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即将成熟的谷物散发着诱人的金黄色。
庄稼深处,一名披发青年游荡其中,不住的展眼四顾,似乎在找寻什么。
此时,远远的跑来一名男孩,扑通一声跪在了青年身前。
披发青年一惊,本能的往旁边闪了闪,但后者同样随青年脚尖移动,旁边就是水田,披发青年见此,只得任其跪拜。
男孩衣衫褴褛,额头贴地,口中恭敬说道:“主人有请王大人。”
披发青年闻言,又惊又喜,心中暗道,好你个杨维,总算露脸了,三个月前将我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躲的无影无踪,我看你怎么解释。
“走。”披发青年说了一声,拔腿就往庄稼地外的一排房舍赶去,男孩急忙起身,紧跟其后。
还没走近,披发青年就看见竹庭外停着几辆马车,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立于庭内,旁边站着几名陪侍之人。
“太喜,怎么样,这些天住的可还习惯,我已跟尹夫长交待了,对你要像我一般服侍。”男子上前拉住披发青年,关心的问道。
披发青年本没好气,当即一把打开男子的手,顺势抓住对方肩膀,大声吼道:“刘维,你什么意思,不声不响的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你再不出现,我真要疯了。”
见披发青年如此无礼,旁边几人立时虎视眈眈起来,时刻注意披发青年的动作,只待他们主人一声令下,就要出手将披发青年当场制服。
而叫刘维的男子丝毫没有在意披发青年的怒意,只是将他手臂轻轻推开,说道:“王太喜,有话好说,先别激动,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当时实在是因为事太急,才来不及告诉你一声。”
王太喜紧盯着刘维的眼睛,仿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东西,可刘维眼似枯井,没有一丝波澜。
隔了好一会,王太喜轻叹一声,放开紧抓刘维的双手,颓然的坐在地上,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你们先退下,我和王大人有话要说。”刘维朝旁边几名陪侍之人挥了挥手,但一名凶狞大汉却迟迟不愿离去,生怕王太喜对他主人再有不利举动。
刘维见此,面色一沉道:“百五,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大汉见刘维脸现怒气,才极不情愿的退到三丈之外。
此刻,蹲在地上的王太喜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翻身起来,掀起刘维身上衣绸一阵乱摸,搞得刘维莫名其妙,不解的问道:“王太喜,你要找什么,别这么毛手毛脚的。”
“手机。”王太喜闷声闷气的回道:“你把我手机藏哪了,我要给我妈打电话。”
刘维一下笑了起来,指着王太喜说道:“太喜啊,太喜,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别说你那破手机我压根就没带来,就真带来了,我看你也用不了。”
王太喜一愣,当即停了手,心想刘维说的确实对,在这里住了三个月,每天一到晚上,除了几只松油灯,到处乌漆抹黑,真有手机,八成也用不了,而且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当初自己一人从早上走到下午,也没见不到一个人影,最后实在饿的不行,才不得不折返回来。
想到这里,王太喜打消了继续找手机的念头,望着刘维懊恼的说道:“刘维,我也不想在这里发什么财了,这么长时间没回去,我妈肯定急死了,你还是让我回去吧。”
见王太喜提出要回去,刘维急忙堆下笑来,说道:“太喜,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再过两个月,你要走我绝不拦你,而且给的酬金足够你在任何城市买下一套住房。”
“可我在这里总觉的瘆的慌,三个多月了,你也没让我为谁去治疗牙齿,整天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王太喜听刘维如此说,口气也缓和了下来。
“放心,”刘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王太喜说道:“过几天,我就带你去见病人,到时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
刘维果然没有食言,三日后的清晨,早早来到王太喜屋里,将一个大铁盒子扔到他床上,说道:“走吧”。
王太喜打开盒子,里面全是他平时为病人看牙的口镜,探针等物品,当下抬头问道:“去哪?”
刘维没有详细解释,掀开门帘,直接朝外走去。
王太喜盖上盒子跟了出来,发现门外早已停着一辆马车,那名叫百五的大汉正手持缰绳,充当车夫。
之前的男孩站在马车边上,见刘维走过来上车,急忙伏下身子,任由后者踩在他肩膀上,从容蹬车。
见刘维已在车上坐好等他,王太喜迟疑了下,也爬上马车,坐到刘维旁边。
下刻,只听百五一声吆喝,双马四肢离地,朝东边飞速奔去。
颠簸马车上,两人默坐了一会,刘维目视前方,忽然问道:“太喜,此地语言风俗都已熟悉了没,等会到了大荔王宫尽量少说话,一切有我处置。”
王太喜点点头,说道:“恩,这里的人虽然说话有些怪音,但我好歹也住了三个多月,一般交流没什么问题,倒是你说的大荔王宫,恐怕规矩较多,到时你还得多罩着点。”
“放心,此国不像中原其他国家,朝中没那么多规矩,一切照我意思行事就行。”刘维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吧,如果治好了病人的牙齿,我现在也不想要多大的酬劳,你指给我回去的路就行,出来这么久,我是真想妈妈和小妹了。”王太喜思虑了一下说道。
刘维看了王太喜一眼,说道:“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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