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跪在一旁轻轻擦拭,温柔而缱绻。
就这样呆呆看了好几分钟,摇姯放下脚尖感受着从脚趾延伸而至全身的麻木,她大步流星从转角楼梯而下,今日中午就已经知道答案,何必再去证实什么。
在陶楼门口不远处随意找了个阶梯坐下来,摇姯将头埋进膝盖里,夜间凉风习习,她心里却好像着了火一般。
“你来了?”头顶传来男声低低而沉闷,依稀是沈绍礼那般低沉的嗓音。
摇姯一愣,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被他看见,她不敢动弹闷着头有些尴尬说道:“好巧啊。”
男子伫立在一旁许久,最后清风拂袖,带来一阵陌生的花香。
邪邪的语调像珠子般掉落在夜空中:“魔教中人都这么有意思吗?”
她抬头望去,才发现不是沈绍礼,而是今日接待他们的那个人,阐天门的大公子沈绍礼的哥哥,沈竹隐。
摇姯心里更是沉了几分,她见深夜了便没戴上面纱。
“姑娘不要介意,是在下认错人在先,鄙人乃阐天门的沈竹隐,请问姑娘是?”
摇姯见躲不过,只得起身福了福腰:“沈大公子,幸会。”
沈竹隐上下打量了几眼她,如鹰般的眼睛好似要透过面纱看清她的表情一般。
“你是今天苏公子旁边带面罩的那个姑娘。”他嘴角轻轻上扬,探究的眼神在摇姯的脸上飘来飘去。
摇姯暗暗咬牙,沈竹隐果然不是普通人,那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能被沈大公子认出来,小女实在荣幸。”
“呵,我一向对美人照顾有加,苏公子身边顾琉璃和枢,一红一白两大美人,这更是让我对蒙着脸的素色姑娘有所期待了。”
“让沈大公子失望了,”他的眼神让摇姯百般不适,好似要将她看透一般,“小女最近上火肤色不佳,故蒙面不吓着别人。”
沈竹隐将脸凑过来,他身上除了花香,还带着些淡淡的脂粉味,摇姯似曾相识,思索中见沈竹隐越靠越近,便作罢。
“巧眉顾盼,肤若凝脂,我看蒙面是遮挡那些无耻之徒吧。”他的声音因为低沉而带有磁性,不到一寸的距离,摇姯都可以呼吸到他吐出来的气息。
“沈大公子说笑了。”
她支支吾吾了几句转身就走,手被拉住,摇姯有些不解地回头望她手腕上那只陌生的大手。
“小娘子,我们何时还能再见面?”
沈竹隐将她的手握住,低笑出声。
“有缘自会相见。”摇姯强忍住心里一阵恶心道。
“要不,这月十五,月圆之夜邀佳人共享。”
“悉听尊便。”
摇姯诺诺道。
她不想和沈竹隐多做纠结,将手硬拽出来,福了福身就走。
“你们魔教的人真是有意思的很,如果江湖女子都同你们一般,那该多好。”
摇姯假装没听见身后之人的话,加紧步伐往前走。
最后一回首,摇姯望了望陶楼方向,那间房的灯光已经熄灭,但顾琉璃的房却未亮起,摇姯满心稍稍惆怅,随即,这才想起来,沈竹隐身上那股脂粉味不就是市面上尊贵之人最流行的玫瑰香吗。那个香味,她在顾琉璃身上也闻到过。
摇姯小跑进了自己房门,还喘着气。
她将门栓插好,正准备点上灯,却发现油灯自己亮了起来。
借着油灯的光,枢端坐在座椅上,静静瞧她。
“你怎么来了?”摇姯也不知是被枢吓着还是没从刚刚的事情里回过神来,脸色有些惨白。
“这么晚跑哪野了?”枢不见她好几时,有些语气不佳。
枢将头扭过去,不看她。摇姯瞧不见她的面容,但听语气也知她微微生气。
“我在外面走走。”
枢从桌上拿起黑色面纱,“不要忘了这个,尊主会不开心。”
摇姯想起刚刚苏玉珩和顾琉璃的缱绻,心里莫名有些埋怨。
“他开不开心与我何关,我只是个小丫鬟,又不是他的妾。”
枢挑眉,冷冷道:“如果是他的妾,还好办。正因为你只是个小丫鬟,惹怒他才更糟糕。”
摇姯死死咬住下嘴唇,吐了一口气:“你说的对,还是命要紧。”
枢叹气,摇摇头道:“明日就是武林大会了,你早些休息。”
“明日就是武林大会了,尊主还这么不知节制。”摇姯小声喃喃道。
枢轻轻瞥了她一眼,摇姯有些尴尬,吐了吐舌头。
枢轻笑:“尊主自然精力好。”
见到枢的笑容,摇姯也跟着放开了。
“小心******她不屑道。
“你个姑娘家家的,都说些什么话。”枢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
“嘿嘿,学了话本里的,你感兴趣可以借你几本看看。”
摇姯露出八颗白牙,吓得枢一闪不见了人影。
看到摇姯安全回来她的使命就算完成,枢在陶楼处徘徊了一会儿也回了房。
一大清早,武林大会的擂台就摆上了。
摇姯早早出门找个看台俱佳的位置坐了下来。
所说她花了大价钱买了个三楼的好座位,但最好的观看点还属对面二楼的上席,三大门派和朝廷的首席所坐的位置。
声鼓已经敲了好几次,但武林大会迟迟不开始,周围的人小声窃窃私语。
“为什么还不开始,都过时间了。”摇姯皱眉,转头对旁边的人抱怨。
旁边之人是个老江湖,他微眯眼,下巴抬了抬。
“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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