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看着她走开,颇觉无趣,正在这时,却看到朱高爔从书房中走过来,朱瞻基便道:“小王叔,你阿狸给我吧。”
朱高爔看他一眼,淡淡道:“总要她心甘情愿,如果她想跟你走了,随时就可以走,如果她有一丝的不愿意,你却也不可勉强。”
朱瞻基悻悻然道:“你说只要她自己愿意就可以走,她说只要你叫她走她就走,你们两个说的话倒登对,很是心有灵犀呢。”赌气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朱高爔怔了一下,复慢慢踱到书房。拿起一本书来,刚翻开来,阿狸端茶进来,他接过来喝了一口。阿狸见他不理自己,便道:“喂!”
朱高爔已然习惯她的问候,不以为逆,抬头道:“怎么?”
阿狸嘻嘻道:“我今日见了那两个绝色美人,连我都动心了。以前阿绣说起来,我还不信,原来天下真的竟有这般天仙一样的人!”心中好奇,问道:“那两个姑娘,你喜欢哪一个?孙家姑娘?胡家姑娘?”朱高爔低头翻书不语。
阿狸顾自又道:“我觉得两个都漂亮,如果是我,两个都要了,一个也不留给长孙殿下。”朱高爔顾自看书,不理会于她。阿狸见状颇觉无趣,便道:“你怎地不理我啊?”
朱高爔抬头道:“你是太闲了,竟开始操心这些个事。”阿狸笑道:“可不正是太闲了么,闷在这个四方天中,什么乐趣也没有,还不如跟着慕容百里他们宫外住去呢。”
见他又不言语,阿狸便将手盖在书本上面,不让他看下去,朱高燨没奈何只得又抬起头来。阿狸追问道:“难道你有喜欢的姑娘了?是哪家千金?带我瞧瞧去,替你把把关?”朱高爔把她的手推开,合上书本。
听得外面朱瞻基道:“小王叔,我父王来了。”
朱高爔忙起身来到门口,只见朱瞻基扶着朱高炽进来,阿狸急忙抽身而去。
朱高炽太过肥胖,行动必须要有人搀扶,此时只有朱瞻基跟了进来,随身的人都远远地立在宫门口。朱高爔让兄长坐在上座,自己与朱瞻基一旁坐下相陪。朱高爔道有什么话叫人来吩咐,何必自己亲自过来呢。”
此时阿锦进来上茶后退了下去。朱高炽四下打量一番,道:“晚上无事,便来这里看看,你们刚刚搬进来,可有什么短缺,只管找你大嫂要去。”
朱高燨笑道:“大嫂再细心不过了,布置得比以前住的地方还要细致。”
朱高炽道:“长嫂如母,她理应如此,方才对得起我们的母后。”听他提及徐皇后,朱高燨心中有些伤感。
朱高炽喝了口茶,随意道:“四弟,可还记得解缙卿家么?他昨日被父皇下至了狱中。”
朱高爔闻言微怔,道:“他不是在广西作参议吗?怎地忽就被下到监狱之中?”
当日朱棣登基后,在太子的人选上犹豫了许久,立朱高炽还是朱高煦他左右徘徊,举棋不定。解缙当时是翰林学士,满腹经论,正被朱棣委以重任主修《永乐大典》。他是个文人,自然站在了朱高炽一边,联合大批文官极力向朱棣上本,言及大皇子是高皇帝朱元璋在世就立的燕王世子,以大皇子仁厚为名奏请立其为太子。朱棣思考再三,才正式立朱高炽为太子。朱高炽心中知道他这个太子之位解缙功不可没,自然对解缙感激不尽。可是解缙却由此得罪了汉王朱高煦,朱高煦便与他结下了梁子。朱棣立太子后心中时常后悔,再加上解缙恃才傲物,经常对朱棣的决策提出自己的见解,朱棣便厌烦起他来,在《永乐大典》完工之时,找了个借口,把解缙贬到了偏僻的广西当参议,远远地打发出了京城。汉王朱高煦自然心中高兴,太子朱高炽也无可奈何,只好暗暗忍耐,希望来日有机会再把他调回高师。
朱高爔知道解缙的事情,不明白怎么突然又出了这么个差子,便开口询问原由。朱高炽道:“数月前解缙来京师述报化州督响事谊,因为父皇北巡未归,他没有得见圣颜,便到我这里拜见一下,事后就回去化州了。可谁知父皇不知怎么知道了此事,回来后就大发雷霆,说解缙违反规定私自见我,派人将他抓捕入狱。”
当时因朱棣北巡常居住北京,留太子在南京监国,可是手中大权并未全部下放给太子,规定大多事务都要送到北京,交由皇帝处理,只有些日常政务由皇太子处理后,再把处理结果送至北京,报与朱棣知晓。朱棣大权一直握于手中,没给太子过多权力,再加上朱棣实在不喜欢这个太子,对他的权力几欲架空,制定了许多限制太子的规定,其中一项就是禁止大臣私下去见太子。前些年朝中一员武将无意中私自见了太子一面,就差点被杀。今番解缙却不知为何撞到枪口之上。
朱高燨听完后不语。
朱瞻基道:“这事摆明了就是二叔去告的状。他在皇爷爷北巡期间,时时派人盯着父王,抓住一些小事情就向皇爷爷禀告,解缙前脚出宫,皇爷爷那里马上就知道了,也只有汉王府的手脚会这么快。”
朱高炽忙道:“不可如此说你二叔。”
朱高爔皱眉道:“解缙此人也太不当心,怎地忘记了不能私见太子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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