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看着泪眼汪汪的小妹,这一棍子终于没有再打下去;
“痴儿!”
他丢下了拐棍,朝外面走去:“子归,宗正大人早已经晓谕天下,金丹级别的高手自然有护道人挡着,但是其他的对手,只有靠你们自己去解决了。只是切记,出手帮忙的只能是你自己,因为只有你才是世子殿下的佐才。”
陆离等严嵩出去,看到小妹眼泪汪汪,我见犹怜的样子,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小妹,我一定会把你当成妹妹一样宠着护着的;”
他这句话说出来苍白无力,反倒使得小妹的眼泪更加多了;
“离哥哥,我自懂事起,便只当自己是你的妻子;如今你不要我了,却又拿这话来搪塞我,难道你不觉得亏心么?”
陆离哑然。
小妹见他无话说,一跺脚,腰肢一扭,流着泪跑了出去。
老太太也被陆离气坏了,只敲着床沿骂道:“造孽啊,造孽!离哥儿,你还不追上去看看,小妹若是有个好歹,我饶不了你!”
。。。。。。
陆离浑浑噩噩地跑了出门,却没有见到小妹地踪迹;
严家府门外虽然算不上是分宜最热闹的所在,却也是车水马龙的交通要道。他沿着街道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到自己回来一趟还没有去看过陈瑜儿,便不知觉地朝着馋嘴帮的小学堂走去。
小学堂此时正好是用晚餐的时候,陆离走了进去,很容易便找到了陈瑜儿。
两人自从遭遇白头翁,一起经历了一番生死之后,便没有相见;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是这么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侣。
只是这地方人来人往,许多过往的老师和家长都笑眯眯地看着这对热恋的情侣;陈瑜儿有些羞怯,便要他去房间里等着,自己去食堂里打了饭,两个人一起吃饭。
陈瑜儿住的地方是学堂专门提供给老师的宿舍,凤凰儿的房间就在隔壁;只不过这只山鸡现在天天和雷鸟王去离家铺子蹭饭吃,所以这个时候刚好不在。
陈瑜儿的房间不大,摆设简单,没有什么精致的家具,只不过陈瑜儿在窗前种了些绿植,又亲手用石头和布之类的材料做了几个摆件放着,很有些衬托出主人的匠心独运。
陆离环视了房间一圈,“瑜儿,让你住在这样的地方,委屈你了。”
陈瑜儿抿嘴笑道:“徐家老爷天天说着俭以养德,我在徐家住的地方还不如这儿呢!”
她所说的徐家老爷就是徐想容的父亲,既然说到这里,陆离便把自己即将陪同严世蕃去松江府提亲的事情说了。
陈瑜儿不无羡慕地说道:“小姐和严公子本来就是天作之合,但愿他们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陆离见她在诚意祝祷,瘦削的脸上竟然散发出一道荧光,双瞳上的睫毛颤动,忍不住心中一荡,打趣道:“瑜儿,你家小姐就要嫁人了,你是不是要去做人家的通房丫头啊!?”
陈瑜儿白了他一眼,道:“好啊!严公子才高八斗,长相又温润如玉,雅人深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这个通房丫头呢!”
陆离笑道:“好啊!你倒是还真的当真了,严大公子有个长随,你不知道么?听说他家夫人带过来的丫头是要配给长随的!”
陈瑜儿见他调笑自己,白了他一眼,道:“只是那个长随啊!长得不美,想得倒美,也不知道他家的小妹答不答应......”
陆离听她提到小妹,不由得沉默下来。
陈瑜儿见他兴致不高,也不多话,只是安静地给他打了碗汤,然后默默地陪着。
她是那种话虽不多,但是很温柔可人的女人;
许多时候,当你面临着悲伤、失落,痛苦等负面的情绪时,伴侣和朋友的陪伴就是最好的安慰;
陈瑜儿已经看出了陆离有心事,不禁峨眉微蹙;
陆离哪里注意到了这些,他心里惦记着小妹,朱厚熜的事情又刻不容缓,只草草地吃了几口,便站起身要走。
“瑜儿,我这些天可能没空来这里,有些事情非做不可。”
陆离本来想告诉陈瑜儿,最近半个多月,他都要保护朱厚熜,顺便送他进京一趟;回来之后又要陪着严世蕃去松江,然后紧接着就是院试、乡试;只不过男人之间打打杀杀的事情,此时告诉陈瑜儿不免让她担心,便模糊地提了一句。
陈瑜儿心思敏感,刚才无意间提到小妹,陆离就马上变了一副模样;此时他说有些事情非做不可,难免动了点小心思。
但是见他愁思难解的模样,心里好不心疼,于是宽解道:“离哥哥,事情你只管去做,这世上许多事情总是不够随人意的,只需做了,才能宽心。”
陆离心道:这个世上终归还是瑜儿体谅我,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是劝我去做,一定能够安全地送三弟入京。
于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伸手帮助陈瑜儿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淡道:“我已经决定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面......”
陈瑜儿哪里知道他说的是护送朱厚熜和严世蕃的事情,只以为与小妹有关,不禁愁上心头;
等到陆离离去后,她越想越是愁肠百结,不由得郁结了心脉,引得阴脉发作,痛得在床上打滚,死去活来。
当初在徐家村,灵珠子前辈给陈瑜儿吃过阴阳罗厄丹,可保她三年不犯病;没想到一次动情伤心,便引动了久病。
幸亏凤凰儿吃完饭赶了回来,还给陈瑜儿带来了离家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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