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看着火车逐渐远离家乡,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火车上现在没有刚刚上车那种人杂声,我躺在床上睡了一小会。但是“咔嚓咔嚓”这种声音真的忍受不了。
火车卧铺房间里面有4个人,我下铺是个老古董似的中年人:带着眼镜,一丝不苟,挺像以前读书的教导主任,留着八十年代流行的那种中分发型。大家都看过抗日片吧?就是汉奸中分那种。我对面上铺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看样子是个读技校的家伙,为什么这样觉得呢?因为他也留着“汉奸中分”。这两年受到“韩流”的扩散不知道为什么又流行起来这种发型,我爸常讲:年轻人是最容易看的了,他们会把任何东西表露在外面。据我所知读高中头发不能长过眉,他留着这样的头发,还穿着校服,一股子的高傲。所以我断定他是和技校的学生,看着他感慨万千,颇有我当年风范,原来我十几岁的时候那么欠揍!还有对面下铺的一对小情侣,虽然长得都不是很出众,但是看得出他们爱得很认真,不过恩爱秀起来也很拉仇恨。
我摸了摸口袋,香烟还在。我咬着香烟跳下床,准备出外面吸烟。那技校小子看到我出去他也跟着来,走到外面,我分了他一支烟,他赶紧接着猛力地吸起来,还咳嗽了好一会。他就这样连续吸了两支,他惬意地蹲在地上靠着栏杆看着我说:“哥,谢了,好几天没吸烟了。”
“呵呵,小弟一个人搭火车吗?不至于连烟钱都没有吧?”我把我半包烟送给了他。他并没有对我有介意连忙接着,一直说谢谢。
原来他在深圳寄居他舅舅家里读书,老家是在北海。我下铺那个中年人是他的舅舅,犯了错误被学校开除,现在他舅舅带他回老家读书。舅舅是个知识分子一直推荐自由教导,也就是放任学生们自己去选择的自由爱好。这回他的侄子打了他的脸,或许这是放任的后果,他舅舅也是的,年轻人本来就不会抵抗诱惑,不加以教导选择还放任?真是教书多了脑袋也糊涂了。
“哥,你也是去北海吗!我是学电子专业的,在城西的技校,有空来找我玩!”他听到我也是去北海后有点兴奋,不过这家伙也是没什么脑,深圳直达北海的火车,难道我还会去南宁吗?
跟他聊了半个多小时,他说有点累了回去睡觉。我目送他离开后,躲进厕所,拿出陈雄留下的两本手抄本,一本蓝色一本绿色。我先打开蓝色那本,里面是写是他这几年寻找陈宴的线索,或者说是日记比较适合。
突然间“吱哇”一声,有个人小心翼翼地进了厕所,脚步放很轻,这个厕所只有4个位置,他轻轻推了第一个位置的门,陈旧的门无论多轻推都会发出“吱哇”的响声,又紧接着推开第二个,他似乎在找什么?还是天鹰的人找我?不管是啥,反正对方那么神秘肯定来者不善。我在最后一个位置,经过我快速思考决定来一招“空城计”,厕所的门都是关着的,他一个个推开查看,我就打开一半,站在门后边,如果他探头进来就两本手抄本砸头上去,先发制人应该可以掩护我逃跑。
第三个门被推开,我内心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了,这种情况下不能让自己恐惧,我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感觉到他靠近我的位置了。
突然!他手机响了!刚刚那过会我还好忍住,被他这样一吓差点就喊了出来。辛亏我没弄出声音,我透过门缝看到他,他是个光头。已经转过头接电话了,只见他走到小便池那里一边尿尿一边接电话:
“对,一切正常,还有76分钟到下一个站,不说了,火车人多眼杂,上头交代的事情一定完成。”
他尿完不紧不慢地走出去,我怕他诈我,我硬是等了半个小时才出去。我偷偷摸摸地回到我的卧铺,一回到,那对小情侣就抱怨我手机不带出去连续响了一个小时了。我还真庆幸没带出去,不然刚才那个情况就尴尬了。
我拿着手机给各位赔个不是,感觉溜出去外边,50个未接电话,是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你是?”我回拨了那个陌生号码。
“陈宴,他死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危险?!”原来对方是陈雄。
“陈伯,你就别骂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那么紧急?”
“小子我告诉你,一会我们的人想办法让火车停一下,你赶紧跳车离开,这车到北海就会爆炸!”陈雄这样一说我就有点害怕了,我怎么总是和死亡同行?
陈雄简单地和我说明了事情:这一趟bs437火车最后面是有两节深圳到北海的物流货物,物流货物里面什么东西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物流货物关系一定要到港口转海运,路线才是重点。如果他们在港口引爆,海防会调配大部分人手去救援,而他们趁着空隙疯狂走私进来。
“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一个人逃?”我质问陈雄。
“你知道他们人在那里吗?知道他们有几个人吗?你知道他们怎么打信号吗?我的小祖宗,如果你闹大这件事,天鹰的人会抓到你!”陈雄大骂着我。
“难道我的命比一车人的性命重要吗?”我气愤的挂了电话并且关了机。
陈雄说得没错,对方有多少人?炸弹在那里?有没有炸弹?车内引爆还是铁路引爆?怎么引爆?我完全都不知道。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那个光头,他就是突破点。人海茫茫那里找?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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