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白发飘飘,手里舞着一把山河宝扇,道:“不会假的,就是那魔子,是她在晋阶。”
旁边另一个胖子不满道:“鼠耳,明明周围都没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讨论个女人还叽叽喳喳的,比鸟还小声,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啊。”
他背上背着座一人高的九层宝塔,是传说中天界重宝,拥有浩大无俦之力,据说能降伏一切妖魔鬼怪,必要时仙神也能被收服,的一个赝品,不,应该是玩具,连如意缩小的功能都没有。
鼠耳盯了盯他的宝塔,后道:“胖子,我在和大哥说话,大哥他都不介意,你身为小弟,怎么倒说起二哥了?”
“呸,明明我就是二哥,你个鼠耳!”
“我才是二哥,你个胖子,这明明是当日结义时就说清的,现在嫌我无用,想赖账不成!”
“哼,当日只不过是骰子输于你罢了,有种咱两比划比划,看我的玲珑宝塔镇压了你个鼠妖!”
“好啊,看看是你的塔厉害还是我的法眼厉害!”
那鼠耳虽贼眉鼠耳,却特意练了一项“庄严法眼”,眼睛无比靓丽,无比威压,真的是还不如他原来的鼠眼,毁了这绝佳的贼胚脸。
“好啊,来啊,来啊!”
“来啊!你先来啊!来啊!”
行了都别吵了!白扇道:“你们两个,连现在最紧要的事儿都不懂了吗!你们想想,如果我们把那芍药的头颅献于仙子,会有多大的奖赏?”
鼠耳叽叽喳喳道:“那芍药曾被誉为下一代魔使,况且本身还是魔使之女,地位尊荣,好好的魔域不呆,偏偏来这海域边缘,虽说如此,敢与她交手的人也是万中无一。”
胖子也收了声,厌恶的看了一眼他蝇虫般微微弱弱的声音,道:“仙子榜上有名,杀芍药者,可由仙子亲自指导,无论筑基还是金丹,一律给他们升到元婴,如果我们三人杀了芍药,一定可以得到三个元婴真位。”
“元婴啊!金丹之后,这修炼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我们在这筑基巅峰停了十余年,金丹指日可待,只是对金丹之后的路途有些迷茫,拼爹拼不过,也没什么好法宝,哪怕拿了芍药的头颅,换几件得力的好法宝,也是极好的啊!”
鼠耳喃喃道,一会儿又愁眉苦脸,可那芍药虽然身处晋阶,实力犹存一半,我们三人出手,也是玄之又玄,何况还有那人修在侧护法,就连赤发张梢也敌不过他,此事,难啊!难!”
胖子道:“既然大哥有了这个想法,那他一定就是有了万全的把握,你没主意也别瞎囔囔,搞得人心惶惶!”
闻言,白扇哼笑道:“万全算不上,但对这件事,我却是看的透彻,有个三两层把握,足以一搏。”
他接着惧怕的说道:“你们可知道这魔子芍药的人品如何?”
“不知。”
“哼,作为下一代”魔使”,那芍药为何会来海域边缘?依我看来,她无非就是想扼杀人类之中的有天赋者,尚未被发掘出来的新星。”
“我?”
“大哥和我?”
鼠耳与胖子异口同声道,接着胖子嘲笑道:“就你?把头给芍药,她都懒得砍,而且,你是成心看不起大哥?!”
那鼠耳听他这么一说,惶恐非常,连忙跪下磕头道:“大哥,大哥,我怎么会看不起您呢!我该死,我该死!”
“诶哟,你快起来,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白扇也急忙扶起这兄弟,讲义气,又有能力,就是这些年来,受了不少苦,人命贱比狗,对任何话都特别敏感,一有过错,就不把自己当人。
他叹道:“我们三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怎么会嫌弃你呢!”
那鼠耳才凄凉的站了起来,立在一边,颤着抖擞,直到好一会儿,又恢复了往日的威风,该死道:“我这毛病!我这毛病!苦了两个弟兄了!”
见他无事,白扇舒心一笑,接着道:“你们别看那人修守在芍药身前,为她抵命,可要知道“最毒妇人心”,他既然敌过了“赤发张梢”,那也是一代英杰,芍药,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可惜了那个弟兄,被那魔子蒙蔽,失了心神,等临死之时,才悔不当初。”
“未必,未必,那人修实力强劲,未必不能和金丹初成的芍药斗上一二,到时候我们就潜伏在附近,偷偷的给她致命一击,鼠耳,这就要看你的了!”
“嘿嘿”
鼠耳贼眉一笑,道:“有我在,哪怕是老鼠,也感觉不到我们的一丝声息,两位大哥放心,此事万分重要,我一定竭尽全力。”
三人即在周围潜伏,芍药,荆羽俱感觉不到。
过了三日,异相缭绕,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周围的天地灵气,也逐渐稀薄,在金丹修士的作用下,这座岛的元气,还得几十年才能恢复过来。
虽然,它已经几乎没了立足之地,面目全非,只有微小的一点地方幸免于难,除了人类,岛上的其它生物都已灭绝。
“荆羽,还有一个时辰,我就要成就金丹了。”
她忽然开口说道,看见他,还是在那里守着。
“凝聚金丹,万分凶险,你不可分心。”
荆羽淡淡道,他没有望着芍药,而是看着周围的残景,想着如此美妙的景色在大火之中燃灭殆尽,真是可惜,如果有什么法子,能够恢复原色就好了。
所以,也自然看不到芍药纠结,挣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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