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自从当兵以后,就是个刺头,又惹事了!”
“祠堂的东西也敢动,呵呵!”
“是啊,前年四房家的杨大个头一不小心摔碎了一个杯子,被太公足足打了二十鞭子!”
林氏听得摇摇欲坠,差点晕倒在地。
“娘,休听他们胡说。”杨成文连连安慰道。
“老二十五,来的正好,你这个儿子……”管事看到杨正心,将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最后道:“我已经派人找太公了!”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竟敢站在椅子上!”这是侮辱祖先啊,杨伟心吓得连连打颤,撸起袖子,气冲冲地上前。
“父亲,娘并不知情,一切都是我做的!”杨成文眼睛一翻,挡在前面。
“走开,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杨伟心想拉开杨成文,不料杨成文仿佛一根树桩一般,竟然移动不得。
“不让是吧,老子连你一块揍。”杨伟心恼羞成怒,扬起的手便要落下。
杨成文昂着头,一动不动。
“住手,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太公匆匆赶来,后面跟着几位族老,老爷子也在其中,眼睛却狠狠地瞪了杨伟心一眼。
“太公,老令公最喜欢的椅子却让杨成文偷偷拿出来,让那妇人站在上面,实在是罪不可赦!”管事连忙上前道。
“二大爷,爷爷,各位族老,”杨成文神情自若上前,朗声道:“老令公血战金沙滩,还不是为了我大宋边境安宁,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老人家一心为国,连生命都愿意舍弃,区区一把木椅,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巧舌如簧,就算你说的在理,然而你让你母亲站在上面,成何体统!”管事反驳道。
杨成文不慌不忙地道:“做和站有区别吗?”
“你……”管事翻白眼差点晕过去。
“没有区别,关键是女子不能进祠堂,除非有浩命在身,这是规矩,换句话说,二十五婶坏了规矩,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一个少年淡淡道。
杨成文皱了皱眉头,老子和你只见过一次面,怎么搞得像仇人一般。
“祖宗立下的规矩自然要绝对遵守,”杨成文嘴角轻轻上扬,“我是想着,我母亲迟早总是要进祠堂的,今儿个天气不错,所以先预支了!”
预支?杨家人瞪着眼睛,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凭什么呀?”
是啊,凭什么,一句预支便想蒙混过关,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凭什么,就凭她有个儿子叫杨成文!”
风轻云淡的声音飘荡在空中……
杨成文很平静,仿佛河中的水一般,波澜不起。
院子中鸦雀无声,有人瞪着眼睛,有人张大了嘴巴……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偏偏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该有多厚的脸皮,简直是恬不知耻!
三品浩命,那都是坐镇一方的武将才能有此殊荣,或许在杨家辉煌之时并不算什么,然而近百年来,也就出了两位。
无一不是身经百战威名赫赫!其中一人更是壮烈殉国。
最先回过神来的以为听错了,左看看右瞅瞅,大眼瞪小眼,一时竟然没有人出来反对。
“笑话,简直是痴人说梦,天大的笑话,”那名管事笑得捂着肚子,喘着气道:“照你这么说,谁都可以进祠堂,谁都可以说我以后怎么怎么着!”
“你又怎么能肯定我做不到呢?”杨成文轻笑着道。
祠堂的规矩太多,杨成文不可能都知道,既然惹出了麻烦,自己身为杨家子弟,且年纪小,即便受到惩罚也不可能太重。
然而母亲就不同了,古时候女子地位本就低下,母亲刚刚被承认,只怕要严加惩处,所以杨成文为了转移注意力,不得不吹牛皮。
杨成文的从容以及展示出来的强大自信,让院子中的杨家人感到莫测高深。
他十三岁就斩杀了金兵谋克!
他从来没有练过杨家枪,却将杨征打败!
还有那天,指天为誓,像极了某个人……
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即便,即便你以后能封侯封公,那也是以后,林氏触犯了族规,必须受到严惩!”杨盛兴不乐意了。
眼见杨成文竟然威慑住了族人,心中生出嫉妒。
“我说过是预支,预支自然有利息。他日若我杨成文高居庙堂,定将祖宗祠堂扩大一倍。”杨成文硬着头皮道。
“白日做梦,信口雌黄!”杨长兴哼哼两声道。
杨成文无语了,为什么别的穿越者都是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溢,贤相名将俯首称臣,自己在这山沟沟里,连几个族人都摆不平。
“老五,依照杨家族规,该如何处置?”太公背着手绕着杨成文转了几圈,沉声道。
“杨成文私自动用祠堂祖宗遗物,需关禁闭半年,日日夜夜在祖宗前忏悔,但考虑到年纪甚小,事出有因,可减轻处罚,时间减少到半个月。林氏固然不知情,大错铸成,鞭打二十,以儆效尤。”一名面色古板的老者冷冷道。
“老二,手下留情啦!”老爷子脸色大变道。
“成文也是孝母心切,还请族老从宽处置。”杨正心赶紧站出来求情道。
二十鞭子……母亲身体弱哪里能承受得了,杨成文心急如焚,后悔不该冒失。
“我本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事情又是我引起来的,一切后果由我承担,”杨成文双目圆睁,大喝一声,撕开衣服,露出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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