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刹时间,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黄小勃腰上的刀已经射在他的咽喉上,刀内是空心的,血顺着两个小孔不停的流出来。
射出刀然后奋力滚到一边,黄小勃已经疼得冒了汗,看着这个杀手双眼翻着白,把枪里的子弹全打到他刚才躺着的地上,打起一道道弹痕。
等到这个杀手不再动了,他爬过去,拔下刀来,在杀手身上擦了擦插回腰带,然后把他脸上带着的面具扯了下来。
果然面具是真的,是用老律师的脸皮做成的,他咬了咬牙,骂了一句,从尸体手里拿回那把差点没要了自己命的自己的手枪,插回右腿上。
这四个杀手他一个也没见过,他也不知道这个组织倒底有多少杀手,但是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随时会被人暗杀。
回到车上,他已是汗流浃背。
取出急救包,自己止了血,包扎了伤口,又把枪里添满了子弹,另拿了两梭子弹插在腰上的夹层里,然后他忍着腿疼开车回了本市。
现在没人会想到他敢回来,他却回来了。
他到达本市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他把车停到一个小巷子里,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他的朋友,医生的住处。
医生正在吃晚饭,见到他的出现脸上现出吃惊的神色,为他付了车费,扶他进了屋里,让他躺在沙发上,由于运动,血已经渗透了他的包扎,他的整条腿都成了血红的颜色。
为他看了看伤势,医生很吃惊,惊讶的看着他问:“枪伤?你到哪去了?谁干的?”他摇了摇头,让医生不要问,失血让他显得有些虚弱。
医生马上为他手术,取出了子弹,把伤口妥善的包扎好,扶他重新躺下来,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眼神很复杂。
从伤口上传来一阵麻木,渐渐的传向全身,他的神智一下一下的模糊起来,眼前的医生的脸也一下一下的忽远忽近。
他有点不太舒服,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恐惧。
他挣扎着坐起来,问医生:“你,给我…用了…麻…醉剂?”
医生扶住他说:“伤太重了,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你睡吧,咱们明天再说,好吗?”
他咬了咬嘴唇,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他看着医生,虽然他看不清,说:“不行,我必须走。”
医生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要往哪去?在这我可以照顾你。”
又一阵晕眩,他心里的恐惧越来越重,用力咬了一下舌头,他挣开医生的手,挣扎着向外面走去。
他要回到车里去,那里他会安心一点,这种恐惧感觉让他要崩溃了。
在某个瞬间,在他摇晃的前行的一个瞬间,他好像感觉医生在笑,这种感觉让他一刹间像掉进了冰窟之中。
黄小勃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他这么笑?为什么他在笑?是错觉吗?为什么会害怕?”
终于走到了门口,他松了一口气,强忍着晕眩感伸手去推门。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身后有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是手枪上栓的声音。
他猛的回过头,看到医生举着一把手枪对着自己。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没错,黑洞洞的枪口就对着自己,枪握在一双手里,而这手的主人就是医生。
“为什么?”他问,同时他也是在问自己。
“对不起,小勃,我不想这样,我们是朋友,这么多年了,大家在一起多开心哪。”
医生对他说,语气很诚恳:“可是,你背叛了组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不开枪打他,他穿着避弹衣的傻瓜,你为什么不开枪打他?啊?”
医生的声音有些抖动,枪也在抖动。
黄小勃看着医生,在想自己是不是幻觉,麻醉剂的效力已经开始使他进入半晕迷状态了。
他伸手去摸了摸对着自己的枪口,“是真的,”
他说:“这是真的,你也是组织的人?我竟然不知道,没看出来,你真是高手。”
他笑了一下,麻醉剂使他的笑容看上去和哭差不多:“你叫什么?你要杀我吗?”
他冲着那个枪口说,他已经看不到枪口后面的东西了。
“我是熊,狼,你知道背叛的结果,狗不是就死在你手里吗?”
黄小勃点点头,眼前的枪口变成了狗临死前的脸,在对他说:“我等着你来,我等着你来…”。
“我来了,”黄小勃喃喃的说着,他感觉自己的声音离自己足有几公里远。
黄小勃的脸直直的向着枪口撞了过去,医生下意识的一躲,小腹上一阵巨痛传遍全身。
黄小勃的拳头从他的小腹上收了回去,顺手拿走了他手里的枪,把子弹卸出来扔到地上,把空枪扔到远处。
黄小勃努力的睁了睁眼睛,对着医生的方向说:“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杀你,再见,朋友。”
推开门,黄小勃已经看不见东西了,刚才的反击是凭着一股冲劲加上多年的训练完成的,已耗尽了他现在全部的力量。
脑袋里的晕眩一阵比一阵强烈,人必竟不能和药物相抗,在马上走到车子旁边的时候,他终于倒了下去,彻底的晕迷了过去。
……
一间有些阴暗的屋子里,黄小勃正在吃东西。
桌子上全是他爱吃的东西,他感觉自己很饥饿,拼命的吃着,可是越吃越饿,那种饥饿感觉让他有些疯狂。
突然一个人来到他的面前,是医生,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对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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