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前面金丝猴立马停止捕食,紧张的跳回到了黄椟椟跟前,做出一系列亲昵狗腿的举动。
自己眼下的这种情况,练气一层都猜得出是怎么了,哪里敢让一个陌生人近身,不过自报家门拖延时间还是很有必要的。无名剑法中有盘坐地上一击必杀敌人的剑招,剑又在储物手镯里随时都可以拔出来。所以刘三儿并不慌张,回话的时候也没有起身,依旧恢复着法力,想着能诈退对方最好,不然对方在三十步以外,如果只发动猴子袭击的话,对目前情况的自己来说太过危险了,笑道:“哈哈…大梁门刘根硕,黄道友的美意在下心领了。些许脱力而已,家常便饭的事情,何须劳烦黄道友出手,再说我几位师兄马上也要赶过来了,让他们看到我跟一个陌生道友混在一起,怕是要好好解释一番才行呢,不过还是要感谢道友。”
黄椟椟先是一惊,随即忍不住要笑了。面前这位真是大梁门的吗?若他的师兄们真的就要赶来,他会好心告诉自己吗?自己可是在别人家地盘溜达,本来心里还不怎么有底,这下彻底放松了,被笑憋着的紧绷着的脸渐渐松弛下来,说:“大梁门和驭兽斋往来已久,我们两家的高层人物更都是熟人,帮忙不过举手之劳,何况在下还没有帮上,道友太客气了!”
“哪里话!哪里话!就算没帮上忙,道友心意已经有了怎么也要表示感谢才是啊。”刘三儿面上笑着,心里却对眼前之人的身份大为怀疑起来。驭兽斋和大梁门往来已久不假,但两家高层的关系可不怎么好,若不是对方是六级宗门,己方是七级宗门,以对方的一贯作风根本鸟都不会鸟对方。
眼前这个自称黄椟椟的居然说两家高层关系不错,不会是看地图上两家毗邻,外加分属于无尘宗和天虚观两大势力,又没有怎么发生过什么摩擦,想象出来的吧?
黄椟椟又客气一番,不仅没有急着离开,反而说要再见识一下大梁门的其他道友,大有见不着人就不走的意思。
见此,刘三儿知道自己的诈退计谋被轻易识破了,心里不爽的同时也有些欣慰。只要眼前之人不立即出手为难,再耗上些时间,自己的法力就能恢复到六成甚至更多,结果对方的胜算会比眼下大上不少。
黄椟椟果然没有动手,有意无意的向前走了几步,边催促自己的灵兽金丝猴继续觅食,边依旧说着驭兽斋和大梁门两家如何交好的事情,不过都没有提到什么具体的姓名人物。
这让刘三儿更加肯定了此人不是真正的驭兽斋修真者的想法。那金丝猴觅食的同时不住的上下窜跳,其实是在侦查周围的环境和找到对自己出手的最佳时机吧!
毫无营养的废话又说了一阵,话题已经扯远,从个人修行到门派发展,从生死斗法到宗门大战,两人脸上都生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神色。
黄椟椟说他从入了驭兽斋之后就专心修行,很少出山走动,这次出来也是奉了师命,若非伴兽金丝猴饿了,绝不会无故在大梁门地盘上滞留。他认为修真者应该注重修行,过多参与宗门俗务只会自毁大道。他更对修真者间一言不合就开打,开打必分出胜负生死的行为表示不屑,觉得那是愚蠢至极的野蛮人做法。
刘三儿对黄椟椟的言论表示高度赞同,更表达了对修真者间尔虞我诈的不满,觉得这会降低到以后渡劫时击退心魔的几率。又说一个人的生命原本是有限的,既然身具修真资质就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修行当中,不求长生的修真者不是合格的修真者,不向大道的修真者白瞎了一身灵根本命。只有两耳不闻事,一心向大道的修真者才是一个纯正的修真者,一个高尚的修真者,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修真者。
两人越说越投机,甚至相互交流了一些修行上的心得和体验,竟有一种恨不能早日相逢的感觉。若非不属于同一个大势力,说不定当场就要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了。
但人生终有离别时,刘三儿不得不走了,说师兄弟们这么长时间还不过来,担心会出什么事情,要赶紧过去看看。
黄椟椟则惋惜不已,满腔地怅然若失。
临别之际,两人还互留了各自的联络地址,以便日后登门拜会。
黄椟椟稽首道:“刘道友,少则三五月,迟则半年一载,在下必往大梁山一趟,与道友促膝长谈。”
刘三儿此刻的法力已恢复至顶峰时的近七成,起身还礼道:“黄道友,今日一别,最多一年,道友若不来大梁山,我必去驭兽斋寻访道友。”
“刘道友珍重。”
“黄道友珍重。”
黄椟椟唤上已经吃饱的伴兽金丝猴后退两步,转身……
一道金色身影骤然从地面弹起,直袭刘三儿,却是那只三阶金丝猴。还未靠近,威压已充斥附近虚空。
又红光一闪,一把至少二阶下品的狭长飞剑穿透黄椟椟衣袖倒飞而出,直取刘三儿脐下三寸。
几乎同时甚至更早一个眨眼的功夫,刘三儿银色争锋剑、金色木剑已经拔出。因为双方距离还在三十步以外,他本来要试试学来之后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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