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起的很早,昨天晚上应该睡得还可以。婉儿却是睡了个大早上,估摸着昨晚想了一夜的心思,连我起床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直至大娘揪着被子,才不情不愿地揉着眼睛,慢悠悠地爬下床。
少女洗漱完,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鬓发,一梳一梳,仿佛梳的不是头发,是心思。的确发丝如心丝,是该好好梳一下。只是这三千烦恼丝谁能理得清,不如一剪刀来的干净。婉儿梳梳停停,犹豫着,我自然不明白为何要如此纠结,当事人却乐在其中。到底我也只是个珠子。
等她简单收拾一番,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史大娘早已等得不耐烦,早饭快凉了,便去她的房间催了又催,这才不急不缓地出来。
手艺不错,没想到史大娘深藏不露,做饭是把好手。婉儿吃的是饭,我看心思却不在饭上,而另一边只顾着吃饭,完全没放心思在身边人身上。倒也好玩。
我看桌上的菜,对于这么偏僻的地方,能够做出这种饭菜,实在难得。食材少也就算了,关键是条件简陋,调料也少,还能做出如此味道,实在难为史大娘了。饭后和大娘交流才得知,原来最近的集镇离这山脚下还有两百多里,所以平时采购都非常费时费力。不过这山寨还好,每天都安排人手下山采购需要的物资,回来平分给大家,而且是平均分。
可是世上哪来的绝对公平,那些领头的家里,自是多分一点,相对那些普通的家庭自然公平一些。这样的制度自然也没有人反对,人们早就知道了权利的特殊性,也早就习惯了。服从自己是一个集体的首领必须学会的技能,也是一直学习的技能,朝代更迭,四季轮回,再怎么变化,好像还是这样。天庭亦是如此,哪里来的绝对公平,因为每个人站的位置都不同,何以平均。
现在才发觉史大娘虽然魁梧,做起事情来既不含糊又很仔细,范伯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整天把弄着那把扇子,我也仔细瞧过那把扇子,简单的素面,上面是一位美人,站在桃树下,落英缤纷,朴素自然,又不失美感,只是这画上的人却不知道是哪位,大娘每每看到都是别过头去,一阵默然。吃完饭大伯和大娘都出去买些生活用品,毕竟家里多了两个人,用度和以往自然不一样了。
今天,天气依旧不错,司命说是带我去小树林看个东西,婉儿也要跟着,他却不肯,小姑娘一副委屈的表情,可是司命好像不吃这一套,硬是不让。两人看着就要僵着了,司命一副大哥哥的威严,妹妹却满脸委屈,我都看着着急,便托词说是因为我的病情,需要上山采药,山路险峻,不好走,另外需要有一个人在家里守着。
再者司命安慰一番,婉儿也就答应在家里等我们,我们自然知道她是不情愿的。但我就好奇司命到底要带我看什么,躲着婉儿,自然就是她不能见得东西。
离开家里几里路,我们便腾云去那块地方,越走越偏,最后司命带我到了一个悬崖边,内部竟然暗有玄机,内有洞天,进去之后竟然发现此地的灵气竟不输天庭。此地肯定有玄机,我用灵力探了探,发现这里比我想象的大得多。
遇到这样的事情当然好奇,凡间毕竟好久没有来过,只是凡间已经打残了,想要灵气这么充足的地方,简直是天方夜谭。
“张大哥,你来啦。”两声张大哥在这儿突然响起,着实吓了我一跳。
迎面而来的是两只小妖,还没修成人形,一只红狐狸站在水潭旁,摇头摆尾的,一看就知道高兴过头了,水潭里则是一条蛟龙,道行颇深,应该是要度劫了。
司命走了过去,没有陌生,很是亲切。
这两只小兽,都是司命来凡间例行公事的时候在悬崖顶上看到的,当时狐狸被一只老虎精追着,逼到了悬崖边,才小有道行,会开口说人言,眼看要掉下悬崖,一只水蛟窜出,和老虎精搏斗起来,只是后方竟然还有一只虎精,夫妻两人一同来,水蛟不敌,败下阵来,两只老虎把他打下悬崖,狐狸也跟着跳下去,两只老虎道行高些,跳下追去,司命看不下去,便出手教训了一下那两只老虎。
救了那两个小妖,在悬崖边突然被一阵灵气恍惚了,便寻到了这个山洞,进来也和我一样,发现别有洞天。
水潭的灵气特别充足,像是一个泉眼,中间有一棵翠绿的小树,上面结了几个果子,司命好奇,探究一番,发现没毒,便采了两个给那两只妖精吃吃看,顷刻,两个小妖的伤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这果子还没有成熟竟有如此效果,只剩下两个,司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白给的机会,吃下的时候根本不用吞咽,果子化作一股精气流入心田,这时司命才发现这果子能够令人清新,镇住杂念,疏通筋脉。
司命赶紧标记了这块地方,安置了两个小妖,在这里守护着这颗灵树,回到天庭,查阅典籍,才发现那里是地藏王菩萨在凡间的道场,收纳信徒,只是地藏似乎没有发现那块地方,要不然也不会没有人看守。然后再往前查,竟然查到远古,陆压道人竟然在此地停留过。可是根据这个线索,也不能断定是陆压道人的洞府,毕竟陆压道人放荡不羁,被世人称作散仙之祖,很少有人见过其真面目,他的辈分与鸿钧相平。可是除了他,谁能将这损坏的大地的灵气锁住。
我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仙灵果,只是司命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仙灵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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