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看你今天拿不出这么多钱,哼!”眼镜男脸胀得通红,眼镜片上急得全是雾水,看不清眼睛。【零↑九△小↓說△網】自己没钱,为了不让别人笑话,就当吴戈也没有,心眼够坏的。
打手和马三听了这话都转脸过来盯着吴戈,很犀利的,这眼神表示:你要是搅局的,嘿嘿,别怪我拳脚无眼,刀剑无情。
“哼,难不成这么多钱我都用手拿着,傻不傻的?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吗?”吴亦抖起来大少爷的做派,看上去傲气十足。他伸手从名牌钱包里掏出一张锃光发亮的黑卡,上面泛着冷酷的光芒。上个月吴戈的账户金额达到500万时,银行主动给换成了黑卡。
“瞧瞧,这种卡这里应该没几张吧?等会天亮了,派个人跟我去银行柜台转帐,把我要的东西抱着,谁弄坏,我要谁的命!”吴戈食指和中指夹着黑卡,从马三面前划过,马三觉得好像两千万在眼前飞舞,有点口干舌燥,大气都不敢喘。
“我们哪能不相信您呢,您是今晚最大的贵宾。来人,好酒好肉伺候着这位大爷!”马三振臂高呼,几个穿着暴露的小姐拿着托盘从门口走到吴戈面前。声音嗲嗲的,“帅哥,陪我喝杯红酒吧。”“帅哥,我给你夹块肉吧。”
“哼,这个人在我眼前晃悠,跟苍蝇一样不咬人却恶心。”吴戈用手扇着鼻前的空气质量,好像味道特别臭一样。
那个眼镜男急忙擦着镜片,声嘶力竭地辩解,“你胡说,你骂谁是苍蝇呢!”马三示意同伙把眼镜男带走,得罪金主,这生意就不好办了。
几个打手走过去夹住眼镜男,把挣扎的眼镜男携着往外走,眼镜男拼命摆脱。干脆两人拖胳膊,两人抬脚,往院子里扔。“你们都是一伙的,什么破玩意儿值2000万,别信他们!”
眼镜男真真假假的话,让围观的买主们有些怀疑。吴戈心想,这人还真是作死,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得罪。
马三脸一沉,“今晚请来的都是客人,来买古玩的玩家,和我马三本人都是第一次碰面,你这无端陷害破坏了我们的规矩,弟兄们,给我打,揍死这个满嘴胡咧咧的!”
来不及拦,院子里拳头已经挥起来,揍得眼镜男眼镜都飞出去老远,满脸鲜血横流。秦艳恨他嘴贱,但也不希望当众看他被打死,可是自己又没有立场出面阻拦,心里一团乱麻。
吴戈看秦艳焦灼的表情,猜到她内心的想法,于是走到马三面前,“算了,这人就是嘴贱,打几下出出气就得了,真打死了,这东西我可不敢要了,不吉利!”
马三下令住手,眼镜男已经被揍得快成一滩烂泥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刚开始还有哀求的声音,现在都快没气了。
见人还活着,吴戈和秦艳暗地里松了口气。气氛不像刚才那么活跃,在场的买主心中都有些嘀咕。马三见东西卖不出去,又有些着急。几个打手凑到他身边嘀咕着,几个人低声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办。
吴戈见状,拿着这个杯子,走到人群中央站定,“各位,我说几句公道话。那个人不懂古玩,还口无遮拦,这样的人行走江湖,挨揍是必然的。马三哥出手教育他,也是给他机会,换了别人可就不是今天这种揍法。”
他的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都静静听着。“他怀疑我是托,这可冤枉我了。我就是一个家里有点钱,恰好我又喜欢古董,又懂那么一点皮毛,所以今天从有缘站在这里,遇到了这个宝贝。”
“为什么说它值2000万呢?因为全世界仅有此一件。这是世上少有的建窑兔毫盏。”买主有人问了,“你刚说就此一件,又说少有的,我都懵了,到底是一件还是几件呢?”
吴戈笑起来十分自信,“宋人有斗茶的风俗,以茶汤表面浮起的白沫最多、且时间最久者为胜。用黑盏来盛茶叶,是为了观察白沫的状况,因此黑釉茶盏受到极大的推崇,也就是建窑兔毫盏何以盛行的原因。”
“我们一起来看。”吴戈高举着建窑兔毫盏,凑到顶棚灯光下,“此盏釉面闪现银灰色光泽,丝丝兔毫细致到令人费解,此工艺已经失传令人惋惜,为宋代上等茶具。”他小心翼翼地举着此盏,并不断转动,所所有人都一起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
“建窑兔毫盏,世上还有几十件,什么金兔盏、银兔盏,rb国宝之一就是银兔盏,不算珍贵。为什么说世上仅此一件呢?因为它是张世杰用过的,且伴随他终生的。”底下有知道的人,一片哗然。不知道的人抓耳挠腮,拼命跟知道的人打听,谁是张世杰?
吴戈示意大家安静,“一般的茶盏底部刻印有“供御”或“进贡”字样。”他将茶盏翻转到底部朝着灯光,“而这个底部的字是“徽”,全世界仅此一件。因为他感怀宋徽宗,其喝茶的习惯都效仿先帝,因此才刻了徽字。此盏平生从未离手,战乱后再无踪影。”
“有人说崖山之后再无中国,崖山之战是南宋灭国的战役,慷慨捐躯的首领就是张世杰,此后元朝大举入侵,开创了辉煌的时代。而张世杰是与陆秀夫、文天祥并称的宋末三杰,你说这个茶盏值不值2000万?”
哗,全都听得如痴如初。有人趁机抬价,“这个茶盏我要了,2500万。”马三激动得一直搓手。吴戈面露不快,“君子不夺人之美,这个茶盏我已经买下了。”
那人拉着马三,“马兄,你要钱,我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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