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偉待他情緒稍微平復後,體貼的將老人扶起道:「還請您老人家帶我們去取出日記本。」
「你們跟我來。」老人拭去臉上的淚痕,帶他們往北門附近的草叢走去,長到膝蓋高度的狗尾草沾上他們的長褲,正當兩人不解為何要來這裡時,卻見被老人撥開的雜草下,露出一條因長年行走踩出的小路。
三人順著小路走到底,盡頭處是棵巨大的參天古木,它的枝葉極為茂密,遮蔽了周身方圓兩公尺內的天空,底下的根向外延伸至少有一公里,整棵樹散發出一股溫暖而平和的靈氣。
大樹主幹的下方蓋了一間小廟,廟裡放著一塊木牌,上頭刻著樹王公的字樣,門口還有個香爐,裡頭乾淨得一塵不染,顯然時常有人來此打掃。
「就是這裡了!」梁伯撫著樹幹口氣懷念的說,目光就像凝視著一位許久不見的朋友。
他點燃三炷香拜了幾拜,接著將香插入香爐,再走到牌位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數個響頭。
兩人屏氣凝神不敢驚擾梁伯的動作,但見他跪拜過後,將牌位給挪開來。
宋嵐一看,面露訝異,正要驚呼出聲,桌面上卻出現一個下沉的暗格,梁伯將手探入其中,從裡面拿出一本滿是灰塵的日記本。
梁伯將牌外移回原處,雙手珍惜的捧著日記本遞到顏偉面前,顏偉拿起那本日記,慢慢打開封面,內側寫著一行小字:映月湖血案要事,記於1969年秋。
「這本就是當年遺留下來的日記本呀!」宋嵐看著厚重的日記本流露出佩服的神色,這可是歷經多代人的智慧結晶。
「不過這是怎麼保存下來的呢?不只校方,恐怕那隻鬼物也不會放任這記錄流傳開來,您老人家是怎麼瞞天過海,一藏就是好幾十年?」顏偉好奇的問,就算能瞞得過一般人,又是如何避開鬼物?
「就是依靠這棵樹呀!」梁伯感嘆的看著眼前的巨樹,眼神複雜,「多年來就是神木的清淨之氣震壓著鬼物,只是現在神木的壽命已經到盡頭了。」
宋嵐詫異的問:「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神木不是還好好的嗎?」
梁伯並未答話,只是沉默的指著樹根部位,只見無數白蟻正進進出出啃食著樹根。
顏偉想開口安慰他,梁伯卻揮揮手道:「東西已經給你們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快點回去吧!」
兩人看老人似乎不願被打擾,只好先行離去,行至湖邊時,身後傳來蒼老的大笑,笑聲中隱約可聽見梁伯高喊:「好友我對得住你,死也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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