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将军,西南、东南方向都发现大股虏骑!”
“将军,虏骑当中出现乌桓单于、名王旗帜!”
午后,远哨的斥候接二连三地发现敌情。
远处,黑压压如同一片片乌云的乌桓骑兵正成群结队在赶来。
来了!
阎行在心中暗叹道。
如果能再骗过乌桓主力一日,那阎行就有机会与后队的步骑汇合,甚至可以派遣骑兵虚张声势,威胁柳城,牵扯塌顿军队的兵力,使得关西兵马与乌桓骑兵之间的决战增添几分胜算。
可惜没有如果,战争已是一触即发。
“吹号,布阵!”
中军下达了布阵应战的命令,浑厚苍凉的号角声在白狼堆响起,背上插着令旗的骑兵飞奔着向各部兵马而去。
“看到那个西凉军大将的旗帜没有?”
策马驱驰在骑队当中,身边簇拥着无数乌桓骑兵的塌顿森然问道。
“大王,这次没有错,那贼将阎行的大纛就在白狼堆上。”
跟随乌桓游骑在前的袁尚争先开口,神色激动地回应道。
塌顿哼了一声,“白狼堆有多少西凉军?”
“不足万人!”
“不足万人?”
这一次,塌顿沉着脸没有再开口了。
直到他率诸多骑兵逼近白狼堆,看着西凉军依托白狼堆地形布下的军阵后,才再次扬鞭问道:
“西凉军的军阵是甚么回事?”
与以往看到的以步抗骑的密集阵型不同,落在塌顿眼里的是以什伍为单位疏散开来的阵型。关西兵马四千多步卒以小阵散列的形式,分布在丘陵相间的平原上,侧后方有少量的骑兵作为两翼的掩护,阵后又有拱卫阎行大纛的关西步骑旗帜。
乌桓人并不熟悉关西兵马的战法,加上能臣抵之不久前刚刚吃过西凉兵的亏,因此塌顿颇为慎重,没有贸然发动进攻。
“大王,这是汉军的战阵,名曰疏阵。不过是兵力疏少一方虚张声势、遮蔽战场所用,不足为患。只要大王一声令下,各部骑兵尽出踏阵,定能一举击破关西贼兵。”
袁尚自认看出了西凉军布下的的疏阵和兵力不足的缺陷,积极地出言鼓动塌顿下令出动乌桓各部近四万骑兵冲阵。
统辖乌桓各部的塌顿瞥了满脸喜色的袁尚一眼,转头看向速仆丸、能臣抵之等乌桓大人。
“只要给我两万骑,我就能亲手砍下汉将的头颅!”
速仆丸毫不在乎袁尚口中所谓的“疏阵”是什么,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关西骑兵的步骑不足万人,所以自信满满,认为只要给自己指挥两万部落骑兵的作战权,自己就能轻易摘取战场上的胜利果实。
能臣抵之自从袭营失利后,对西凉军的轻视之心已经淡去,他仔细眺望了西凉军的军阵许久,也没能够看出什么端倪来,但这并不妨碍他向乌桓王塌顿提出了与袁尚、速仆丸相反的意见。
“大王,这伙西凉军颇为耐战,不如我等凭借兵力优势围困他们,暂时不跟他们交战,暗中另外派遣骑兵去袭击他们的后队辎重。这样一来,失去辎重的西凉军难以在辽西久持,必定要突围撤退,我等到时候再派轻骑追击,就能够轻易取得胜利啊。”
听完几人的话,塌顿还没有表态,袁尚与兄长袁熙对视一眼,有些焦躁地说道:
“大王,汗鲁王的计策看似万全,但时间一长、分兵两处,反而会在战场上出现更多变故。现下关西贼兵人困马乏,大王以众临寡,正应该趁机发动进攻,将那关西贼将阎艳斩杀,永绝后患啊!”
袁尚看到阎行的大纛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就冲入阵中将阎行斩首。而且在内心深处,他也盘算到了,如果这一次能够抓住机会当场擒杀阎行,那他们袁家兄弟距离重返河北、恢复基业的日子就不远了。
相反的,如果让眼前的阎行逃走了,那就算这一次乌桓人击败了关西兵马,他们两兄弟想要返回河北还不知要过多久。
至于乌桓骑兵当即与关西兵马决战将会损失的人马,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袁熙得到袁尚的眼色授意,也赶紧开口说道:
“大王,此时进攻,必破贼军,在下愿为前驱。”
塌顿任由面前的几人轮流进言,他锋利的目光似乎能够洞察每一个发言人真实的内心。
他望向白狼堆下稀疏的西凉军军阵,内心进攻的念头跃跃欲试。
在确认西凉军的大将就在自己不远处后,塌顿的心底已经燃起了强烈的杀意。
他很清楚,如果能够抓住这个敌将孤军深入的机会将其擒获或者斩首,那汉帝国目前的纷争又将会出现新的剧变。到那个时候,不仅是袁家兄弟重返河北的难得机会,更是乌桓骑兵大举南下、饮马大河的大好时机。
而且,这场仗,塌顿从不认为,自己会输。
所以,他没有沉默许多,就果断下达了用兵的命令。
“吹号,先吃掉他们的骑兵。”
“呜呜”
在乌桓人的号角声中,一队队乌桓骑兵越众而出,他们高举着弓箭、刀矛,直奔关西兵马的军阵而来。
“嗖嗖嗖”乌桓骑兵的弓箭借助战马前冲的动能,飞快地射向西凉军的军阵,他们就像草原上的旋风一样迅速地掠阵而过,然后把手中的弓箭抛射出去,一队结束又有下一队掠阵抛射,依次循环,不留间隙。
这一类的骑射袭扰是乌桓游骑擅长的技能,从小就在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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