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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不行。”
老格林连忙摆手道,“此事我虽然做不了主,但以我对新任院长的了解,合并一事,恐无法达成。”
“为什么?”阿克姆好奇问道。
按理说,两方实力差距悬殊,以金盏花目前的处境,选择依附应该是唯一的出路。
这样不仅能保住学院,免除危机,还能互通有无,以图发展壮大。
而老格林给出的回答也很简单,“以院长大人的心性,他是不会甘居人下的。”
阿克姆微微一叹。
年轻人心高气傲也是难免的。
只是自信也要有分寸,否则,过分自信,就会变得狂妄自大,那么金盏花的覆灭必然是早晚的事。
半晌后,他心生感慨道,“倘若金盏花最后当真变成了废校,那也是我这个盟友的损失啊,雪原上历来都是尔虞我诈之徒,能够推心置腹的,又有几人呢?”
“......”
不知不觉间。
这场两个人的酒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阿克姆在老格林的多次挽留下,还是决定起行。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山门。
老格林看似无意,随口问了一句,“对了,贵院那几位受歹人偷袭的学子,伤势应该不重吧?”
“唔,已经在学院的医务室接受了治疗,倒无大碍,”阿克姆说,“只是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哎,这几位学子平白无故地受了我院的牵连,当真是过意不去。”老格林叹道。
“嗨,这等小事,切莫放在心上。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阿克姆继续道。
“那些学员所在的家族,对此事恐怕多有微词吧?”
阿克姆思索了片刻,“倒也不至于,那一批受伤的学员中,有几个也不过是区区男爵的身份,并无家族,其父辈大抵是我族中部将,后来战死雪原,我族中长老为褒其忠勇,死后便追封男爵,由后代继享。”
“原来如此,”老格林微微颔首道,“只盼您回山之后,向那几位学子阐明事实,你我两家往后不要再互生间隙才好。”
一听这话,阿克姆心中一跳。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
当初在学院雷霆震怒,愤然离山,叫嚣着要为学员讨回公道。
全院师生对此,可谓是翘首以盼。
可偏偏事实的真相却叫人啼笑皆非。
回山之后,要怎么跟那几位受伤的学子说呢?
那伙歹人分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金盏花的校服行凶。
哪怕自己将实情相告,可他们远在八百里外,无从知晓狮风岭上的真实情况,又怎会信服?
这等雷声大雨点小的收场,弄不好,私底下还会教人误以为是我阿克姆胆小,不敢为学院出头。
即便是有人信服,此事归根结底,也是因自己未能明辨是非,没有识人之明。
学院周遭本就不缺那等幸灾乐祸之人,他们在暗地里就时常散播着闲话。
一旦传扬出去,自己这个院长颜面何存?
上位者从来都是知错改错,而不认错。
阿克姆自认开不了这个口。
“之前思绪太乱没有细想,却没料到,此事倒不好收场了.......”一念至此,他神情不悦,恹恹道。
老格林静静地听着阿克姆道出自己的难处。
半晌后,他才借机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
“哦?愿闻其详!”
“不若,将那几位受伤的学员,送于我院调养如何?”老格林建议道。
“这……怕有不妥吧。”阿克姆皱眉道。
要是真将学员送来战争学院,无异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我虽有心助你,不过这送遣学员之事,牵扯颇深,即便我身为一院之长,也不敢妄动啊。”
一如阿克姆所说,学员转院一事,学监署早就三令五申。
只因魔法学院里的学员都是贵族子弟,平白无故让人转院,更何况是转到一家濒临废弃的魔法学院,那些学子身后的家族又如何能够答应?
届时几方势力闹腾起来,难免落个焦头烂额的处境。
除非学员自愿,否则此事困难重重。
老格林闻言,倒也没有勉强,说道,“我也是随口一提,阿克姆院长若是觉得为难,那就此作罢,不过此事终究是因我院而起,贵院学子不过是无妄之灾,我这心里,难免会觉得有些亏欠.......”
阿克姆当即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
“倒也不是不行......”他突然改口道。
经过一番权衡后,阿克姆发现,向战争学院遣送伤员一事,似乎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其一,此番空手而归,至少有了一套过得去的说辞,不至于声名受损。
对外可以说,自己出于对盟友的信任,经过多方打探,发现金盏花学院并非此次事件的主谋,而是有人故意栽赃。
但毕竟对本院有牵连之责,所以需负责受伤学员后续的一应治疗费用。
至于证据........可以向老格林讨要一张书面证明。
显然,这要比干巴巴的解释更容易让人信服。
其二,艾迪西魔法学院早就有向三流学院晋级的想法,可每次都因那几位学员评级不达标而落选。
毕竟其父辈是平民,魔法资质太差,再怎么修习也难有寸进。
可碍于身份特殊,若是予以开除,又寒了其余家将的心。
日后,谁还肯为家族效死力?
此番顺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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