间。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提高保质期。
“卧槽,那这么算下来薛诚义那老杂毛是真的太黑了吧,还卖5块一瓶!”略懂但学艺不精的坤子在一旁极力吐槽。
“扬哥,那我们卖多少一瓶呢?”王小虎和麻脸、胡马等人在旁边好奇地问道。
“我们就定价2块一瓶。”张扬拍了拍几人的肩膀。
街溜子们面面相觑:“这可比薛诚义那老杂毛便宜了一半还多啊。”
张扬其实心中早就算盘算好了价格的,其实合计下这一瓶酒的成本也就7,8毛左右,之所以卖2块一瓶是因为主要考虑到运费问题以及渠道商人的让利。
打个比方,拉一万瓶药酒需要的运输费用能和拉一万贴彩云之南白药膏的相比吗?
完全就不是一个公斤级的。
“你这定价属实太便宜了。”坤子的父亲在旁边补了一句,他也大致算了一下,这样下来张扬他们根本赚不了多少。
“叔,药品本来就不应该定价太贵。其实无论中药还是西药,从它被研制出来的那天,它注定就是要为人类服务的,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要让更多的病人用得起!”
张扬回想起了后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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