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顏妍已經將隔天的行程做了妥善的規劃,可惜事情的發展似乎永遠超出人們的意料之外,當天兩點左右,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將兩人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半睡半醒中,顏妍狼狽的打開房門門,卻一下子清醒過來,因為病房外居然出現了幾名刑警。
「請問這裡是楊敏薰小姐的病房嗎?」其中一名女性員警亮出證件後,直直走到敏薰的病床旁,完全不給人拒絕的空間,嚴厲的目光在她身上來打量著,那強勢的形式作風讓兩人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嗎?」女警的作法讓敏薰感到非常的不被尊重,但她仍然記得自己公眾人物的身份,努力維持基本的禮貌。
「請問妳是否在幾年前曾經在一家地下診所墮過胎?」女警忽然湊到她耳邊壓低音量問,那單刀直入的問句,讓敏薰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
「妳不要胡說八道!」敏薰一臉驚慌的看著女警,冷靜的模樣臉上退去心中充滿斥著不安,她不敢想像要是這件事被小報揭露,自己會有什麼下場?為什麼警察會知道這件事情,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種種臆測在敏薰腦內徘徊,讓她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若不是腦中還殘留些微的理性,她險些就要下逐客令了。
相較於敏薰瞬間變得蒼白的模樣,女警臉上仍是那副溫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外的刺眼,只聽她再次放低音量小聲說道:「妳放心這事只有我知道,我會保密的,畢竟……大家都是女人嘛!」女警說完轉身對身後的夥伴做出暫時離開的手勢,臉上看似和善的笑容加深。
「妳到底想做什麼?要錢還是其他的?」在其餘刑警離開後,敏薰再也無法忍受的質問,女警的態度詭異的讓她發毛,她可以感受到對方想拿這件事威脅她的企圖,可女警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身為新聞主播的第一把交椅,相信您對最近的離奇命案不感到陌生吧!」女警持續壓低音量小聲的說,在她眼中閃著異樣的神采:「您可知道這些受害人的共?通?點嗎?」
「共通點?」女警有意加重的字眼,勾起她的好奇心,身為媒體必須比一般民眾有更靈敏的洞察力,所以她也曾私下調查過,可她並不認為這幾名女死者有什麼重疊的生活圈,她們不僅互不認識,彼此間也不認識。。
「您看起來似乎很困惑呢?」女警看著她輕笑著道:「畢竟有誰會想到知名女主播和這些女人一樣都曾經在同一家診所中墮過胎!」
一般的家庭主婦、年輕的女大學生、知名女主播、光鮮的女明星……有誰能想的到連接這些毫不相干的女性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曾經在同一家密醫診所中墮過胎,這種不光彩的往事,是誰都不會自己放上檯面的。
在案發現場那些屍體,全都被人刻意的摘除子宮,一開始她只以為是犯人的變態興趣,沒想到背後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密辛,兇手簡直就像是在譴責她們沒有為人母的資格般。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敏薰裝傻的別過頭,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千萬不要承認,否則她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而且眼前的女人讓她升起莫名的恐懼。
「我並不是來揭穿你的過去的。」女警對她的堅持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她嘆了口氣道:「我來找妳的原因是因為我在這些受害者到過的診所中找到您當年的就醫記錄,並且發現您是當年最後一個在這家診所就醫的患者,在一年後這間診所就被勒令停業了。」
女警避重就輕的解釋著,企圖軟化敏薰的防線,在她手上的資料中,敏薰是那家診所中唯一活著的病人,也是命案唯一的線索。
根據調查,當初這家診所被停業的原因,是因為該診所負責人不僅違法替未成年少女墮胎,甚至將嬰兒胚胎取出製成標本販售,而那些嬰兒標本中有許多是超過四個月大已經可見形體的嬰兒;除此之外他還透過私下交易的手法,從意外死外的孕婦腹中,強行取出活生生的胎兒來進行研究,作法不僅殘忍而且惡劣,可惜當警方要抓拿他時,他已經意外身亡。
「我再說一次,我根本不知道你說什麼!」敏薰仍究堅持她的答案,絲毫不願鬆口,對她來說那件事愈少人知情愈好,而以她跑新聞的經驗分析,警方若知道詳情,早就請自己去警局協助調查,犯不著在這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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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你是不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囉!」女警低下頭幽幽的道,眼中閃過某些細微的變化,原本成熟的嗓音忽然變得有些稚嫩,敏薰一時以為自己眼花有到灰色的影子和她重疊起來。
「你在搞什麼飛機?」女警發出的稚嫩聲音讓她一時毛骨悚然,室溫彷彿一瞬間降了好幾度,可一旁的窗戶卻是緊閉的,根本沒有冷風灌入的可能。
「你應該很清楚的呀!你不是已經做了夢嗎?雖然不是很愉快。」女警的雙眼突然向上翻白,整張臉猙獰的瞪向她,舌頭長長向外吐出,向被人使盡拉出般,口中不住乾嘔,嘴角滲出紅色的液體,但稚嫩的笑語卻沒有因此停頓,依舊持續的發出。
敏薰不安的看著她,嚇的不知該作何反應,她想呼喊因疲倦在一旁打頓的顏妍,可聲音卻卡在喉嚨中,一點也發不來。
就在這時候,情況變的益發的怪異,女警不再乾嘔,口中卻淒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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