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紧摇姯,大手在她身上慢慢游走,仔细检查她的身体是否有不适,直到食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确定她只是受惊后,稍微宽了心。
“我在这儿,别怕,我在这里。”苏玉珩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轻安慰,另一只手将她的泪水擦去,温暖的掌心让摇姯好受许多。
在寒风中僵持了一刻钟有多,摇姯慢慢止住了眼泪。
“外面凉,我们先回房好不好?”苏玉珩将她凌乱的秀发用手捋顺,轻声道。
“嗯,”摇姯点头,虽然止住了泪水,但止不住的哽咽:“要抱抱。”
这次他二话不说,伸手捞起摇姯,一个公主抱就进了门口,摇姯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小脑袋依旧埋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人的眼色。苏玉珩步伐稳健,没多久就上了楼,他踢开房门直径走向卧室。
这还是摇姯头一遭进苏玉珩在阐天门的客房,她没甚心情打量周围,苏玉珩将她放在床上,她扯住他的衣角,还带着些哭腔:“不要走好不好?”
他俯下身将摇姯抱在怀里:“我哪都不去,就陪你。”
苏玉珩将她的鞋袜脱去,两只小脚塞在被子里,他也躺在一旁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她想起可能还在受折磨的顾琉璃,心思转了千百遍。如果她将这件事告诉苏玉珩,就等于毁了顾琉璃,顾琉璃可能会恨她一辈子吧。如果她和顾琉璃都默契的绝口不提,那这件事说不定就可以息事宁人。毕竟那群人也不敢正面和魔教作对,这个时代女子的贞操宝贵,他们也是料定顾琉璃不敢将此事说出去才行事的,摇姯猜测那群人的恶行这么多年没曝光,也是因为受害者的三缄其口。
这件事不管以何种形式传出来,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始终有种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之意。摇姯考虑再三,轻轻摇头:“尊主我好害怕。”她回抱住他,在他怀里小声说道。
“我明白,我在,摇姯”他循循善诱道:“我替你解决好不好,你告诉我。”
“你会恨我的,你一定会讨厌我的。”她一想到苏玉珩得知顾琉璃被lún_jiān时的愤怒就直打寒颤,更何况当时她就在附近却不敢相救,甚至连再去回想这件事的勇气都没有。几年前顾琉璃无意中替她背下黑锅,苏玉珩不开心的表情她可没忘,那时候的他还是人畜无害的苏公子,而今,这个大魔头,她打了个冷颤,把脖子缩了回去。虽然说这么多年经历过的事情也不少,可逼着她在阴暗处活生生看了半个多时辰,仿佛顾琉璃的叫声还在耳边,她的泪水又往下淌。
“怎么这么傻,”苏玉珩见她情绪还未稳定,也不敢再刺激她,软软的薄唇贴在摇姯的脸颊,将她的泪水一点点吻尽:“就连你之前想把双生草给沈绍礼,我都没恨过你,还有什么事可以让我恨你。”
摇姯止住哭,抬起头不服气:“我没有想给他!”
“那我就更没理由会恨你了,”他大手拂过脸:“沈绍礼说得对,你有时心思单纯,容易钻牛角尖,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摇姯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塞,苏玉珩叹了口气:“宁愿相信沈绍礼,也不愿信我?”
她轻轻摇头:“我不是不信你,是不敢挑战我在你心中位置。”
苏玉珩大手停在半空中,眼睛闪烁了一下又接着缓缓拍打她的背。
他深深望着怀里瑟缩的摇姯,叹了口气,不再追问。
好不容易将她哄睡着后,他掖了掖被子,双手呼了口气,暖暖的大手在她脸上探,见她这回是真睡了,喃喃自语。
“也就你一次次在挑战,屡胜率战。”
苏玉珩踏着大步,穿过睡房,低头一瞬间,又折回拿起床边一柄剑。
出了门,门后有个白衣女子等候多时,苏玉珩见她神色并无异常也松了口气。
“查清没?”苏玉珩运着内功小声说道。
枢弓着腰卑微模样:“回尊主,顾姑娘今晚赴沈竹隐之约,被其随行人一同lún_jiān。”
苏玉珩顿了许久,他望着遥远的半弦月思索着,良久闭上眼睛,声音清冷而遥远:“她莫非无意中撞见了?”
“极有可能,沈绍礼提前离场去找过沈竹隐,后来又与她同行。”枢将衣袖稍稍提起放进手中揉捏,这是她紧张时的标志性动作,“顾姑娘一事,应该是阐天门蓄意为之。”
“我看未必,顾琉璃心思缜密,不会这么容易中计”他摇头,挥手示意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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